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枪杆子，才是真理
范阳卢家、清河崔家。
荥阳郑家、太原王家。
陇西李家，京兆甄家。
他们是大秦帝国六大顶尖门阀。
眼线、暗桩、探子，无处不在，遍布帝国各个角落。
就连皇城内的侍卫，多数也是贵族子弟担任。
毕竟，距离大人物的距离越近，起来的机会就越大。
众人围坐着，吃烤羊腿的时候。
大太监常涂，已经带兵血洗皇城。
整个皇城内，都笼罩了一层腥风血雨。
作为大秦帝国的毒瘤，赵世民打定主意，宁愿刮骨，也要排毒。
禁军的不少高层，被秘密逮捕。
先帝遗留下来的妃嫔、娘娘们，
也在一个个红袍太监的注视下，悬挂白绫，上吊登天。
用常涂的话来说，这种历史遗留问题，最为致命。
历代大秦君主，为了拉拢门阀士族，想尽一切手段。
他们的族中子弟，许以高官厚禄。
他们族中的女子，用来政治联姻。
皇帝娶媳妇的时候，还要雨露均沾，不能冷落任何一个家族。
为了稳住局面，还要有选择性地生育儿女。
皇子、公主们，都和门阀沾亲带故，才更利于制衡朝堂。
所以，先帝的女人背后，都有大家族撑腰。
赵世民就是利用这次机会，断了他们所有人的念想。
京兆甄家，就是一个开始。
很快，就会蔓延至全国。
对门阀氏族下手，就得从严从快从重。
一击必杀，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枪杆子，就是道理。
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大秦锐士出征，足以让天下门阀绝望。
程怀默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老爹肯定都不会留在京城了。
斩草除根，唯有程阿蛮出手。
他要做的就是，把大秦的土地，重新犁上几遍。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赵世民有意为之。
一众老兄弟，吃着喝着，就在殿前大院睡着了。
程怀默想走，却被老爹程阿蛮给制止了。
第二天一早，程怀默就被一阵钟声给惊醒。
再一看周围，程阿蛮等人换上了干净的朝服，早就穿戴整齐。
“为程怀默披甲。”
赵世民说完，一群小太监围了上来，开始给他穿戴铠甲。
“朕，在御花园，给你留下两千精锐。”
赵世民将一面令牌递给程怀默，“朕会和诸公一起走玄武门。两千精锐怎么用，你看着办！”
说罢，有人牵过程怀默的坐骑，引着他去了御花园。
赵世民也没有摆銮驾。
而是带着手下的双花红棍们，步行去了玄武门。
阳光，
照射在众人的脸上。
他们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又恢复了昔日的那个热血青年。
他们心中，
期盼的这一天，
终于来了！
…………
御花园这地方。
平日子都是皇帝用来赏花赏月赏秋香的。
可现在，里面却驻扎了两千精锐。
程怀默骑着獬豸，来到了御花园。
出示令牌之后，守卫才放他进入。
径直地向前走。
程怀默陷入沉思。
我一会要用什么样的动作，才有逼格？
我一会要下什么样的军令，才算高大上？
赵世民的命令，
就很烦，就很尴尬！
让我做什么你就直说不好吗？
总特么让我猜，我要是能猜到，我特么也能当皇帝。
不对，皇帝……狗都不当。
“刘伴伴。”程怀默看着前面带路的大太监，“还望您老帮晚辈解惑。”
“小王爷，看不出来？”刘伴伴没回头，依旧迈着小碎步向前走。
“我吧……”程怀默挠挠头，“我是拿捏不准，是杀啊还是不杀啊？”
刘伴伴停住脚步，转过身，对着程怀默竖起了大拇指，“能第一时间想到杀，小王爷果然睿智。”
“伴伴，别闹。”程怀默虚心求教道，“百官之中有很多忠臣义士，我总不能一个冲刺，就把他们全灭了吧！”
“小王爷，展示一下我大秦锐士军威而已。”刘伴伴压低了声音，“当然了，策马奔腾的时候，哪怕撞死几个不长眼的，也无伤大雅。”
“卧槽！”程怀默眼睛一亮，对着刘伴伴拱手，“谢伴伴解惑，大恩不言谢，怀墨记下了！”
穿过几道门，程怀默看到了两千精锐。
他们列阵整齐，双目明亮，杀气沸腾。
队伍的最前排，是两名都尉。
卫国公叶无忌的长子，轻车都尉叶冲。
兵部尚书侯药师的长子，轻车都尉侯长思。
两个人彼此不对付，相互对望间，眼睛里满是火花。
他们各自的骑营，都号称皇城禁军最强。
两个骑营，谁也不服谁。
“陛下有令，随时听候小王爷调遣！”
见到程怀默，二人行了军礼。
“你们两个，经常和我说你们带的兵是皇城第一精锐。”
“现在，检验你们的时刻到了，都给小爷打起十二分精神。”
“发现你们两个谁吹牛逼，小爷就和谁绝交。”
程怀默取出令牌，高举空中，“全军听令，兵发玄武门！凡有阻拦者，碾压过去！”
话落，程怀默收起令牌，狠狠一拉缰绳。
獬豸养起来前蹄，嗷嗷的长啸三声。
战马们，也发出一声声的振奋的鸣叫。
双蹄落地，獬豸直接冲刺。
身后的两队精骑，也紧随其后，策马冲锋。
…………
玄武门。
百官齐聚。
门阀氏族的在京城的代言人，也全都来了。
宫门打开。
一具具尸体，毫不遮掩地抬了出来。
里面，有很多是他们熟悉的面孔。
比狗鼻子还灵敏的政治嗅觉，让他们明白，狂风暴雨，彻底来临。
大秦八百年的政治格局，也将在这一天被打破。
赵世民等人站在远处，环视群臣。
很多小家族的门客，已经冷汗横流，如芒在背。
那些墙头草，双腿发颤，打定主意拥护皇权。
唯独没被灭门的五大姓，却一点都不慌。
他们早就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准备利用这次机会逼宫。
就问你，是赵世民牛逼，还是我们五大姓牛逼！
然而，就在众人刚刚进入玄武门的时候。
却发现，地面传来一阵震动。
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声音越来越近，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让百官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