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上山学艺
我曾想过，日后的发展也会用联姻来获取利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甄逸卧病在家，甄家明面上丢了官宦世家的声名，可甄家钱粮众多，若是想要入朝为官，只需要捐点钱粮即可。
如今甄家缺少的是独当一面的人，能够支撑甄家这个庞大家族的人。所以甄姜想赌，赌我日后能够身居高位。
我赶忙回复甄姜。“此事还需要告知家父。”
甄姜闻言嘴角上扬。“不是弟弟说的只代表个人？我也只要弟弟承认的一纸婚书便可。”
“姐姐也是听到弟弟心中志向，才愿意陪弟弟赌上一次，难道弟弟怕了？”
本来就是客气一下，结果甄姜认为我心生退意。“好！姐姐既然信得过小弟，小弟何惧这一纸婚书。”
一纸婚书甄姜小心收好。
“姐姐，明日我便要进山修行，我这家中几个仆人还需姐姐帮忙照顾一二。”
“这事好说，只是多了几张嘴而已，我甄家还是养的起的。”
“那就多谢姐姐了。”
甄姜抿嘴一笑。“小嘴真甜。”
“姐姐吃些饭再走？”
“不了，还得赶紧回家将此事告知父亲。”
甄姜姐弟二人打算离开，我也起身送至门外。
“姐姐慢走，甄兄慢走。”
送走甄家姐弟，我也赶紧吃了点东西。
“典韦，小六。”
典韦三人来到身边。“少主。”
“收拾东西，赶紧进山。”
小六诧异。“少主，咱们不是明日再进山吗？”
“事情解决了，在家中又无事，还是早些进山。”
我又转身对小五说道：“小五，你也收拾收拾，明日去甄家，甄俨自会安排。”
骑着我的的小追风，小五找到昨日的猎户。
我上前问道“听闻你知道枪神童渊在哪？”
这猎户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身体精瘦。
“山中猎户大都知晓，我们经常上山给童老爷子送些野味。”
“那就有劳了，带一下路。”
赶了一个时辰山路，在一座幽静的山谷中，有一处小院，院中有几座小小的茅屋，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和清澈的溪流。
猎户随手一指“到了，童老爷子就住在这。”
“多谢。”
“小六，拿着信件去敲门。”
一刻钟后，我们便进了小院。
“童老前辈。”我抱拳作揖。
“你是王宏的后人？信上说你要学习内家功夫？”
“王宏是我大伯，晚辈想学些功夫。因年幼，族中传承武艺不适合晚辈，顾求大伯写信来寻前辈。”
“故人相托，自然是鼎力相助，留下倒是可以，只是我这山中清苦，你可能坚持？”
听懂童渊言外之意，我赶紧接话“弟子拜见老师。”
“你身后这两人不能留下，你去交代一下，让他们下山吧。”说完，童渊便转身进了小院。
我站在小院门口，对着典韦与小六说道。
“典韦，你去甄家训练护院，一定要好生训练，我日后有用，多的我也不说，切记要好生训练。”
“小六，将这封信给小五。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来山上送些粮食。”
“好了，你们下山去吧，不用担心。”
公元185年，八月二十一，月以剩半，我独自留在无极山中，山间秋风萧瑟，吹动我的衣角猎猎作响。师父童渊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手持长剑，剑尖点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我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突然，童渊动了，他身形如风，剑光闪烁，一招一式之间，内家功夫的精髓尽显无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暗自揣摩。师父的剑法犹如流水般连绵不绝，时而轻柔如绵，时而迅猛如雷，让人叹为观止。
不知过了多久，童渊收剑而立，月光洒在他那银白的发丝上，显得格外神圣。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世界。
当天夜里，童渊便展露内家武学。
童渊收起长剑“回屋吧，明早来我房间。”
“是，师父。”
作为北地枪神，我也没想到童渊用剑的造诣如此深厚。
次日清晨，我站在童渊屋外作揖行礼。“师傅。”
童渊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进来。”
见我走进屋内，童渊开口“坐吧。”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望着童渊，随后童渊说道。
“皓儿。你可听闻道家？”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既然你以拜我为师，那为师便与你说说。春秋时期，百家争鸣，我道家思想如春风化雨，滋润万物，何其昌盛。然而数百年后，道家却如落叶飘零，落寞于世间。”
“为师便是道家的传人之一。道家武学，与道法结合，自成一套内家武学。昨夜为师舞剑，你可有什么感悟？”
“昨夜见师傅舞剑，剑光闪烁，如梦如幻，似流星划过夜空，又似狂风骤雨席卷大地。时而如风，看似轻盈却暗藏杀机，时而如雨，剑法迅猛却点到为止。”
童渊点头“看来你天赋不弱。”
“无论内家还是外家，功夫都是杀人技！你是不是好奇，为师既然被人称为枪神，为何昨夜舞剑？”
我点点头。
“为师想跟你说的便是，无论是刀剑还是枪戟，都融进拳法之中，刀剑也好，枪戟也罢，都是拳法的延伸。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那好，今日为师便正式教你内家拳法。”
“马步会扎吗？”
“之前堂哥习武，我见过。”
我模仿着王凌练武时的样子，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
童渊点点头。“就这样别动，看好了。”
童渊站在院中，双目微闭，仿佛在倾听风的声音。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衫，衣袂随风轻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
童渊的双手缓缓抬起，手指轻轻弯曲，仿佛握住了无形的力量。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内在的力量和韵律。这是内家功夫的精髓所在，练的不仅是身体的柔韧和力量，更是精神的集中和意志的坚定。
随着他的呼吸逐渐深沉，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童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这内家拳，讲究的是精，气，神。由内而外以静驭动，锻炼的是心神与气息，你先好好练静，什么时候马步能扎一炷香，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一炷香，小半个时辰！我这才扎了三五分钟，腿早就抖的不行。
童渊说完，便去打理院中的菜园。
而我则是练一会，休息一下。结果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大概十几次，我连站着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之前羡慕别人会功夫，可如今看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午饭过后，我更是连蹲都蹲不下来。
童渊走过来。“先练气，呼吸吐纳气沉丹田，要从身体内部寻找力量，太低了蹲不了，那就高一点，要讲究自然，循序渐进。”
“弟子明白了。”
“嗯。”
下午，经过了短暂的休息，我也恢复了一点体力。不再是苦苦坚持，而是开始跟着身体感觉走。
童渊则是继续打理他的菜园。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古朴的院落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正当院子里的梧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时，一声清脆的马嘶声打破了宁静。
一个白袍青年牵着白马，缓缓走进院子。他的相貌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的风华。白袍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宛如山巅的积雪，清冷而高洁。白马在他身边安静地站立着，仿佛一幅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