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地主家，早就没余粮了
“唉！”
“朝廷日子苦啊！”
张子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张相。我看你们大碗大碗的喝酒，大块大块的吃肉。”
程怀默不以为然，“小妾，一车一车地往家里娶，你们哪苦了？”
“……”张子房一怔：你这小兔崽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和你说朝廷很穷，你扯我纳妾作甚？
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穷，给我几个挣钱的办法吗？
“贤弟，朝廷确实穷。”
“国库空虚，入不敷出。藩王们都躲在远处看热闹，门阀老爷们每天就是骂皇帝。数万万的人口要养活。要不是张相他们苦苦撑着，咱大秦帝国没准就塌了。”
赵成乾酝酿了一下情绪，面露悲情，“贤弟啊，你敛财有道，帮朝廷想个办法？”
“大哥，你这演技……不如陛下。”程怀默叹了一口气，“得多和张相学学，张相才是咱们大秦演技天花板。你看大魏王，被张相给忽悠瘸了，还拿张相当至交好友。”
“……”赵成乾：我没演你，我真没演你，地主家早就没余粮了。
“让你说正事儿，你扯什么演技？”张子房狠狠一瞪眼，“关于函谷关通商的事情，已经和魏国、楚国、鲁国达成了贸易协议。就差你的货源了，抓点紧把事儿办了。”
“烈酒不着急，随时都有。”程怀默顿了顿，“那咱们说说好运赌坊吧。我想把好运赌坊国营，彻底搬上台面。”
张子房略微沉思，“你先说说，我看看可行不可行。”
“想挣快钱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细水长流。我打算把好运赌坊改成好运彩票。”
“初期的话，就用双色球、七乐彩还有即开型彩票试试水。”
“双色球，从33个红色球号码中选出6个号码，再从16个蓝色球号码中选出1个号码，组成乐透式投注。”
“七乐彩，从01—30共30个号码中选择7个号码组合为一注投注号码。每注金额人民币2元。”
“即开型的彩票，就是把鸽子票进行升级，让购买彩票的人，即开即走。”
“每注金额为2文钱。奖金设七个奖等，一至三等奖为高奖等，四至七等奖为低奖等。高奖等采用浮动设奖，当期奖金减去当期低奖等奖金为当期高奖等奖金，单注奖金的最高限额为5000贯。”
程怀默把上辈子彩票站的大概运行方法，和张子房、赵成乾详细地说了一番。
“这不行，这是赌博。”张子房果断拒绝，“朝廷不可能提倡赌博的。”
“张相，这不叫赌博，这叫福利彩票，是正经的买卖。”
“我们做彩票的宗旨是扶老、助残、救孤、济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民间赌博猖獗，多少人倾家荡产？与其便宜了各大赌坊，为何不便宜了国家？”
“咱们可以借助打击非法赌博的名头，讲述彩票的好处。”
“最重要的，是交税啊。赌坊，大多数都是官商勾结，从来不给朝廷缴税。可彩票如果纳入户部，税收至少能提升三分之一。”
“这……”张子房陷入沉思，赵成乾也是瞬间沉默了。
程怀默说的事实，赌场背后的大老板其实就是贵族。
与其让钱财进入他们的腰包，让他们放高利贷、兼并土地，还不如让朝廷来掌控大局。
好运赌坊，光做了一个局，就获利五百多万两银子。
如果趁着这个热度，搞福利彩票，倒也行得通。
两文钱，不伤筋不动骨，
不光有趣味性，还能拿出一部分钱做福利，何乐而不为呢？
“你先等等。”张子房沉思之后发现弊端，“你搞这个东西，是不是有暗箱操作？”
“肯定是啊。正所谓十赌九骗，彩票是概率学，不是玄学。”程怀默也不隐瞒，“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奖池的金额，以及中大奖者的人数。为什么要三天开一次奖？不就是为了统计号码，开出中奖数量最少的号码嘛。”
“那我要是把所有的号码全买了呢？”张子房又问。
“全买的话要花费35000贯，七个奖项全兑下来才12000多贯，如果再去掉税钱……”程怀默得意一笑，“你说是彩票局赚得多，还是中奖者赚得多？”
张子房瞬间就悟了，“所以，不管怎么搞，奖池里的奖金只会越来越多，朝廷随时可以取用奖池里面的钱，对不对？”
“张相，朝廷挪用可以，但用完了得把亏空补上。大奖的中奖概率低，不代表没有啊。”程怀默接着解释道，“这玩意儿，就是要时不时地冒出来一个大奖，不然谁还会来买？”
“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张子房彻底明白了，“你让李景明、宋鹏举拟定一份方案，递交户部。暗箱操作的部分，就不要说了，只说流程、缴税的部分。”
“咱们现在说说函谷关。”
程怀默拍拍手，程六福推开门，把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能挣钱吗？能挣大钱吗？”
张子房和赵成乾异口同声。
话落，二人相互对望，都觉得对方变得市侩了、庸俗了。
“当然能挣大钱。”程怀默打开锦盒，“我让人做了几块儿香皂，可以取代皂角。随时可以批量生产，你们先在手里抹点油，洗洗试试看。”
张子房毫不犹豫地抹了一下菜盘子，然后拿起香皂走向水盆。
洗过之后，手上的油污没了不说，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赵成乾洗完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这……”张子房结结巴巴，“这要卖多少钱？”
“香皂，可以添加各种香味。售卖的时候，不光要寻常百姓用得上，也要做到寻常百姓买不起。”
“哦？”张子房顿时来了兴致，“展开说说。”
“贵族和百姓肯定不会用一样的东西，香皂的制造成本是一文钱。”
“卖给百姓的，两文钱一块儿，只需要用油纸包裹就好。”
“但卖给勋贵的，就要从形状和包装上下功夫。一块香皂，最少卖他们一两银子。”
“确实，贵族买东西都是不求最高但求最贵。”张子房突然问，“配方传出去，有人仿造怎么办？”
“做生意都是大浪淘沙，做得人多才有竞争，质量才有保证。”程怀默顿了顿，“我们是国营的生意，如果给他取名叫秦皂，你们觉得如何？”
“这……”
赵成乾全身一颤，“用国号命名，父皇不会同意的，没有这个先例。”
“兄长，你说陛下最缺的是什么？”程怀默问。
“要说最缺的……”赵成乾意味深长，“父皇最缺钱。”
“不，是民心。”程怀默顿了顿，“如果以国号命名，我国的百姓洗漱的时候会念叨啥？产品卖到其他六国，那六国的百姓，念叨的又是啥？”
“我国百姓肯定感念朝廷，他国百姓会把秦字挂在嘴边……”
赵成乾的话说了一半，突然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将来有什么利国利民的小发明，都以国号或者父皇的年号命名，对吧？”
“没错。”程怀默重重地点点头，“先把大秦的国号，像是一粒种子埋进六国百姓的心里。万一将来我大秦统一九州，小发明也变成了一份助力。”
“这件事交给我，我去说服陛下。”张子房心情大好，“ 那就全都提上日程吧，尚书省会亲自为你颁发官营的凭证和匾额。争取在七天之内，就把各个作坊，全都运营起来。”
“……”程怀默：卧槽，这么急，你们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