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男人，不做选择题
静谧苑。
程怀默躺在摇椅上，芊羽、芊寻两姐妹在一旁精心伺候。
“墨哥，赵泰和赵佶搞了一家青楼，咱们去潇洒潇洒？”
李景明喝了一大口的蜂蜜水，“听说，那里接客的全都是教坊司的精英。”
程怀默当即拒绝，“我过几天要去威戎镇，没时间去青楼，你自己去玩吧。”
“别啊，你不去，多没意思？”李景明面带焦急，“我最近相中一个姑娘，给多少钱都不让我嫖。还说什么，搞不到你的诗词，这辈子都不做我生意。”
“那行吧。”程怀默笑了笑，“我还有点儿事，天黑的时候你过来找我。”
“没问题。”李景明顿时变得雀跃起来。
但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忧虑，“墨哥，陛下今天赐婚，也让钦天监掐算婚期了。刚张贴皇榜，你就去青楼，影响不好吧……”
“爱情和爱好，是不能混为一谈的。”程怀默拍拍李景明的肩膀，“鱼和熊掌兼得，有什么不妥吗？”
“墨哥，你说得好像没毛病。”
“为了爱情抹杀了爱好，不妥。为了爱好放弃爱情，人生更不完美。真汉子，不做选择题。”李景明眼里满是敬佩之色，“那我先去定地方。”
见李景明离开王府，程怀默一头扎进书房。
唰唰唰，画出来好几张图纸。
烈酒已经有了，可以批量生产香水了。
他画的，就是制作香水的各种器皿和工具。
大秦商业基石，就从烈酒和香水开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重生，无非就是换个活法，
老子左手烈酒，右手香水，
日你滴魂哦，
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
皇帝下旨，剿灭门阀。
程阿蛮凯旋之日，就是程怀默成亲之时。
这道旨意，京城震荡。
青楼里的姑娘们，声泪俱下，无心接客。
就好像被抛弃的，幽怨的小媳妇。
“小王爷成亲以后，就不会再来逛青楼了。”
“长乐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是不会允许小王爷流连烟花之地的。”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独守空闺？”
“那我们是不是再也听不到小王爷的绝美诗词了？”
“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无非就是盼着小王爷，他若不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各大青楼，清倌、伶人、花魁，垂头丧气毫无生气。
幕后的老板们，捶胸顿足。
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青楼。
随便一首爆款诗词，都有小王爷的影子。
青楼，不能没有小王爷。
就要好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如果小王爷金盆洗手，青楼这个行业，也就彻底没有了。
青楼的花魁、名妓，全都不接客了。
来逛花楼的文人墨客、商贾富豪们，也全都觉得失去了乐趣。
“小王爷的怨词一绝，如果他不来青楼，那岂不是说我大秦青楼业即将陨落？”
“以前来青楼，是为了欣赏、学习小王爷的诗词，可如果他不来，青楼就失去了风雅，谁还会花大把大把的银子睡姑娘？”
“有好的诗词，才有初恋的感觉，才能追忆青春的悸动，一道旨意就全没了。”
“优秀的诗词，要有对应的场景和愉悦的气氛。以后的日子，小王爷每天只面对同一个女人，恐怕再也写不出来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怨词了。”
嫖客们仿佛遭受重大打击，顿感人间乏味。
就在这时，一名白衣儒生开口：“你们大秦的文人，没有青楼就不能吟诗作对了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孔达。
他是魏子夫的爱慕者之一。
原以为皇帝张贴皇榜，魏子夫该对程怀默死心了，他就有机会了。
不停地对魏子夫示爱，表达内心深情。
可偏偏，魏子夫根本不正眼瞧他。
还对他大发雷霆，若再前来骚扰，就把他乱棍赶出府门。
孔达越想越气，
不就是会写几首淫词艳曲吗？
不就是得了初代儒圣的意志传承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我说，他就是江郎才尽，用结婚做借口，退出诗坛刻意遮掩。”
一旁，赵括和熊通也跟着附和，言语中满满的都是酸味。
他们和孔达一样，就想不通，初代儒圣为何要把儒道意志传给他！
心中一直压着一口恶气，就是吐不出去。
逮到机会，自然会不留余力地黑程怀默。
三人的话，立刻引来老秦人的不满。
“三公主论才择婿，你们输得一败涂地。”
“手下败将，也敢在这里阴阳怪气？”
“小王爷虽然风评不好，但也只能我们秦人说，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议小王爷？”
“是不是江郎才尽，要靠事实说话。”孔达站起身，环视众人，“他不敢来青楼，就是写不出来诗词的缩头乌龟。”
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传来一道激昂的声音：
“谁说墨哥以后不回来青楼了？”
“你们三个垃圾，才气比不过墨哥，居然来青楼抹黑他，脸呢？”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来人竟是李景明。
熊通、赵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倒是孔达立刻发现了天大漏洞，“皇帝的赐婚诏书中说，程怀默和长乐公主自幼两小无猜郎情妾意。没想到他做的一切都是假的，竟然吃着锅里的惦记盆里的，我要是大秦驸马，我肯定只对公主一个人好，绝不踏进青楼半步。”
“你懂个叽吧！别用你这俗不可耐的眼光看墨哥。”
“墨哥说了，爱情和爱好，不能混为一谈。”
李景明满眼不屑，“他和我约好了，今晚就回来万花楼。”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景明。
公主要娶，青楼也要逛。
小王爷果然骁勇过人。
事情，很快就传遍所有青楼，花魁名妓们瞬间就炸锅了。
“真的吗？小王爷今晚会来万花楼？”
“这么说，我又能欣赏到小王爷的绝世才华了？”
“果然，小王爷心中是有我们的。”
“既然如此，何不举办一场诗词大会？”
姑娘们春心打动，她们不光要程怀默的诗词，还想要程怀默的人。
技术方面，那些用过的姑娘都说好，无一差评。
但也有人，开始泼冷水：
“你们就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
“皇帝嫁闺女，岂能让他来青楼？”
“你们就不怕皇帝一怒，彻底断了你们的生意？”
此话一出，所有的伶人、花魁、名妓，全都陷入沉思。
细细想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刚张贴皇榜，就来青楼，似乎也不切实际。
一众姑娘们，全都失落起来。
和小王爷在一起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唉！
今天，
是小王爷离开的第一天，
想他！
想他！
还是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