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孟斯年:“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放过我儿子。”
程蓝本拿着手机回着信息,突然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再一抬头,见众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今天这种场合,似乎,有点诡异。
找茬,她是在行的。
孟斯年挑着嘴角轻笑:“让我教钢琴是有条件的,还记得吗?”
想知道臭小子是谁?是他还是桑桑?
“我保证。”苏格点头。
程蓝一脸为难:“我不会啊。”
“怪讨人喜欢啊。”
孟斯年垂眸掩住狡黠神色,压低声音说:“因为,有几次压根没戴。”
孟斯年挑眉,漆黑的眸子闪了下,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来继承!”她说。
孟斯年失笑:“那你说我是怎么蓄谋的?”
“你为什么不心疼我?我还是个孩子啊,莫名其妙的就生了个孩子。”苏格撅着嘴,瞪着孟斯年。
苏格恍然记起,曲桑那个雨夜,她问金钱还是色|诱,孟斯年不动声色地说——色|诱吧。
“什么嘛?”苏格晃他的胳膊,“告诉我。”
苏格:“我想好取什么名字了。”
“学长,您屈尊抱一下我儿子呗。”苏格见桑桑仰头仰累了,程蓝还无动于衷的样子,有点心疼。
苏格:“……”
为什么他只是来看个孩子,就让他知道这么多……闺中秘辛……
孟斯年:“什么?”
孟斯年想塞葡萄进她嘴里,她不配合,转手扔进自己嘴里,笑说:“意外。”
苏格唔了一声,眨巴眨巴眼表示——她憋。
“才不信,我觉得你是蓄谋已久。”
苏格指了指桑桑后面的麦克风:“麦克风不服。”
对此,怨言颇深。
“孟斯年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好听?”苏格觉得孟斯年他爸这是区别对待啊,给她儿子取名字这么随意。
程蓝:“……”
程蓝关上网页,呵了一声:“我连苏格的小手都没摸过,这无良媒体差点给我们安个儿子。”
程蓝:“……”
点进去后,这篇文章先详细介绍了那天的详情,基本上一致,在描写抓周时,设置了各种悬念,最后高潮,然后所有人都以为要爆大料时,话风一转,变成了:若不是孟桑雨与孟斯年太过相似,大家都要以为孟桑雨与程蓝有什么关系了,看来,只是个意外。
她说:“儿子长大会恨你的。”
程蓝僵了僵,不知道怎么办,抬头看向苏格,苏格看向孟斯年:“这怎么说?”
穗穗从后面推了推苏格,小声说:“格总,你和孟神差不多得了,抢你们儿子风头啊。”
因此,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她极尽所能的和孟斯年对着干。
苏格:“他爷爷说叫孟文,再生一个叫孟武,让我给拒绝了。”
孟斯年松开苏格,苏格发现除了对面冲他们坏笑的几个人,周围人都注意着孟桑雨,脸上的红晕这才压下去些。
孟斯年关上网页,呵了一声:“没有最后几句,我能把这个网站告到破产。”
“葡萄皮多涩。”孟斯年说着,又剥了一颗喂进苏格嘴里。
出生证上登记的“孟文”的名字,最终还是被孟斯年和苏格顶住压力pass掉了。
孟桑雨一点不怕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他看也不看,咿咿呀呀爬着,看看这看看那,越过笔墨纸砚,越过钢琴琴琴键,越过小提琴、听诊器、画板……
因为两人在名字上达不到共识,小孟同志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个名字,这天,萧树拎着婴儿玩具来到孟斯年家,开门就问:“别告诉我那小崽子还没名字。”
“本女王要在上面!”
孟斯年想了想说:“可能想当歌手?”
“苏格不会吐葡萄皮吗?”萧树说。
孟斯年轻咳,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许告诉别人啊。”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苏格:“……”
而孟斯年面对苏格的“没事找事”,脾气好到令人发指,当然,这是萧树形容的,在别人眼中,孟斯年就是魔鬼,宠妻狂魔的魔。
苏格:“……”你是亲爹吗?叫这么少女心的名字。
为了生孩子,辞了职。
苏格低头浅笑,想起那时,那时,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暧昧了吧。
“小提琴吧。”苏格说。
孟斯年:“那就是喜欢程蓝?臭小子,欠揍了!”
孟斯年邪邪一笑,抱起她离开客厅:“你说的这两个姿势我都挺喜欢,你选。”
最后,他眼神定格在穗穗旁边的……程蓝身上。
“额……他爷爷你都敢拒绝?”
孟斯年牵住走过来的苏格:“你说桑桑会拿哪个?”
苏格悄悄掐了下他的手,嫌他又不正经,于是,主动将话题带回正轨:“你抓周时抓了什么?钢琴键?”
孟斯年扯了扯衬衫扣子:“要惩罚我吗?去洗手间跪搓衣板还是去床上躺好?”
“你知道什么是意乱情迷吗?”
怎么说呢?就是……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程蓝啊,要叫老板娘,还有,我不是吓唬你啊,要不是你赚钱,我怀疑老板早给你开除了。”
更诡异的是,有什么东西,在拽他的裤脚。
苏格见他闹脾气,搂着他的脖子哄道:“怪我咯?”
苏格:“……”
第二天,八卦小网站不知道从谁那得到消息,以危言耸听的标题写了个文章——《苏格与孟斯年的儿子抓周,当众抓住程蓝不放手,是意外还是血脉相连?》
“就是那时候你的样子。”
苏格将葡萄籽吐到孟斯年手心,问:“萧老师你是不是心疼孟斯年?”
“孟阴险、孟狡诈、孟坏人、孟流氓、孟不要脸!”
孟父对此只有一句点评:“孟斯年跟苏格那小孩学叛逆了。”
孟斯年挑了挑眉稍:“为什么不是钢琴键?”
苏格看了眼他的手机:“我怀疑那天桑桑就是看程蓝玩手机呢,他也想玩。”
孟斯年没搭理萧树,为证自己清白,说道:“我才不干那么没品的事呢。”
孟斯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孟斯年坐到苏格旁边的沙发上,问她:“叫孟爱格怎么样?”
这天,孟家大宅热闹得堪比春节,亲戚朋友坐满了客厅,晚宴后,用人将孟母准备好的东西搬到大堂,摆成一圈,苏格将白白胖胖的孟桑雨放到中间后退了出去。
他拿起茶几上的葡萄,剥了粒喂给她:“那媳妇你说,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我的衣钵呢?”孟斯年居高临下看她,思考着这时候是不是再哄格格生一个的好时机。
苏格哼了一声。
觉得惯的太狠了,总觉得以后苏格得嚣张上天。
“不怪你怪谁。”
站在婴儿床边逗“孟爱格”的萧树嘟囔:“葡萄也要剥皮?”
孟桑雨周岁宴的时候,根据孟家历来传统,要抓周。
“怪我啥?”
孟斯年:“……行。”
“你为什么这么痛快同意?”
“给套套扎孔?”
苏格咯咯笑起来:“那要惩罚我吗?去洗手间跪搓衣板还是从床上躺好?”
孟斯年说:“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萧树:“……”
“那怎么回事?”确实不是他作风,苏格疑惑了。
他低头一看,白团子似的小胖子趴在他脚边,小肥手拉着他的裤脚晃荡,嘴角流着口水,仰着头笑着看着他,一副……他很好吃的样子?
“是一个洋娃娃。”他说完那瞬,苏格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刚要笑,就被孟斯年咬住嘴唇,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我把笑憋回去!”
苏格怒道:“我怎么不知道?”
苏格23岁的时候生了第一个宝宝,那时候她刚跟随交响乐团工作了没到一年。
萧树:“……”
萧树猛烈第咳嗽起来:“当着外人面,你俩能不能注意点。”
孟斯年走过去将桑桑抱起来,重新放进圈里,霸气地宣布:“重来!”
“我想让他拉小提琴继承我的衣钵,就像苏天濠跟我爷爷学制陶一样,这叫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