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九转归一镇山河
开疆拓土。
是帝王的最高评断标准。
中原人和匈奴人交战近千年，各有损失。
如果能消灭匈奴，统一北方，哪怕下了地狱，见到了中原历代君王君主，说话也有底气。
如今，匈奴的国运被斩，怎能不让老赵兴奋？
灭匈奴，不仅是老赵的想法，也是大秦所有百姓梦寐以求的事情。
一颗巨大的陨石，出现在苍穹。
对着北王庭的方向，狠狠砸了下去。
“好！”
“砸得好！”
老赵死死地攥着拳头，忍不住给陨石点了一个赞。
六部尚书、武勋贵族们也是兴奋不已。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
他们盼了几十年，终于把这一天盼到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争取对北王庭一击必杀。
“陛下，程怀默理当重赏。”
张子房率先开口，六部尚书、武将们也纷纷点头。
“朕有些不知道赏赐他什么了。”
老赵无奈地摇摇头，“朕有的，他们家全都有。要不，朕赏赐他一颗东王珠？”
嘶！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王珠是周王室赏赐给秦国初代国君的。
此珠共有九颗，初代秦君曾说过：
东王珠会赏赐给有重大功绩的臣子，得此珠者可封王。
近千年来，大秦也仅仅出现过六个异姓王。
“陛下，一门双爵不妥。”张子房略微沉思，“户部拨些银子，扩建一下长乐公主府吧。”
“这……”老赵神色复杂地看着老张，“子房，怀墨立下如此大功，朕赏赐自己的闺女？”
“爱屋及乌嘛。”张子房笑了笑，“别把人搞到无封可封。珠子，留着下一代用才完美。”
下一代，指的就是太子赵成乾了。
如果老赵一路赏赐下去，将来赵成乾该赏赐什么？
无封可封的时候，难道要把皇位赏给程怀默吗？
“陛下，张相所言极是。”李懋恭笑着开口，“小辈的事情，让小辈自己去做，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参与了。”
“那就传朕旨意，扩建长乐公主府。”
老赵满意地点点头，少年封侯封王，确实不妥。
如此年轻就成为国公，更不切实际。
………………
乌龙峰。
嘹亮的歌声响起，他们在为英魂送行。
“君不见，秦锐士，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冠军侯，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歌声嘹，慷慨激昂。
一股强大的浩然正气，也在乌龙峰荡漾开来。
乌云被吹散，雨水被停歇。
天空中，一片晴朗。
程怀默望向乌龙峰上一块十几米高的巨石。
心念一动，飒笔飞向半空。
在巨石上面写下“大秦英雄永垂不朽”八个大字。
金光浮现，璀璨异象。
大秦帝国上空，飘荡起一股无上意志。
这是秦锐士的大无畏的、勇于牺牲的精神。
咚！
一声钟声，自天空中传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道韵，也没入程怀默的身体。
咚！
又是一声钟响，程怀默身体一颤。
咚咚咚……！
接连九声钟响，程怀默依旧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怀墨，这是文心立言。”
袁淳风在一旁提醒道，“天道正式认可你，可以开辟文府自成一派了。”
开辟文府后，下笔如神。
可以将灵气凝聚成各种实体，去镇压邪祟妖魔。
程怀默立刻进入内观世界。
儒道道宫上，紫气弥漫。
道宫的门，也缓缓打开。
紫气进入道宫，让整个道宫内布满浩然正气。
交映生辉之下，程怀默就好像是一座神祇。
光是儒道道宫就这么神奇，那心学道宫和兵家道宫呢？
程怀默的眼里露出期待之色。
“五品境，就能越级开辟府门，着实可怕。”
“儒道大才，儒道大才啊。”
袁淳风在一旁仔细地观察，忍不住赞叹着，“怀墨，你可以试试集气凝物。”
集气凝物？
那不是六品儒修才能施展的手段吗？
袁伯伯的意思是，我可以越级使用更强大的神通？
飒笔在手，程怀默挥毫泼墨。
乌龙峰上空，雷声大作。
无数的浩然正气汇集笔尖。
一架龙驽，出现在程怀默身前。
紧接着，是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第五架……
浩然正气磅礴荡漾，五驾龙驽彻底变成了实物。
这是六品大圆满，才能使用的手段。
“龙驽，是我大秦镇国神器。”
袁淳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分一厘，“怀墨能凝聚出来五辆，已然有了侯爵之风。”
“袁伯伯，侯爵之风是什么？”李景明不懂。
“威严。”袁淳风顿了顿，“比如你看孔文景和陛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身上就有不同的威严，这就是浩然正气的分类。”
一架又一架龙驽被凝聚成实体。
足足有九架龙驽，一字排开，陈列在众人面前。
轰隆，
一道硕大的雷霆落下。
九架龙驽被彻底击碎。
碎片在空中飘浮，最终凝聚成一架金灿灿的龙驽。
“这是……九转归一镇山河？”袁淳风尖叫失声，“怀墨，果然有圣人之姿！”
李景明眼中也是无比震撼，“袁伯伯，九转归一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蜕变，意味着真正明悟了儒道意志。”
“从古至今，能做到九转归一的，也只有初代孔圣。”
“这是儒修们一辈子都在追求的境界，万万没想到被怀墨做成了。”
袁淳风激动不已，“很多人都以为九转归一是编撰出来骗人的，万万没想到会是真的。”
再看程怀默的内观世界，文府上空闪烁一颗星辰。
星辰释放璀璨光芒，上面还有类似于蝌蚪文的文字。
“怀墨，可以收手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欲速则不达，至刚易断啊。”
袁淳风劝说，希望程怀默能停下来，“修炼要一步一个脚印，切不可……”
“袁伯伯，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程怀默朗声大笑，手轻轻一挥，又是一道雷霆落下。
轰！
龙驽被轰成碎片，又再次完成组合。
如此反复了七次，天空中出现大量的乌云。
第九次，
马上就是第九次了。
成败，在此一举。
程怀默缓缓闭上眼，开始回忆应景的诗词。
轰隆！
直径足足三尺的雷霆落下。
对着第八次凝结成型的龙驽，轰然劈去。
槽！
袁淳风瞬间爆了粗口。
一手抓住芊羽，一手抓住李景明。
疯了一样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