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母亲与皇后
这样的坏境很容易让人孤独,孤独则容易让人想念家乡,想念亲人。
“我的孩子,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可怕。”狄培尔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想想切斯特公爵吧,他是在帝都内城区,且是在六大公爵会议召开期间被暗杀的,这种事情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潘妮闻言也不由得点点头,说起这场战争,她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亲人,父亲以及两位哥哥,他们都对在为这场战争而奔波。
潘妮笑了笑,“如果您担心殿下在卡伦领的安危,那可就更不用了,因为,卡伦领也许比我们更紧张殿下的安全……”
培迪撇了雷恩一眼,迎着阴冷的北方紧了紧披风,他并没有理会扈从的问题,在木制的城墙上巡视一翻后就退回到指挥所。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找,
潘妮自然不清楚皇后所想,她扫了一眼王子离开的方向,想了想说道:“殿下只是想做些事情证明自己,您不必太过担心他,虽然殿下的侍卫队只能安排三十人,但三位侍卫长都是教堂方面安排的圣骑士,更有几名战斗经验丰富的魔法师。”
唯一能够带给她慰藉的,就只有她的儿子。
6月2日下午,第七联合军团行至克兰领、中央帝国、卡伦领三方边界交接点:布鲁特尔大森林,
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还有,以后不要用‘宝贝’称呼我,我已经成年!”
所以,他在皇帝表态后便硬邦邦说道:“赢得战争的方式有很多种,如果您坚持用您的方法,那么,就算您赢得战争,也会丢失大半个帝国,因为,帝国的臣民不会再信任他们的皇帝。”
“没有人会比我更关心他。”皇后忍不住打断。
厌恶着给她耻辱的满头金发,
“您说什么?大人。”雷恩跟随在培迪的身边。
而且,他很不喜欢与人争吵,
皇后望着镜子中满头金发的自己,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深深的厌恶,
“恩?”王子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刺杀切斯特公爵的人?”
“是埃里克公爵。”内侍知情者下意识的回答道。
十分钟后,奥玛伯爵走出会议室。
她厌恶自己的无能,
培迪以前对这个词的理解不深,对以前的培迪来说,那就是一个单词而已。
狮堡,后花园碎石小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旁边娜维斯大殿的一楼茶厅中,辛达王子、皇后狄培尔还有潘妮三人享用着上好的红茶,精美的茶几上摆放着两碟早上刚刚出炉的甜点。
“什么意思?”王子虽然不喜欢被自己的未婚妻说教,但他能听出来对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所以他下意识的问道。
奥玛伯爵觐见皇帝,并与皇帝在克温镇的指挥所会议室内进行短暂的交谈。
这里,找不到任何可供消遣的地方。
“时间有些紧迫,你自己要小心,听说克里夫家族在泽科拉堡集结起超过五万的兵力。”狄培尔皇后显得忧心忡忡,“我实在不想让你前往卡伦领涉险。”
“哎!”皇后叹息一声,随即苦笑的望着潘妮,她看这潘妮端庄的仪态和得体的笑容,心情顿时有所好转。
一个小时后,
手令写给辛达王子的,内容很简单,让他代表皇帝前往卡伦领。
在这里,除了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就是雪地,
“你去布列特森林大营把艾克爵士请来,就说有重要的军事会议。”培迪对着雷恩吩咐到。
离开皇帝所在的指挥所后,埃里克公爵找到克鲁领地区的统帅、首相的长子奥玛·里根伯爵,并告诉他:“皇帝需要看到我们的诚意。”
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
当狄培尔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摔碎了她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并冷冷地问道:“是哪个白痴向我们皇帝陛下提出的这个建议?”
皇后非常满意自己儿子的未婚妻,当然,也有一些讨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那种讨厌并不是讨厌潘妮这个人,而是厌恶一些事情,
“您应该把皇后的身份摆在第一位!”辛达王子抽出母亲抓着自己的手臂,猛然站起身,快步向着茶厅的房门走去,
培迪前几天已经见识过几万军队行军时那种震撼人心灵的气魄,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庞大的军队对垒时候的景象,以及这样庞大队伍战死沙场时的场景。
6月1日,克温镇两个常规军团共三万人整编为帝国第七联合军团,同时,奥玛伯爵被任命为帝国陆军中将,并担任第七联合军团司令长官。
埃里克公爵听闻此言后,认真的注视着皇帝超过三秒钟,然后转身就走。
所以,她紧张,她害怕。
他决定冒险试着见一见那名叫克博特的蛮人。
时间很仓促,需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潘妮右手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我只是想说,在卡伦领,殿下的护卫会更严密。”
……
但事实则是,这次会面关系到整个帝国的命运!
战争,
5月30日晚上8点,
如果生在普通家庭,他这种性格是好的品质,但他生在达内迪夫家族,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他这样的性,格说的好听一点是大度,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懦弱。
她已经快四十岁,这么多年过去,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辛达王子立刻说道:“卡伦领没有任何危险,母亲,他们集结的士兵是用来对付兽人的,我相信,克里夫家族的人不是笨蛋,他们不敢在这个时候把兵锋对准自己族人。”
此时此刻,培迪正在新建的城寨上巡查,远处兵营中不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那是新组建的兵团正在训练。
是的,皇后非常讨厌她的金发,因为,这不是吉恩家族的标志,吉恩家族所有直系成员都是银发,唯有她,因为自己的母亲得到了一头金发。
“切斯特公爵怎么死的?”潘妮盯着王子的双眼。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呢?”培迪不止一次在心底里这样问过自己。
“我的宝贝儿子,你的话太令人伤心,我只是一位母亲,其次才是皇后。”皇后忍不住坐到儿子的身边。
在布鲁特尔大森林西部一处卡伦领的前沿哨所,奥玛伯爵与卡伦领泽科拉堡地区大领主科里奇·戴纳会面。
如果顺利,那么,卡伦领会立即加入到对兽人的战争,如果不顺利,或者王子在卡伦领遇到什么危险,潘妮实在不敢想象。
但她现在无能为力。
但真实的战争是用血和泪书写的,在刚开始的战斗中,培迪见识到几百人的伤亡,但安库要塞传来的战报随便一个数字就是几百上千人的伤亡!
镜子中,一副略显苍老的脸庞提醒着皇后她岁月的流失,
上午十点,刚刚组建的第七联合军团连后备军用物资都没有来得及整备便急忙的从克温镇军营开拔,目标克兰城。
“你太乐观,殿下,你这样的态度非常危险。”潘妮在皇后的示意下说道:“就算卡伦领没有想法,但你有想过其他人吗,你这次去卡伦领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在踏入卡伦领之时起你的安全便不再是只关乎你一个人,你要明白,你代表着皇帝,代表着整个帝国。”
会议的内容就是讨论如何增援克兰城,这次会议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三点。
比如,只要皇后一想到自己儿子结婚后悔离开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厌恶起潘妮来,那是不受控制的厌恶。
三个小时后,两人签署一份草拟的协议。
皇帝要求出发的时间是6月5号。
“但愿吧……”皇后喃喃说道,然后又诅咒般地骂道:“都怪那些兽人,和这一场该死的战争。”
皇后一直偏执的认为是自己这头金发才使得自己远嫁给劳博特,而不是自己的妹妹或者姐姐。
她突然发现,
命令并不是强制的,但培迪能够感觉到埃里克公爵对他的期待。
帝都在这个季节的天气非常舒爽,既不闷热也不寒冷,偶有微风拂过,还会令人神清气爽,
劳博特皇帝陛下在克温镇指挥所紧急召开军事会议,
“不用担心我,母亲大人,侍卫队里的骑士们会保护我。”辛达王子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如果连他们都保护不了我,我们待在狮堡也不会安全。”
皇后皱着眉头,“你此时去卡伦领的目的是致歉,所以,你的随性人员不会太多,护卫队的人数不会超过三十人……”
王子的性格完全不像其父亲,很多事情他喜欢往好的方面想,
比如王子侍卫队的组建,随性官员的挑选,抵达卡伦领谈判需要讨论的问题等等,不过,这一切都和辛达王子无关,他只需要静静跟等待出使日期抵达就行。
而皇后,却只关心王子的个人安危。
皇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她狠狠瞪着回答之人,最后,只得无奈的坐下,她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冒险,但当她打算找点理由或者找一些人帮助自己儿子推掉这份差事的时候,
“可是,卡伦领……”或许是因为皇后是吉恩家族的人,她从小就对卡伦领没有好感。
此后的两个小时之内,皇帝接连召见超过三十名军队高层。
埃里克公爵的亲笔手令已经抵达一天,克兰领的军报也早已抵达,军报和手令放在一起,培迪瞬间就明白埃里克公爵的打算,
晚上十一点,克温镇的劳博特皇帝收到这份协议,凌晨一点,一封由皇帝亲自书写的手令通过魔法传送至帝都狮堡。
而远在北方的培迪此刻也在想念着自己的亲人,想念着他的两位妹妹、父亲以及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和哥哥。
“但沿途护送的军队有好几千,母亲,我是达内迪夫家族的长子,这一切都是我注定要经历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以帝国皇后的身份祝福我,而不是像农家母亲一般喋喋不休!”王子显露出一般孩子的不耐烦。
“呵呵。”她苦涩的低笑着。
“皇帝不需要任何人信任!”劳博特冷冷的回击着。
6月3日上午。
母子二人的对话让潘妮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无力感,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王子没有足够重视这次前往卡伦领的任务,他不过把这次出使当做父亲对儿子的考验。
她害怕失去她唯一拥有的骨肉。
埃里克公爵可没有尼克公爵那么好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