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水培空心菜成功了
她跟着奶奶看了空心菜的种植流程才发现自己的做法好像做错了。
好像像自己直接把种子浸泡在水里是不行的，会导致湿度过高而腐烂掉，要吗增加“营养液”让种子能发芽，要吗就像黄豆芽一样催生发芽后再移植到水中。
于是她开始按照培育豆芽的方式来培育空心菜芽。
等忙好之后就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带着程星上山去了，她今天得去后山背面看看还能不能挖到山参，之前采的那些都炮制了，拿去泡酒都给京市，西北，以及自家留着喝了。
两人这次上山的收获还真不小，除了五六十根的七八十年的野山参外还有天麻，两颗灵芝，好几颗三七，野丹参，后山的背面活像个大型药田，枸杞居然也有几株，更别提常见的益母草株了。
回到家之后，程星帮着凌星辰清洗整理，然后炮制。
程星还帮凌星辰把丹参，三七磨成粉。
凌星辰想着还差一味西洋参就能凑齐降压三件套了，不过这年头饭都吃不饱，很少会有具有“富贵病”之称的高血压高血脂的。
傍晚，凌星辰跟程星一起跟着爷奶去了菜地种空心菜。
“这空心菜啊，最是好种了，只要撒在土里，每天傍晚浇水，等发芽了就能长一茬一茬的，种一次能吃到春节呢。”
凌星辰帮着撒种子，程星帮着锄地，云淑妤，凌峰夫妻就坐在树荫下远程指导。
“对，上面稍微覆盖一点土，松一点的。”
程星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减。等程星盖上土之后凌星辰又开始洒水。她看着地里的芹菜，蒜头出神。
对了，她一拍脑门，可以先观察看看蒜头是怎么发芽的吖，然后还有番薯土豆也都是好发芽的东西，虽然不见得这几种适合水培，但是一旦能掌握发芽的程序直接套在适合水培的瓜果蔬菜上不就行了？！
她眼睛穆然一亮，笑眯眯的看向坐在树荫下的二老。拖着尾音撒娇道“我亲爱的爷爷奶奶～”
云淑妤，凌峰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丫头又要作妖了。
“爷爷奶奶～”凌星辰赶在两人逃跑前拉住两人的手臂撒娇道。
“有……有事说事”凌峰有些结巴道。
“嘿嘿”凌星辰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那啥，爷奶您二老阅历丰富，经验足，孙女儿有一点点”说着两根手指比划着一点点的距离“小小的问题想问下您二老。”
凌峰听着孙女儿的迷魂汤笑眯眯的道“有什么你就问，爷爷我虽不能说是读书万卷，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墨水的。”
凌星辰点点头“那爷爷知道什么东西能让植物的根长得又快又稳麽？”
一句话把二老问倒了，二人皆是世家子弟，后来参与革命，虽没有年少时那般五谷不分，但有些东西他们还真不知道。
凌星辰看着二老的面色也反应过来了，自家爷奶都是地主家的小姐少爷的，应该从来都不曾亲自去想过这些问题，一般都是有下人提供的方案的，再者，他们后来参加了革命虽然识五谷了，但这种老偏方啥的还真得问农民出身的人。
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专业的事得问专业的人。
于是，这个问题是回到家之后，苏梅给她的答案。
“以前小时候见过我爷爷他们用淘米水掺水给种子催发芽”苏梅是标准的祖上三代都是农民，农民都有各自的一套种植方法。
“具体比例我也不太清楚，每次都是家中长辈负责配比，后来我长大了，参加革命了，就更没有时间去接触了。”
凌星辰想了想，淘米水，没事可以慢慢调比例。
“还有煮熟的黄豆泡水发酵加水可以补充氮肥的生长好像”苏梅又回忆了下少年时期的生活，只能零星的想到这两点。
凌星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想着拿蒜瓣做实验，一点一点的去做比例。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就干劲十足。
这天晚上她很早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像往常一样先是去瞧了一眼菜籽，发现没腐烂，便说明催豆芽的方法同样适用于其他其他菜籽的催芽。于是，她按着豆芽的培育方式又把菜籽喷湿了，才去跟程星两人在院子里学防身术，洗澡吃早饭。
吃过早饭，凌星辰给他们几人安排了刷小学知识点的题，试卷是京市那边寄过来的，囊括了小初高三个阶段的所有试卷。他们已经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的知识点都过了一遍了，现在就是狂刷题。
凌星辰则是一个人搬了许多种植花的花盆出来到院子里，然后找了个木板，中间戳各种孔，使其形成漏网状，然后把一颗颗蒜瓣放进去。
从左到右记录者淘米水跟水的配比，然后打算仔细观察在什么样的配比下蒜瓣会更容易发芽。
又从粮食库里挖出了番薯，土豆，照着蒜瓣一样放在淘米水跟水的配比中催芽。
“这是？”程星刚做完试卷打算出来透口气就见凌星辰在一旁石桌上写的认真，院子里还摆了两三排的花盆，不禁好奇问道。
“准备研究能让植物快速生根的营养液”凌星辰头也不抬的说道。她现在主要研究淘米水，因为大豆的话有些偏远地区的家庭不一定有，但是淘米水基本上家家户户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
哪怕再穷苦的人家也会为了给壮劳力补充体力而特地给壮劳力们做米饭哪怕稀一点，其他人也是吃杂粮窝窝头，这是大环境下的普遍情况。想到此她不由得再次感叹黎老他们团队的伟大，哪怕被辜负千万遍仍然不忘初心，坚守本心。
“还有这种东西啊？”程星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些，有些惊奇道。
“对啊，民以食为天，如果能增加种子的发芽率，以及根的成活率是不是能大面积的增加粮食的收入？能养活更多的人？”
“而且麦乳精是人的营养液，也是从无到有，那万物有灵，肯定也有属于它的营养液，只是暂时没发现其成分罢了。”凌星辰头也不抬的继续道。
“而且如果淘米水掺水的比例能促使种子快速生根发芽，那不是最好用也最适合当下的营养液么？”
程星看着眼前说起农业知识就夸夸其谈的少女，不由得心跳加速，越跳越快，他从未想过能有一个女生如她这般，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民谋福利，如此大义，不求回报，让他不自觉的更加沉沦。
程星默默的在一旁陪着凌星辰记录。
当天晚上，凌星辰又在程星的陪同下来到了牛棚。
“丫头，这又是遇上什么难题了？”黎老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丫头每次遇到农业相关的知识难题若是书上没有就会过来找他跟老伙计。
凌星辰把晚饭杂酱面递给孙老和黎老，“老师您先吃。”凌星辰道。
孙老黎老接过杂酱面，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两人这会儿过来肯定是吃过的，也料准了他们还没吃，每次都是踩着他们要做饭的点过来。没办法他们要上工，没办法更改时间，这段时间有她时不时的补贴，以及她的人参酒补，两人在之前空虚的身子被慢慢养了回来。
程星跟凌星辰坐在一旁，凌星辰在脑海里斟酌着一会儿要说的话，她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成，但是，不确定这套理论能不能支持她。但总归要试过了才知道。
两人吃好后洗漱了下，这才坐到椅子上问“丫头说吧。”
“老师”凌星辰斟酌的说“是这样的，我有一套自己瞎想的理论，不知道能不能行，所以想来问下二老，看看这办法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办法？”黎老跟孙老相视一眼道。
“是这样的，晚辈拙见”
“废话少说，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能耐？”黎老不耐烦她的妄自菲薄，打断道。
“好的老师，”凌星辰瞬间乖巧坐姿“我呢，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见黎老真的不耐烦了赶紧道“我在想能不能用最普遍的东西研制出能促使植物快速生根发芽的营养液？”
“我觉得叭，现如今咱们国家这么贫穷，大多都吃不上饭，有一部分原因是经济发展跟不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如今咱们粮食的产量，种子存活率低下，那如果全国能有一个普遍的促使种子快速生根发芽的方法，且成本率低，那么能不能使更多粮食种成？再比如啊，如果能使种子多吸收些营养的营养液，能保证其营养，使产量上去，这样能不能行？”
黎老孙老相视一眼，两人眼里皆是止不住的震惊，以前他们从未从这个方面去思考过，总想着用科学的办法去改变粮食种子的基因，但是基因筛选机目前只有国外有，他们买不起，却忽略了可以从根本上出发，种子长得不够肥美就给它补充“营养”啊，就好比人生病了多吃点好的补一补一个道理。
“你这个想法很新颖很好啊”黎老忍不住感叹道，果然，年轻人的思维方式跟他们不同。
“那你可有营养液的想法？”孙老问道。
凌星辰点了点头，“我目前正在实验阶段，到时候如果成功了就给您二老整理一份实验报告，我总感觉万变不离其宗。如果蔬菜植物可以用，那么粮食，水稻，以及您二位的成果也是可以用此发大大提高生产量的。”
“你是打算用什么实验？”
“淘米水”
“淘米水？！”黎老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么日常的东西，能行吗？
“可以的，淘米水可是个好东西，咱们老祖宗中医中药讲究头遍水，意思就是炮制好的中草药直接下去煮就行了，不能清洗，清洗了最好的药效就被洗掉了，后面的基本上跟药渣差不多了，成效大打折扣。”
黎老闻玄歌而知雅义“你的意思是咱们淘米的淘米水也会富含大米的营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记得上辈子很多人都会用淘米水洗头发养护，也会用淘米水洗脸，那小脸蛋嫩的呦，她本人就是受其利的一员。
“其实这些方法很多老农都知道，只不过我们花国地大物博，很多好用的知识因为地域差异，因为语言不通没办法流传下来以至于很多好用的方式方法都失传了。”
“像古时候的宫廷御用园丁，那些御花园的花花草草不就是最好的成果展示麽”
黎老孙老二人也反应过来，对啊，万变不离其宗，同是需要光合作用的植物，那么所需的营养物质都大同小异的。
两人更是欣慰的看着凌星辰，此女以后在农业方面的成果恐怕不会低于他们，黎老更是动了收凌星辰为徒的想法，想把自己的一身本事亲囊相授，让她更上一层。
这晚，凌星辰跟两位农业届的泰斗相谈甚欢，程星是作为这一场景的唯一见证者，更加感叹我辈楷模，当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