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孔圣的棺材板，我还压得住
程怀默不是什么老实人。
真做起事来，也不一定和好人沾边。
两世为人，他首先明白了四个字。
它叫做：政治正确！
有时候，他也会想。
程家，会不会是下一个甄家。
答案，是不固定的。
人心隔肚皮，
皇帝全特么是精神病，
谁敢保证他哪天不抽风呢？
当爹的和皇帝是磕头兄弟。
做儿子的和太子打小穿一条裤子。
一切看心。
一切随缘。
黑锅这东西，
背的越多，肩负的越重，就越能善终。
哪怕真的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就和老爹去大荒。
从此追求圣人之上的境界，万一运气好，就他妈得道飞升了呢？
“皇帝这玩意儿，狗都不做，太累。”
“我更想做一个，像你这样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的纨绔。”
赵成乾不疾不徐，缓缓开口，“但没办法，谁让我那几个弟弟不中用呢。”
“不是……”程怀默搬来两张椅子，二人相对而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咋说呢……。”赵成乾略微沉思，神色严肃，“你的风评，一向不好。”
“你再重新看看我。”程怀默站起身，在赵成乾面前转了一圈，“你弟弟我，是儒修。儒道意志认可的儒修，咱大秦国，少有的文化人……”
“文化人？”赵成乾瞥了一眼墙壁，满是嫌弃，“文化人的字，那么丑？”
“……”程怀默：好吧，你说啥都对。
“我能修炼了，你不想借助这个机会试试？”赵成乾提醒道。
“怎么试？”程怀默不解，“其实我挺反感儒修的，不看书、不写什么狗屁诗词，就不能悟道。”
“你不觉得，咱哥俩做的这件事，足以改变整个大秦的国运吗？”
“这倒是。”程怀默点点头，一万个同意。
“那还不试试？”赵成乾递上一个酒葫芦，“让哥哥看看，初代儒圣，孔家先祖，是不是瞎了眼，才把儒道意志传承给了你！”
“大哥，你不会真以为孔圣先师，只会讲道理吧？”程怀默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成乾。
“难道不是吗？”赵成乾轻蔑一笑，“天下书生，没有悟道的，哪个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错了，大错特错了。”程怀默及时纠正道，“身高九尺六寸，建立一个儒家帮派，还设立72堂口，手下3000双花红棍。精通君子六艺，能举国门之关的肌肉猛男，他会光用嘴和人讲道理？”
“不然呢？”赵成乾顿时来了兴致，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程怀默哼了一声，“说的就是，早晨打听到去仇人家的路，晚上就带人过去弄死他。”
卧槽！
卧槽！
卧槽！
你瞅瞅，这是人言否？
赵成乾瞪大眼，像是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程怀默，“那君子不器呢？”
“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使用兵器杀死对方的。极致的力量锤死，才是最大的仁慈。”
“……”赵成乾，“知者乐水，仁者乐山。”
“知晓武艺的人喜欢凭力断水流，仁德的武者喜欢徒手开山锻炼身体。”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这件事的主谋，已经被我杀到绝后了！”
“鬼神敬而远之。”
“老子一旦发威，连鬼神见了都得敬畏的逃离！”
“力不足者，中道而废。”
“力量不如我的人，在道上就只能被我打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把人打到濒死，说的话就好听了！”
“吾弟……”
赵成乾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程怀默，“你真是个——人才啊！”
“大哥放心。”程怀默得意洋洋，“孔圣先师的棺材板，贤弟我还压得住。”
话落。
程怀默突然有了某种感应。
这是……
这是突破四品桎梏的契机？
我就是感觉气氛太沉闷了，杀戮的气息太血腥了，
就是侃调侃大哥，解解闷儿，缓解下压力。
咋就要突破了？
感觉来了，气氛也烘托到位了。
程怀默起身，又拿起一支笔。
沾着鲜血，在墙壁上写下了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程怀默调动体内的浩然正气。
专注精神，笔走龙蛇。
轰！
穹顶之上，黑云密布。
刹那间，京城陷入一片黑暗。
银蛇乱舞，雷霆响动。
就好像，末世即将降临。
天降异象。
引来各方势力窥视。
皇城，紫宸殿。
赵世民凝视天空，神色忧虑。
他要杀尽天下门阀，他要集中皇权。
最担心的就是天降异象。
这会成为门阀氏族，反抗的借口。
京城内外，百姓惶恐不安。
有人已经开始焚香拜佛，祈祷家人平安。
钦天监袁淳风、混世魔王程阿蛮。
六部尚书以及大将军蒙毅，第一时间来到紫宸殿。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降异象，难道是不满我大秦的政令吗？”
“或者是，太子殿下和小王爷……”
看着天空异象，众说纷纭。
轰！
碗口粗的雷霆落下，照亮整个夜空。
“袁爱卿，你观此天象，是福是祸？”
赵世民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袁淳风身上。
“臣，臣……臣也判断不出具体预兆。”
袁淳风额头涌现大量冷汗，“但心中隐隐有感，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天象异变，这对集权来说，是莫大的挑战。”
“朕，颠覆门阀之心，绝不会变，更不想看到任何变故。”
赵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龙目圆瞪，王霸之气直冲九霄。
天象突变，也阻挡不住朕削藩之心！
然而，就在下一秒。
城西方向，也有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轰！
天空中，传来数道闷响。
黑云，被金色的光柱彻底清散一空。
天空，恢复了清朗。
温暖的阳光，笼罩大地。
这是？
这是儒道异象？
刹那间，袁淳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脸上即刻露出喜悦之色，“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收获两员福将。”
“程卿家，乃我大秦第一福将。”
赵世民心情大好，充满好奇，“那另外一位是谁？”
“正是小王爷程怀默！”
“哦？”赵世民眼含期待，“爱卿，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