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国王的决心
“当然！”潘妮立刻回应，“需要我配合做什么事情吗？”
“咚咚”培迪的手指轻轻在茶几上敲了敲，打断大臣们无用的话题，再次问道：“以目前王国的财政预算，最大限度能够支持多少的军队开支？”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潘妮·里根皱了皱眉。
“挺无聊的工作。”潘妮轻声评价。
“王国财政状况一直很良好，虽然前段时间我们的开支很大，而且还为特瓦克领提供了一笔庞大的贷款资金，但正因为这笔贷款特瓦克领为我们运来十多万头羊和数不尽的高原小麦作为利息，我们用‘这笔利息’在兽人部族那里换来矿石打造的武器装备正在销往大陆各个地区，财政部预计……这批装备可以为王国带来的财富，比我们贷款给高地草原的钱还要多出两倍。”
“我即刻亲自前往艾鲁克城！”毕普爵士立刻明白国王的打算，“最多一个月，艾鲁克领就将正式成为王国的领土。”
“是！”考利尔回应道。
提尔镇南部防线在艾鲁克领联军猛烈的攻势下陷落！
“或许吧。”费泊特·鲍勃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很是随意的符合着。
“感谢您的信任，议长阁下！”费泊特·鲍勃低着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出发。”
“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用却又不可缺少的部门。”潘妮·里根轻轻低语一句。
培迪继续说道：“不过，我这次前往艾鲁克领，更希望以国王的身份。”
三天的时间，克鲁里亚王国国王培迪·里根即将亲临艾鲁克领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般刮艾兰大陆每一片角落，引得所有人侧目。
费泊特·鲍勃这时说道：“其实克温镇现在只是表面上强硬，巴里·威克多担任城市执政官期间为持续的他的统治，在去年克兰领战役期间肆意征兵和加税，导致克温镇周边地区对他的统治早已心生不满。这一次，他为在提尔镇争争取到更多的权力，更是不予余力的征缴克温镇仅剩的财富。”
毕普爵士此刻说出来的话，就是像是一位骑士在宣誓一般庄重。
邓普拓·鲍勃立刻“哈哈”大笑说道：“对，您的评价很正确，警卫处就像是麦田里的毒蛇，让人害怕得想要把它们全部打死，但缺少它们之后田野间的麦子就会被老鼠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
“如果您能给克温镇人民带去他们想要承诺并为此预支一些……我就可以帮助您夺下整个克温镇地区。”费泊特·鲍勃说着便站起身对着潘妮·里根施以臣下的礼仪。
……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培迪定下一个时间后看向军务大臣茜拉·马恩，“你也有两个月的时间，征募王国境内所有骑士、贵族、佣兵，组建一支可以横扫苏克平原的庞大军队！”
二楼原本治安官的休息室里，现在的驻军最高长官临时办公室。潘妮·里根正在召见一对叔侄……邓普拓·鲍勃和费泊特·鲍勃叔侄两人。
培迪环视大臣，见他们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谈论，便轻轻皱了皱眉后转移到另外的话题：“新招募的士兵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们的财政状况还算良好吧？”培迪看向毕普爵士，“或者说……我们还能征募多少士兵？”
‘南部防线’外的战斗比过去几天内都要激烈，法师塔在战斗一开始便派出他们的傀儡部队，迅捷的狼人兵团更是甘愿充作先锋军奋战在第一线。
“培迪陛下在帝国警卫处的表现有目共睹，听说他仅仅用一周的时间就破获其他探员许久无法破获的‘军部次长被刺案’！”邓普拓·鲍勃保持着刚才一样的微笑。
“还有……”培迪站起身，“告诉博文莱特爵士，五天之内给我攻下提尔镇的南部防御线。”他走向自己办公桌，在坐下之前看着妻子说道：“把我即将亲临艾鲁克领的事情告诉你的父亲。”
镇子原帝国警卫处治安所，是这个镇子为数不多被保全下来的完整建筑。这栋建筑看上去很新，至少对于这个古老的镇子而言，这栋警卫大楼显得过于新了些。
“是的，你想得没错，在这一笔交易中，我们不仅一分钱没花，而且还赚一点……而且，特瓦克高地的贷款，也主要用来购买士兵的装备，大部分还是从我们这里购买的。”毕普爵士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粉刷得漆黑的茶几上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里，映射着三张面带微笑的脸庞，房间里回响着他们毫无营养的话题。
“看到这个办公间，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邓普拓·鲍勃此刻表现得既显恭谦，又让人觉得大气，“当时，我的梦想是进入警卫处穿上那身帅气的制服。为此，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用功学习，最终在二十岁的时成功拿到优恩大学的推荐信，得到一个面试的机会。”
“不，一切都从三百年那场帝国统一战争就已经开始！”潘妮·里根摇了摇头，“一切都好像神预言中轮回一样，就如同白天和夜晚的轮换，谁都不能逃脱这样的规律。”
随后，‘死亡要塞’重新集结在艾鲁克城西边的军队，在防线陷落后立刻撤退百里，前一天刚完成提尔镇势力整合的潘妮·里根也把他派出的部队召回镇子。
负责驻守艾鲁克城的两个本地军团的其中一支军团，在科韦·蓝博的带领连夜赶到前线，以最积极的姿态参与进攻。
“对，进入警卫处之后我才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帝国的警卫处更像是平民和贵族之间的调节机构，很少有案子真正被提送到法院，因为贵族总有花不完的钱，而平民总是不能拒绝这笔钱。”
“也就是说，你们一分钱没有花，便让特瓦克高地欠下近五十万克朗？”德拉希尔满脸的不可思议。
面对急切的国王，军务大臣茜拉·马恩明显想要说点什么，她开口之前下意识的看向老兽人巴戟，但对方却对她摇了摇头。
9月18日一早，
“以王国目前的财力，支撑三十万正规军队开销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您想打一场全面战争，我们甚至可以一次性招募五十万军队，但……”毕普爵士瞟了一眼他对面的茜拉·马恩，低声说道：“但这必须是一场必胜的战争！”
“但你并没有成功？”潘妮·里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故事，至少从她此刻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此感兴趣。
两天后，也就是9月20日上午，
不过，那个时候的士兵却和强盗没什么区别。
巴戟老兽人也跟着说道：“奥米奇顾问说得没错，这笔交易虽然毕普爵士说得很轻松，但如果没有克鲁里亚强大的贸易能力，以及各个城市发达的手工业制作工厂，根本无法完成。”
提尔镇，
此刻的提尔镇，到处都可以看到不死军团肆虐而留下的痕迹，以及过去几天内城邦联军混战而造成的废墟建筑。
“苏克平原的混乱已经持续太久，而现在我们有能力结束这样的混乱。”潘妮·里根随意的目光扫过两人，“我们应该去帮助苏克平原上其他先祖地区生活的人民，他们需要重归文明的秩序之下。”
“克鲁城的仓库里有用不完的铠甲和武器。”培迪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看向考利尔，“然后再从士官学院挑选一批优秀的学生，让他们提前结业。”
潘妮·里根背靠座椅上下打量着费泊特·鲍勃，沉默几秒后问道：“你需要多少人？”
潘妮·里根进入提尔镇之后就没有再离开过这栋建筑，周围两个中队的精锐士兵几乎是两步一岗守卫着在其周围的院落里，禁止任何陌生人进入。
“过段时间也许会有某一个商人求见您，我希望你能答应他的一些合理的要求。”费泊特·鲍勃还真就提出了一个要求。
潘妮·里根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压抑着心中的好奇，保持着统治者应有的姿态问道：“你确定吗？你难道没有听到你叔叔刚才的话？他派去克温镇的人现在都已经被夏日的高温晒成了肉干。”
“你们……也真够无耻的。”
而这一次在不死军团的肆虐中，提尔镇因为当时驻守在此地的苏鲁克公国军队错误判断，又一次差点遭受到‘灭族’之祸。
毕普爵士听到国王的问话，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例会前早已熟记的内容，脸上露出一副很是自豪的表情说道：
“我完全同意。”邓普拓·鲍勃瞟了一眼身边的侄子，“我已经说服哈提斯镇的城市议会，他们已经同意并入苏克城统治……所以，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提尔镇，他们拒绝任何形式的谈判，我派去的人都被装在铁笼子挂在城墙上爆嗮。”
“我只需要您的承诺！”费泊特·鲍勃在潘妮的示意下直起身子。
培迪自然清楚毕普爵士口中的‘必胜’是什么意思，他轻轻点头后沉吟几秒后说道：“这一次，我将亲自前往艾鲁克领。”
茜拉·马恩听到这些话，便自觉的闭上了嘴。
“这是我兄长评价警卫处的评语，他曾经是帝国警卫处决策团成员之一。”潘妮·里根端起咖啡轻轻喝一口，笑道：“兄长很少提起他在警卫处的工作，刚才的评价是他唯一说过的一句，所以令我记忆深刻。”
“整个大陆的动乱，都是因为那个案子而开始。”一直沉默的费泊特·鲍勃轻声插了一句话，然后又重复低语：“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案子而开始……”
培迪揉了揉发涨的脑袋不停的吸食雪茄，让自己的脑袋尽可能快速的思考在问题。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怀念以前各地区自治。那时，对外发动战争只需要一个命令，自然就有无数的士兵集结在他的身边供他调派。
“德拉希尔阁下！”地精奥米奇声音显得得刺耳，“这是公平的买卖，是安迪·巴莱特大公心甘情愿掏钱做出的交易。”
两人的无言的交流，国王和王后因为是思考问题所以没有发现，但却被其他大臣敏锐的捕捉到，考利尔、汉妮娜以及毕普本想争着说的话因为两人的交流而咽回肚子。
苏克平原和艾鲁克领交界的重要集镇，这里在旧帝国成立之前是一处独立的部族驻地。不过，其部族在帝国统一战争中因为拒绝帝国的统治，被屠戮得只剩下女人。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而且敏感的问题。
……
鲍勃叔侄听到潘妮·里根提到她的兄长，原本随意的双目都下意识的变得凝重。不过，这种凝重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不，我成功了，我如愿以偿的成为一位探员。”邓普拓·鲍勃脸上保持着微笑，“但探员真正做的事情让我很失望……我当时的工作仅仅是整理一些早已有结论的案卷，然后写上自己的评语。”
费泊特·鲍勃低语道：“我不用进入克温镇，瓦解克温镇城市会议的统治的力量并不在镇子里。”
没有人意外培迪的话，在人类自游牧时期形成的传统中，他们的统治者本就是一名战士，一名比任何人都要追求荣誉的战士。
“这一次招募五个兵团的士兵，多为三年前兽人战争结束后退伍的军户，所以可以免去基础训练。”茜拉·马恩回答道：“只要配给他们新的装备，并调派足够的底层军官，马上就可以派往战场。”
“哦？”潘妮·里根诧异的看了旁边邓普拓·鲍勃一眼，所有的问题在她的脑袋里过一遍后说道：“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你可以全权代表我与克温镇地区愿意重归文明秩序的组织、工会或者个人谈判。”
所有的大臣都在培迪话音落地之后看向他，而培迪却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关注，拿着一份秘书长呈上来的文件认真的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