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正妻之位，没有了
“你是怎么猜到，我要娶哪位公主的？”
程怀默摆摆手，程六福取来纸笔，在一旁记录。
“……”魏子夫眉头紧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写日记的习惯。”程怀默翘起二郎腿，“等我老了，躺在摇椅上，方便回忆下过往。”
这话魏子夫肯定不信，但也没揭穿他。
“排除法，很容易就解释清楚了。”
魏子夫自信一笑，“排除之后，只剩下三位公主。其中两个公主是庶出，但凡你脑子没进水，肯定是不会选庶出的。”
“分析的不错。”程怀默言语中带着十足的嘲讽，“你说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绕了这么多弯弯道道，就没发现有捷径可走吗？”
“捷径？什么捷径？”魏子夫不懂。
“你就没听到啥风声？”程怀默眯起眼，“要说你们魏国在秦国没有眼线，我是不信的。”
“说的就好像我魏国皇宫，没你秦国的眼线一样。”魏子夫轻轻一笑，“我的诉求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的诉求，也已经和你说了。”程怀默耸耸肩，“做我的侧妻，你不亏。”
“你如此放荡， 谁要做你的侧妻？”魏子夫双目喷火，猛地起身，就要离开。
“钱都不要了？”程怀默晃了晃魏子夫的赌票。
“不要了，我嫌脏。”
呲啦！
程怀默毫不犹豫的撕碎了赌票，丢进了身边的垃圾桶。
“你……”
“你无耻！”
魏子夫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太特么气人了！
有你这样的吗？
我都按照你说的要求办了，够冷、够野了。
就让你送我离开秦国怎么了？
对你小王爷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
“咋还生气了？难道秦国不好吗？”
程怀默假装憨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知道你准备了一套组合拳，可你万万没想到，我打乱了你的节奏吧？
走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就在这时，常涂过来传旨了。
魏子夫心头一紧，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常涂笑眯眯的看向她，“三公主，请接圣旨。”
一句话，让魏子夫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不成我要偷偷离开秦国，惹怒了大秦天子？
心中带着疑惑，魏子夫躬身接旨。
常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请三公主，跪接圣旨。”
完了！
魏子夫狠狠瞪了程怀默一眼，无奈跪地，“外使魏子夫，恭迎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魏国三公主，天资貌美才艺绝伦……女儿身住在鸿胪寺多有不便，特将静思园赐予给魏国公主。钦赐！”
“大秦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圣旨，魏子夫的心凉了一半。
赵世民彻底不要脸了，这是要软禁她啊。
“敢问公公，静思园在哪？”
魏子夫身在他乡，势单力孤，也不能抗旨不尊，只能暂时委曲求全。
“静思园和静谧苑，只有一墙之隔。”常涂似笑非笑，“陛下还说，对你的喜爱，全来源于对程怀默的喜爱。”
魏子夫僵立原地久久不语，她在琢磨老赵是什么意思。
句句没提联姻二字，却又像是字字都在说联姻。
“伴伴，魏国使节就在鸿胪寺，还是和使团住在一起比较好。”
魏子夫眼神闪烁，有了对策，“正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文景先生和浩然先生。”
“咱家之前去鸿胪寺传旨，公主殿下不在。询问姒先生才知道，殿下来了王爷府。”
常涂顿了顿，“姒先生也觉得，鸿胪寺人多嘴杂，多有不便，公主殿下该有自己的独立居所。”
眼见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魏子夫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谢大秦皇帝赏赐！”
旨意传达完毕，程怀默亲自送二人走出府门。
“小王爷。”常涂转身，看向了程怀默，“陛下口谕，免跪！”
“恭迎圣谕。”程怀默对着紫宸殿的方向拱手行礼。
常涂环视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里面不乏各国的商贾，以及押宝的赌狗。
顿时，中气十足，声音洪亮道：
“陛下口谕，到时间了，该说你相中哪位公主了。”
人们的目光，近乎同一时间落在程怀默身上。
要开盘了，是输是赢就等程怀默一句话了。
这些天，赌狗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绞尽脑汁的研究，程怀默到底相中哪位公主了。
那些押了重金的商贾，更是派人每天守在王爷府外，观察王爷府的一举一动。
程怀默没有任何迟疑思索，声音中灌注浩然正气，“不用问，肯定是长乐公主啊。”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长乐公主？是哪个公主？”
“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说好的晋阳公主呢？怎么突然变了？”
有人掏出一张写着赔率的纸。
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长乐公主的名字。
上面，也仅仅被押了一百两银子。
“小王爷，咱家这就回去复命。”
常涂上了马车，离开王爷府。
程怀默有些小失望。
要是再给他几天时间，还能吸引更多商贾过来。
使几个小手段，赢的钱更多。
回到静谧苑，程怀默立刻让程六安去把没头脑、不高兴找来。
《临江仙》一夜爆红，是时候搭建大秦帝国的商业版图了。
还有香水、香皂、火炉、无烟煤什么的，也要尽早提上日程。
刷刷刷！
写下一封拜帖，递到程六福的手中，“六福，带着我的拜帖去宰相府，就和张相说，我晚上在鸿宾楼备下酒席，邀请他研究一桩比烈酒更赚钱的大买卖。”
魏子夫回到了鸿胪寺。
正好看见姒颜回指挥婢女们，把她的物品打包装车。
似乎，不想让她在鸿胪寺多停留一秒。
砰！
魏子夫气急败坏，一拳砸在银杏树上。
碗口粗的树干，瞬间断成两段。
脸色阴沉，声音冰冷刺骨，“姒先生，将来你一定会为今日所作之事后悔的。”
“殿下，下官来此的任务，是促成殿下和程怀默的婚事。”
“这也是你父皇和母后共同的心愿。皇后娘娘，很着急抱外孙呢。”
姒颜回意味深长，“你的几位兄长，还单独为殿下准备了一份豪华的嫁妆。”
“程怀默说，你们文臣心黑，以前本宫还不信，可现在本宫信了！”
魏子夫抬头望天，面露悲戗，“只可惜啊，正妻的位子，错过了，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