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食堂见闻
四九城的个别厨师真差劲，但伯伯还是好的。
——老实人杨光的破折号——
1车间和2车间，都属于高级保密车间。
上级秘密加工的军用金属，都只会在这里。
所以这两个车间，各种8级工会多一点，是厂里重点车间。
而第二食堂，就位于这两个车间附近。
并且第二食堂也是个招待性质的小厨房，有独立的招待包厢，供厂里对外来人员的招待任务。
傻柱之所以能分配这个厨房，也可以说何大清为傻柱铺好的路。
所以这个食堂就比其他3个厨房要小了一半。
平时除了招待任务，也就只能容下2个车间人数和最近的几个后勤部门人员吃饭。
其实相对而言，这个全民勒紧裤腰带的年代。
第二厨房的员工饭菜，不一定就真的比其他厨房好吃。
毕竟萝卜白菜，少放油，就放点盐和酱油，大多时候都是水煮，红烧都很少。
条件有限，你让厨神来做也做不好，只能说不难吃。
不过今天厂里宣布有个好事情，今天有肉吃。
昨天下属机修厂，有个姓崔的农民送了一只猪。
虽然中途姓崔的逞强，不会杀猪的他，让猪疼跑了。
之后机修厂全员去找猪一下午。
后来。
是找回来了，但丢了一个尾巴。
这几乎就是一场闹剧，让这个消息传遍昌平。
但结果还是好的，哪里工人有肉吃了。
姓崔的也如愿留在那里，当个临时采购。
当晚李为民接到消息，得知了下属机修厂居然有了一只猪。
然后就给机修厂刘厂长打打了电话。
经过你来我往的条件交换，刘厂长就答应给总厂送来半只。
然后李厂长又请肉联厂厂长吃饭。
就在二食堂，傻柱做的菜，许富贵陪的酒，2斤白酒喝下，才要了1只猪的指标。
这样今天也能让工人吃上1两块，鼓舞一下士气。
你可以说李副厂长，好色贪权，但他也真的为工人办事。
“师傅，这李主任也是做了好事了，从过年到现在，都淡出鸟了。”
五师兄向王杰抱怨道。
但他的那股兴奋劲，感染了周围。
一时间整个食堂都乱哄哄的，兴高采烈的排着队。
当然对于刚穿越过来的王守仁，没有直接感受。
毕竟
后世在穷，也能顿顿吃会沙县鸡腿饭。
哪怕现在，就这个签到系统，每天1块钱，也能吃肉自由。
在听着五师兄喋喋不休的轰炸中，左顾右盼的。
长长的队伍，一点点前进。
有的打完转身就走，
有的像秦淮茹恨不得一分钱，打满盒的肉。
也不走在那里磨，让后边不满催促，实在得不到便宜才走。
打菜的本来是一些临时工大姐。
她们也喜欢这份工作。
因为。
只要不太过分，碰到熟人可以多加点。
讨厌的人就给他抖勺。
碰到不高兴的，不吃可以让他滚。
都是工人阶级谁怕谁。
今天难得的，是大师傅傻柱出来打菜。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为每个人抖着勺。
也够佩服这个年代的打菜师父，每个都是心理学专家。
给你抖着勺，也让你骂不出来。
反正不吃，就滚，就这么硬气，
前边终于轮到秦淮茹。
王守仁就像看戏一样，伸着脖子看傻柱打菜。
“呦！这不是秦姐，这么样还习惯吗？来我给你打上。”
傻柱这时候就像变脸一样，笑嘻嘻接过秦淮茹的饭盒，满满的打了一盒干货，肉居多。
顺便说一句，今天是两道菜。
萝卜炖红烧肉1毛，白菜炖粉条3分。
主食窝窝头，还有少量馒头。
工厂就这点好处菜不要粮票，主食才要。
所以那时候很多工人就吃点菜汤和窝头，剩下的菜晚上带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所以
这个年代根本就没人去查别人的饭盒，更何况食堂大师傅的饭盒。
你动我饭盒，我和你拼命的时代。
保卫科一般都懒得管，因为他们也饿，怕食堂抖勺。
“干什么柱子，我来份白菜炖粉条就好了，不要肉菜，再拿1个窝头就好了。”
秦淮茹焦急的看着傻柱打在饭盒里的菜。
虽然她也很想吃。
甚至吃点带肉味的萝卜就好，剩下的菜肉可以给棒梗吃，小当也能吃点肉味萝卜。
“说什么那？秦姐，今天能让你付钱吗？今天这顿弟弟请，来拿着去吃吧！”
说着把饭盒递给了秦淮茹，又挑了2个大个馒头1个窝头，放在秦淮茹手里，让她赶紧走。
“前边的快点，磨磨唧唧，干什么那还吃不吃饭了？”
在傻柱和秦淮茹拉扯间，后边的就不耐烦喊到。
“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一边回头点头道歉的秦淮茹，一边心生喜悦走了。
没花钱，美滋滋。
到底是新手寡妇，脸上带着高兴是藏不住的。
看到秦姐的笑容，傻柱脸上更高兴了。
“嘛呐，兄弟，戒你嘛，倒是打啊。”
后边这位看着傻柱一脸傻笑半天，催促道。
“催催催，这不给你打了么，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一脸不高兴的傻柱被催的很不耐烦，但依然接过饭盒问道。
“吃什么。”
“吃屎，来点热乎的。”
这位也不惯着傻柱。
邦！邦！绑！
“唉，跟我逗闷子是吧，爱吃不吃。滚”
傻柱拿起大勺敲着菜盆，吼道。
没错大厨就是这么牛，厂长都敢骂的工人阶级。
谁敢不服。
“你，你，不可理喻，给我一份肉菜1个窝窝头。”
看着傻柱的气势，不自然的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怂了。
“哼！给你！”
傻柱随手一抖，菜比正常份少了两分，看起来没有秦淮茹一半多，而且肉就2块。
其他都是汤水萝卜。
窝头也挑个看起来最小的。
“你这打的也太少了吧，干的是人事，你让后边的伯伯讲讲理，看你给刚才那个女同志，打的那么多，还不收人家钱，到我这也差太多了。”
和傻柱吵架这位可以说是半个天津人，叫杨光。
天津飞鸽自行车厂的。
虽然天津离北京很近，但但他从没来过。
好不容易从天津调过来北京红星轧钢厂学习1个月。
这才来半个月，终于感受到来自老北京人的热情。
“那女同志刚死了爱人，你也死了吗，在说什么不给钱，没听我说我请的吗？你吃不吃，费什么话，就这么多，不吃把菜倒回来，滚！”
傻柱混不吝的说道。
“你，你，你怎么这么粗鲁。我要找你们主任。”
杨光气道。
这顿饭吃的没等吃先气饱。
后边的大爷突然说道
“我来说句公道话啊，这个小伙子哪你们俩都有错，不要吵了。那打菜师父不也说了那女同志困难，刚死了爱人。这位打菜师父你就在给他加点，让他赶紧去吃饭，后边还排着队，等吃饭哪。”
“行行！我错了行吧，我在给你加点。加完赶紧走。”
傻柱抢过饭盒，加了点，怒吼着就让他赶紧走。
“你，懒得和你计较。”
杨光说完转身就走。
“来一大爷，我给你打上”
傻柱有笑呵呵的给这位大爷打上菜。
纯属狗脸一会一遍，还有原来这老头就是一大爷易中海呀。
“你呀，一点都不省心。”
一大爷拿过饭盒，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然后丢下钱票转身就走。
傻柱也放下勺子给叫来帮厨，自己到后边喝茶去了。
这个插曲过了一会，终于轮到王守仁。
打了一份肉菜，没要主食，因为系统里还有馒头。
当拿着菜路过一大爷那桌。
还能听到，一大爷旁边杨光在那里感谢，感谢刚才易中海的说的公道话。
王守仁心想这不就是被卖了，还说谢谢吗！
原本以看到这后世狗都不吃的大锅菜，会吃不下的，
也许是这具身体需要营养，这份不太好吃的菜也能不可思议的吃光了。
之后下午又是一顿忙碌，随着广播声结束了，5点下班了。
一般厨房，4点就下班了。
但二号厨房是有招待任务的。
所以会留下一部分人值班，就要比工人晚一点。
所以也看不到傻柱拎着饭盒的名场面了。
不想了，走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