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年，我开创了一个学派
天空中，金芒万丈。
一张巨大的卷轴，缓缓展开。
卷轴上，首先出现的茫茫大海。
忽然，一声巨响。
一朵莲花在海中诞生。
金色莲花，愈开愈盛，金光也越发耀目生花。
而后，海面不断地被缩小，
一座神山兀立海中，虚无缥缈，五彩缤纷。
神山之上，琼楼玉宇宝树珍禽，青鸾飞舞百凤争鸣。
一颗明珠悬挂高空，绽放万千奇光异彩，霞明玉映。
又是一声巨响。
海中神山的画面也逐渐缩小，陆续出现山川、陆地、河流。
嘶！
观看异象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看到了秦国、看到了魏国、看到了楚国、看到了魏国……
乃至东夷、南蛮、西戎、北狄……
和现实的世界不同，卷轴中的世界，鸟语花香，泉水汩汩，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嗡。
金光万丈，笼罩整个九州大陆。
卷轴立于苍穹，神圣又让诗人畏惧。
“发生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觉醒，召唤出来的异象吗？”
世界各地，没见过如此异象的人，都心生震撼，却又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这是神王净土。”
孔文景指着卷轴，声音颤抖，“先祖的杂记中有过描述，这是神王净土。”
此言一出，鸿胪寺众人惊诧不已。
“孔先生，确定是神王净土？”
顾浩然是绝对相信孔门正宗的，孔圣人乃是初代儒圣，儒学的创立者，他记录的杂记，很有权威性。
“说神王净土，你们或许不懂。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山河社稷图》。”
沐浴在金光中，孔文景感受到了熟悉的道韵，这是先祖孔圣的道韵。
微微皱眉，孔文景看向宴会厅中的程怀默，眼生疑惑：先祖，为何选中此子？
卧槽！
原来是《山河社稷图》。
此图只出现过一次，是在大周王朝立国之前。
吕尚吕太公垂钓渭水，偶遇西伯侯，两人交谈甚欢。
吕太公围绕道、兵、武、儒、法、纵横等诸多方面，分析“天下归一”大事。
刚说完，天降异象，就是这幅《山河社稷图》。
按照《山河社稷图》的指引，西伯侯为吕太公推车八百步，换来大周朝八百年江山社稷。
吕太公因精通诸多学说，也被称作百家宗师。
为此，民间一直有一个传说：得此图者得天命，得天命者得天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命所归？”
“一千二百年一个轮回，难道预示着天下即将归一？”
“此图出现，我等再也无法进行推演了，唯有上天认可之人才能窥测半点天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惊天华芒？”
“不错。”孔文景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就是惊天华芒，预示着圣人出、盛世来。”
“孔先生，能否说得详细一些？”顾浩然紧张询问。
“就是，九州大陆上，将出现不止一位圣人。”
“天命时代，人人皆可成圣。百年之内，大陆必然一统，并出现千古未有的恢宏盛世。”
孔文景眼睛微微泛红，“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一次盛世。”
轰！
《山河社稷图》忽然炸裂，化作无数道金光，洒向大陆各地。
“这是怎么回事？”
“这张图怎么会炸开呢？”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时候，纷纷陷入了沉默。
第一束光，落进了宴会厅，笼罩程怀默的全身。
随后，有八道光落进了皇城，看方向是紫宸殿的位置。
另有一道光，落入骊山。
紧接着，朝着六国的方向，也各有两道金光落下。
最后两束光，一道落在孔文景身上，一道落在了顾浩然身上。
卧了个槽！
顾浩然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孔文景：我也有？还有这好事儿？
孔文景早就鼻涕一把泪一把了：先祖有灵，先祖有灵，终于眷顾后世子孙一次了。
所有光芒消散，天地异象消失。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山河异象，共计产生了二十四道天命气运。
齐国三道；鲁国三道；楚国两道；燕国两道。
赵国两道；魏国两道；秦国最多，为十道。
得此气运者，当受天地庇护，未来皆可入圣。
“大秦帝国，得到了十道气运，未来必将辉煌。”
“难道这不是预示着，大秦王朝即将崛起吗？”
“不要妄自菲薄，其余六国也得到了天命气运。”
“七雄争霸三百多年，天命归谁，尚未可知。”
“你们看孔先生和顾先生，得到此气运，成圣指日可待。”
“是啊，就是典型的老天爷亲手喂饭吃。”
紫宸殿。
赵世民激动地攥紧了拳头。
大秦帝国一下子获得十道天命，怎能不让他激动？
这些年，他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呕心沥血，励精图治，不就是为了天命归一吗？
张子房等人，到现在都是一脸懵逼。
“陛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张子房哭笑不得，“我体内的修为被天命气运改了，变成了心学。所以，以后我是阴阳家，还是心学家？”
“陛下。”肖世文也是云山雾罩，“陛下，臣竟然得到了杂家意志传承。”
“陛下。”杜克龄躬身施礼，“臣得到了初代法圣的意志传承。”
“陛下，臣得到了初代农圣的意志传承。”郭怀仁声音颤抖，“臣就是个种田的，一直没有修为，咋突然就得到天道认可了呢？”
“陛下，臣得到了墨家的意志传承。”工部尚书阎让，至今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袁淳风轻轻一抖拂尘，“老臣，悟道了，彻底悟道了。”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赵成乾身上。
赵成乾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平复激动的心情，“我，我，我竟然得到了兵家至圣孙长卿孙圣人的意志传承。”
蒙了，所有人更懵逼了。
程怀默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召唤出来《山河社稷图》？
“朕似乎明白了。”老赵看向了骊山的方向，掏出兵符，“常涂，立刻抽调左右千牛卫，驻防骊山。”
“陛下，这是……”众人不解。
“程怀默开创了一个流派。”老赵双手背负腰后，龙袍无风自舞，“朕不知为何，得了一个先机，竟然成了这个流派之主。”
张子房秒懂，颤声询问道，“陛下，可是改变臣阴阳理论的——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