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阳局之谜
与此同时,铁钩也已制作完成,采用麻花钢制成钩尖,后部绑着一根结实的竹竿,旁边还生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
罗丝看着我,话语中透着一丝紧张:“老李,该做的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判断是否准确了。”
我苦笑着回应:“要是猜错了,我自然会履行赌约,磕头道歉并说出那个秘密。”
罗丝皱着眉头在我耳边低声警告:“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要是你的判断失误,我看你如何走出这个院子。
你可能会惹上大麻烦,你知道吗?”
我内心苦笑,其实我并未考虑太多后果。就在这时,挖掘处有了新的发现。
首先挖出的是一块直径约一米的磨盘,仅有上半部分,压在下面。
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但我立刻意识到,这块磨盘不可能孤零零存在。
我自信地阐述:“穴位的深浅之法,关键在于阴、阳、浮、沉四个字。阳则生气自下向上升腾,阴则生气自上向下降临。
生气自棺底升起,则墓葬位置较低,生气自棺盖注入,则墓葬位置较高。
沉则深,浮则浅,一切都取决于生气的活跃程度。
山脉高峻则墓宜深葬,地势低洼则墓宜浅葬。南方气候相对较薄,生气易浮于上,故宜浅葬;北方气候厚重,生气沉于下,
故宜深葬。这块磨盘象征太阳,宜浅葬,而在磨盘下方,应有棺椁,棺椁之下还有磨盘的下半部分,象征太阴,宜深葬。”
听完我的解说,大炮愣住了片刻,随后率先醒悟过来,用力鼓掌。然而,响应者寥寥。
卢阳此刻也陷入困惑,他疑惑地问:“你是说,这磨盘下面就是棺材了,对吗?”
我笃定地回答:“还需要往下挖三尺。”
卢阳摇头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几位壮汉迅速向下挖了三尺。大家纷纷围拢过去,紧张地伸长脖子观看。
随着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铁锹触碰到了物体。然而清理出来的东西并非棺材,而是一个红漆斑驳的大板柜。
我镇定地解释道:“这家主人家境贫寒,未能购买棺材,只好将家中的大板柜腾出来,用来安放那位难产去世的孕妇。”
此言一出,现场陷入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卢阳身上,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反应。
卢阳此刻脸色微变,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那块磨盘的存在干扰了我的罗盘探测。
磨盘散发的太阳之气遮蔽了下面的阴气,所以我未能察觉到穴位的存在。”
大炮却不留情面地打断他:“事后诸葛的话就少说两句吧,既然技不如人,就得认输。”
卢阳虽然承认了自己的判断失误,但仍对我的预测持保留态度:“我确实看漏了这一点,但我仍然很难相信,这个小子竟能看出下面葬的是个孕妇。”
不仅是卢阳,连我自己也开始对《洞察之眼》中所述的细节产生怀疑,难道书中真的能详细到分辨出墓中死者是一位孕妇的地步吗?
答案只能在接下来的发掘过程中揭晓。
旁边的壮汉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着周围泥土石头的逐步清理,即将揭开板柜,进行开棺验尸。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到来。
正当围观的人们紧张关注之际,两个壮汉几下便撬开了那腐朽不堪的板柜盖子。
随着盖子的开启,一股阴森的寒气瞬时弥漫开来,即便正值五月末,天气尚未酷暑,但这种冷冽的气息仍旧罕见,仿佛置身于幽深的山洞之中。
打开板柜后,众人所见的是一具已然白骨化的尸体,衣物残破不堪,却并未发现我先前所说的婴儿瑰色朱壶。
卢阳不失时机地嘲笑起来:“你所说的婴儿瑰色朱壶呢?”
我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真的看错了?
我走近仔细查看,虽然未见到瑰色朱壶实体,但从那衣物异常宽松的腹部部位可以看出,死者确为一名孕妇。
我拿起手中的铁钩,小心翼翼地将破烂的衣物勾起,肯定地宣布:“这是一名孕妇。”
卢阳再次质疑:“但是,你提到的瑰色朱壶呢?
小兄弟,我看你是判断失误了。”
然而我坚信自己并未看错,若非有瑰色朱壶的存在,那两个孩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哭泣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那两个孩子的阵阵悲泣声,仿佛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紧紧地盯着尸体,就在那一刹那,尸体竟然诡异地动了一下,原来那瑰色朱壶真的就隐藏在尸体之下!
我果断提醒另一个手持铁钩的壮汉:“小心行事。”
这名壮汉看上去孔武有力,肌肉线条分明,显然身手不凡。他朝我点了点头,专注地注视着板柜内的尸体。
我用铁钩小心翼翼地勾住白骨化的尸体,然后缓缓将其翻转过来。
尸体翻转后,赫然现出一个青皮小孩,一头黄毛,双眼血红,满嘴獠牙。
他竟然在板柜底部挖了一个洞,藏身其中。
见到阳光的刹那,他惊慌失措,猛然窜出。
那壮汉反应敏捷,迅速挥动铁钩,精准地勾住了青皮小孩的脖子。
只见小孩痛苦尖叫,流出的血液竟是黑色。
众人被眼前恐怖一幕吓得纷纷后退,壮汉果断转动竹竿,将青皮小孩置于火堆之上,炽热火焰瞬间将他吞噬,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响。
小孩在火焰中挣扎片刻,顷刻间燃起大火,转瞬之间化为一团黑灰,从钩子上掉落到火堆之中。
此刻,我注意到青皮小孩原先藏身之处,正是磨盘下盘所在。我指向那里,解释道:“上方为太阳,下方为太阴,恰好将这瑰色朱壶牢牢困住,使其无法逃脱。
布置这个阴阳局的必定是个风水高手。”
罗丝赞同地点点头,补充道:“不错,这难产而亡的孕妇怨气极重,死后容易化为厉煞。
太阳与太阴上下相合,恰好镇住了这婴儿煞气。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透过地面看清穴内这般详情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谦虚地说:“不过是些小技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阳和陈红两人面色尴尬,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
大炮趁机调侃卢阳,大声说道:“卢将军,愿赌服输,红姐,您也该兑现诺言啦,打算什么时候磕头呢?”
陈红冷哼一声,强忍着羞愤说:“当然要磕头,但不是现在。”
大炮却更加戏谑地笑道:“哎呀,红姐,你不会是要等到嫁给我们老李,在拜堂的时候磕这三个头吧?
那时候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洞房花烛夜了哈哈哈……”
在场的人闻言无不哄笑起来,陈红脸上泛起一片红霞,气得跺了跺脚,娇嗔一声转身离去。
三爷适时站出来,脸上挂着笑容,但语气坚定地对卢阳说:“卢将军,大家都在看着呢,愿赌服输的道理,您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这将军令是不是该拿出来给这位小兄弟了?”
此刻我发现,三爷为人公正,颇重信誉,而且他对卢阳似乎有种微妙的不满。
在这种情况下,他敢于出面主持公道,卢阳心中恐怕对他是又恨又无奈。
面对三爷的催促,卢阳也只能微笑着回应:“好好好,我自然是愿赌服输。
不过这将军令今天没带在身上,改日我定会亲自送到这位小兄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