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旧日仇人?
忽然一阵风吹过,原本盖着孩子的小小的白布被掀翻。
那阵风来的蹊跷,竟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待风吹过,那整个尸体裸露在外,肚子好似被抛开,那血水此时已经凝固,腹中的内脏好似被掏空,整一个空壳架子。
那场面着实惊骇,之意忍不住到边上呕吐起来。
谁会对孩童下如此毒手,慢慢的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
前些日子孩子的母亲带他去了夫子庙,后来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单独跑开了,找遍了整个夫子庙都没有找到,最后在夫子庙的后山才找到孩子的尸体。
“可怜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找到的时候整个身体被掏空,小小的蜷缩在那里,我都不敢想象,他当时有多害怕,有多痛,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他,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女人还在嘤嘤啜泣,声音听起来比较沙哑,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了。
几人的安慰也无济于事,身为母亲的痛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深切感受到。
男人家中一贫如洗,连副像样的棺木都买不起,在几人的帮助下,孩童能够顺利下葬。
“那孩子身上的伤口好似被野兽撕咬开一般,这其中必有蹊跷。”
黎博渊说道,他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伤口,可是撕裂的如此厉害的,又不像是人为的,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那孩童,还有那家人凄惨的模样,还听说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三起孩童丧命了,另外两起如出一辙。也都是不见了内脏,极其凄惨。
本准备马上启程的几人,在黎博渊的极力劝阻下,探个究竟。
拒说这出事地点都在夫子庙附近,几人潜伏在夫子庙内外。
可这两天一切都安然无恙,未曾听到有什么 异动。
可就在第三天。
“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
随着一声高呼,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刚刚明明还在我身边的,只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喊叫的间隙,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嗖的一下掠过。
那是什么,看似有些像人影,又好似野兽,人哪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夜晚降临,风吹的竹子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其余女眷安置在了客栈之内。
林萧,九阳,阿离,黎博渊四人则在夫子庙周围轮流潜伏着。
忽然一双黑色的鬼手在林萧背后直袭他的脖子,林萧只觉背后一阵阴凉,刹那间闪开,那摆放着的烛台物件晃啷倒了一地。
只觉得往背后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后背之人面无血色,眼珠发白,在其他烛台的照印之下,霎是骇人,完全没有一点生气,两手已经乌黑,明显是死人之象。
来不及多想,那厮又朝林萧扑了过去。
九阳等人立刻闻着声音赶来,一剑刺去,拔出,那人未有丝毫反应。
只见那活尸好似有目的性的,只对着林萧一人攻击,速度如此之迅速,身上即使被戳穿,戳了好几剑也未曾见其倒下。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那活尸举起庙里摆放着的铜像,向着林萧九阳直直的扔去,那气力如此之大,两人同时挡手,还摔了一个踉跄,急急喘气。
见过难杀的人,可如此难杀的尸体,倒还真不多见。
“萧哥,你怎么样了?”
阿离立马上前,查看两人的情况。只见林萧的手臂被划拉开了一个血口子,那血水正滴滴的往下滴落。
“我没事,小心。”
话音刚落,又一块木板飞过来,林萧用力一下推开了阿离。
那厮忽然向前,肩膀处已经裸露出森白的骨头,那是被九阳多剑刺穿的,烂肉依稀黏连在手臂处,还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落,走过之处粘在脚底滑唧唧的,伴随着一股腐臭味。
三天前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可是仍然架不住死透了仍在动弹进攻的尸体。
林萧拔出匕首,一刀下去,几乎把他整个右手掌削掉,只见掌落地,人却还在不断的往前行走。
“妖孽,哪里跑。”
忽然传来一阵喊声,伴随着铃铛的声响,一阵风吹来,飘洒着些许黄色的纸条。
一袭黄色衣衫伴随着一阵剑气而进。
只见一个花白胡子一掌朝那厮劈去,随即以极快之功力,将那长钉从活尸上拔下,那活尸瞬间瘫了下去,像从来不曾活过一样。
不,就像一切未曾发生过一般。
&34;老金头,老金头还真是你这个老头。&34;
看清来人的面目,原来是之前的老熟人,老金头,没想到这么远的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碰到老熟人。
都说在外老乡亲,这好不容易碰到熟人,自然分外热络。
林萧匆匆的上前去。
忽然门外闪过一道影子。
“啊……”
老金头刚想追,突然一阵脸色泛白,捂住胸口猫着腰,晕了过去。林萧一把将其扶起。
“萧哥,我去看看。”
阿离说着未等林萧开口便冲了出去。
客栈房内。
老金头微微睁开眼睛,吃力的咳了两声。
“这醒来应当无大碍了,好好调理定能痊愈。”
黎博渊收起他刚刚施完的银针,这老头的内伤应当是多年未愈,长久以往,加上气郁伤身,这才急火攻心。
“老金头,你终于醒了。”
说罢林萧就端来水给他喝下。加上黎博渊特意调制的药剂,老金头气色好了不少。
但是他的身形却比之前愈发的枯瘦,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眼睛里面布满着红色的血丝,好似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般。
果然,老金头的出现不是偶然的。
“自从出了袁府那件事之后,我就知道,她又重出江湖了,二十年了,我找了她整整二十年,终于,老天还是给了我希望,让我人生在世,能够报仇。”
老金头说话的瞬间,眼神中流露出的恨意,但更多的是隐藏着的泪。
“可是与你当年妻子的过世有关?”老金头在舞阳镇多年,都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听说自从他妻子出事后,才性情大变,秉性古怪,也不多与人交流,恐怕能让他内心记挂多年之事,也就是当年她妻子的死。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而开,阿凤端着水壶走进房内。
忽然老金头一个转身,径直掐住阿凤的脖子。
“是你,是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