第39章 敲打胸口
大铁锤嘴角抽了抽，意识到自己貌似好心办了坏事，尴尬地笑了笑说：“原来是误会啊，真是太抱歉了。”
“唉，唉，唉。”焰灵姬摇摇头，伴着香气走回孔念之身边叹气道：“你块头倒是挺大，可惜脑瓜子不够用啊。”
“我真的很好奇呢，你的脑袋是不是只跟核桃一般大。”
大铁锤默不做声。
我说我是个温厚的爷们儿，我不生气，不生气
“念端前辈，他们的状况如何了？”
在农舍里，大铁锤已尽力把这里恢复到打斗前的模样。
念端摇摇头，叹了口气回答：“还是那样，全靠一身内力和强壮的身体硬撑着。”
“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这么拖下去，他的身体很快就会垮掉的。”
……
大铁锤眼神一凛，从泥地上站起来，快步走进了房间。
孔念之好奇地跟了进去，只见大铁锤口中提及的阿纲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身上大面积的伤口正在溃烂。
另一张木床上躺着一名士兵，全身上下新长出疱疹并伴有流脓现象，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怕光看一眼就得昏倒。他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木屋里。
这不是天花吗！
对于现代人来说，天花或许有些陌生，毕竟全球天花病毒已被彻底消灭，但我们小时候都接种过天花疫苗抗体。
天花可是世界上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之一，直至今日，依然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而在古代，天花几乎是绝症，也就是说，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阿纲得的是天花吗，念端前辈？”
孔念之走出房间，看着正在煎药的念端。
“不只是天花，还有一种瘟疫。”
我靠！
孔念之瞳孔骤缩，单是一个天花就能让无数人死亡，再加上一个瘟疫，简直是让人无路可走。
而且奇怪的是，瘟疫是从哪里来的。
等等！战争！
是战场！
古代很多瘟疫的发生，往往是由于战争遗留下处理不当的战场尸体，腐烂后滋生病毒细菌，最终引发大规模的传染病爆发。
“如果是天花的话，我想我可能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念端猛地一惊，手中的药罐摔落在地都没察觉，满怀期待地看着孔念之。
看到念端炽热的目光，孔念之挠了挠头笑着说：“其实也不能算什么办法了，就是可以让现代人对天花产生免疫。”
“动物也会感染天花，其中牛得了天花也不会死，因为它们会产生一种抗体来清除体内的天花病毒。”
“母牛因感染天花，在乳房处会出现局部溃疡，充满脓液。把这些脓液涂在正常人的伤口上，那人就能获得终生免疫天花的效果。”
就在此刻，听到孔念之和念端谈话的大铁锤冲了出来，焦急地问：“那如果已经感染了天花的人，用这种方法还能不能痊愈？”
“不行。”孔念之摇头叹息道，“若是在感染天花后再接种牛痘，只会加重病情，你的朋友没救了，还是尽早替他安排身后事吧。”
“至于阿纲。”
“或许还有希望。”
咚的一声，大铁锤果断地跪在地上，坚定地说：“求您了，孔公子，请救救阿纲吧。”
“成功并非一定能保证。”
“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强！不论结果如何，我大铁锤这条贱命从此以后就是您的了。”
孔念之深深地看着大铁锤：“起来吧，兄弟，来搭把手。”
阿纲所患的瘟疫虽也非常严重，但相较于天花还是要轻一些，主要是由于伤口无法愈合，导致身体虚弱，全身的内力都被用来维持内脏的生命活动，这才造成了如今这般境况。
坦率地说，只要孔念之给阿纲赋予圣文字，阿纲肯定就能获救，然而孔念之却没有这么做，并非任何人都能得到孔念之的圣文字。每一份圣文字，都需要孔念之将自己的灵魂分出一丝注入到对方体内，这就是孔念之能掌控他们生死的原因。
对于那些如同蝼蚁以及对孔念之毫无用处的人来说，根本不值得孔念之去分割灵魂赠送圣文字觉醒力量。
“媳妇儿，用你的火焰把他的伤口烧一下。”
“哪种火焰呢？”
焰灵姬调皮地眨眼询问。
“咳咳，普通火焰就可以了。”
轰！
一团红色火焰突然在阿纲胸腹的伤口上熊熊燃烧起来。立刻，陷入昏迷的阿纲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身体痉挛般剧烈颤抖，被疼痛生生唤醒。
“孔公子，您这是在干什么？”
大铁锤吓了一跳，上前几步，却被孔念之的眼神制止住。
“你就站在那儿别动，这是在给他消毒，也是让他伤口愈合的一种方式。”
孔念之转身朝刚刚清醒过来的阿纲点了下头：“你是阿纲吧，接下来我要帮你激发体内的生命力，可能会非常疼，你一定要忍住。”
恢复意识的阿纲听到众人的对话，明白这两人是在救自己，而且看到大哥大铁锤也在一旁守候，他咬紧牙关，坚定地点了点头。
胸腹上的伤口因火焰烘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血水、脓液混合着油脂不断流出。
孔念之伸出右手，蓝色的内力将阿纲全身包围，源源不断流入阿纲的身体，从四肢百骸激活他的生命力。
激发身体生命力并非无需付出代价，阿纲的寿命恐怕会因此损耗一部分，这是一种无法逆转的透支。尽管付出了寿命的代价，可总比丢掉性命好得多。
经过一轮火焰烘烤治疗，阿纲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大铁锤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从此这条命归属孔念之所有。
只是孔念之对一件事情感到好奇：如果大铁锤和无双鬼这两个壮汉互掐起来，究竟哪一个更厉害些，又各自拥有何种能力才能匹配这样的大块头？
与此同时，孔念之还与念端进行了一场学界的深度探讨。
作为一名现代人，孔念之成功地将念端和端木蓉给唬住了。
“所谓病从口入，只要入口的食物干净卫生，那么就能抵挡掉大部分疾病。”
“首先要做的是一定要讲究卫生，例如河水不能直接饮用，必须煮沸后再喝；吃饭前必须要洗手。”
念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孔公子所言甚是新奇，我想我大致明白了。”
“疾病的根源大多源自污秽之地，就像这次的瘟疫。”
孔念之喝了口水接着说：“不知念端前辈和蓉姑娘是否注意到，多数瘟疫的发生似乎都与一样事物的出现有关。”
嗯？！
念端皱起了眉头，脑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事物，但却一时确定不下具体是什么。
端木蓉却骤然瞳孔收缩，脱口而出：“是尸体！”
“没错，就是尸体，蓉姑娘果然聪慧。”
受到孔念之的称赞，端木蓉脸上瞬间泛起红晕，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被如此夸赞的经历。
念端也瞬间领悟过来：“没错，正是尸体，许多瘟疫的发生，基本上都是伴随着战争的出现。”
“没错。”孔念之点点头：“目前对尸体的处理方式尚不成熟，两国交战时乃至战后，很多时候都将尸体随意置于阳光下，由于尸体腐败，大量病毒从中滋生，这便是大多数瘟疫的源头。”
“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焚烧尸体，或者……”
此时屋内，大铁锤正与靠在床边的阿纲一道，注视着外面慷慨激昂谈论的众人。
“大哥，你真的要为了这个人拼命吗？”
“当然。我大铁锤何时食言过？”
阿纲长叹一口气：“是我连累了大哥，但这小伙子气质非凡，不像普通人。”
突然间，大铁锤目光变得深沉：“确实不是普通人，看他年纪轻轻，顶多也就二十岁出头，却能真气外放，最低也是个顶尖高手。再者，就是他身边那位女子，我也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