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桑人眼中的战神
辛老将军恨铁不成钢“你呀,满脑子就是儿女情长。”
“哎呀,这不是义兄刚过完生辰,又大了一岁,我着急嘛!”想到自家义兄不开窍的样子,她直皱眉。
“哎……说的也是,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铁树开花呀?”爷孙两人在这点上达成了一致,一起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儿,辛久久反应过来“对了,爷爷你说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呀?”
“差点忘了,你义兄来信说过段时间会回来述职。”
辛久久激动的睁大眼睛“真的吗?太好了,好久没见义兄了。”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是该提前物色几个合适的女子,等他回来相看相看。”辛老将军抚着下巴一脸认真。
辛久久心里默默的替自己开脱“兄长啊,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爷爷曾告诉她,父母在边关驻守时碰到了年仅八岁的义兄。之所以关注到他,是因为南桑有规定男子满十五周岁才能从军,义兄这么小的年纪不该呆在军队的。
了解后才知道,义兄父亲在战祸中去世,母亲郁郁而终。
报名参军军队不要,他小小年纪愣是跟着从军的老乡队伍后面,走了上千里的路程来到边关。
一路上赶不走,骂不走,脚底板磨得能见森森白骨。领队的见他可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来了,干些烧火做饭的杂活儿。
后来李仲连经常见他拿着各种书、信,凡是带文字的东西到处找人识字,便让他当了自己的贴身侍卫,有空便教他识字看书,也会指点他一些功夫。
义兄勤奋刻苦,在兵法武学上又有天赋,后来便干脆收为他为弟子。
父母亲去世后,义兄悲愤不已,战场上更加拼命,靠着累累军功坐上了将军之位。
可以说义兄是最熟透父母武学兵法嫡传之人,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强多了。
他现在不仅是辛家军的骄傲,也是南桑人眼中的战神。
夜深了,赵瀮看着朝中各部重要官员的信息,思量着还有谁能为自己所用。
外传来一声轻响,赵瀮立即警觉聆听,拿起佩剑屏住呼吸往外走。
轻轻推开门,一青衣少年正与一蒙面大汉缠斗在一起,另一边房顶上,一黑衣女子抱剑静静看着二人。
赵瀮推开门,青衣男子很快便解决了慌乱要逃脱的蒙面人。二人一齐落到他面前,他防备的握紧手中的佩剑。
“见过主子。”二人齐刷刷的跪下。
赵瀮冷冷道“你们找错人了。”
青衣男子着急开口“没有找错人,您不认识我们了吗?”
紫衣女子提醒“您从黑市买了我们,我们说过要帮您杀人的。”
记忆重新浮现,赵瀮有些震惊这两兄妹竟然真找回来了。只可惜,这并不能让他放下戒备。
“我想起来了……可是我也记得我说过我不需要。”
“那好吧,可是不管您愿不愿意,我刚刚还是救了您。”
近年来,和北夷小皇子的往来终究是瞒不住了,北夷大皇子气急败坏早已安排了多次刺杀。自己早已习以为常,并不需要他人的帮助。
赵瀮内心忍不住嗤笑,终于暴露本来面目了。
“你们想要如何?”
“让我们跟着您。”
“……”赵瀮一时语塞“为什么?”
“因为我们无处可去。”
赵瀮看着耷拉着肩膀的二人,沉默良久。
“夜深了,先休息吧。”
二人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第二日,辛久久便知道了此事,惊讶之余更是深深的敬佩:知恩图报,一诺千金。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抿了一口茶,然后细看茶碗里面的茶叶。
看着她被浸润的红唇,赵瀮忍不住伸出手,大拇指轻揉上唇瓣。见她惊讶的睁大双眼,突然清醒过来别过脸。
“上面……沾了东西。”
辛久久呆愣良久。
“哦。”
“新茶如何?”
怪不得味道变了,轻挑眉不甚在意道“还行吧。”
二人被带到书房时,便注意到一旁身着藕荷色襦裙,娇嫩可爱辛久久一直盯着他们。
赵瀮看着女孩闪闪发光的眼神,忍不住皱起眉“你们去不知春找金四方,他会告诉你们该干什么。”
二人领命,正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紫衣女子俯首“我们没有名字。”从小到大,十两金对他们二人的称呼都是臭丫头,臭小子。
辛久久笑容凝滞,看向赵瀮“阿瀮,给他们二人取个名字吧。”
“你定吧。”
辛久久看着二人身旁窗外的假山石“磐石坚韧顽强,始终如一,不如叫紫石,青石如何?”
赵瀮内心叹气,这人取名的能力果真是遗传了辛老将军。
兄妹二人却很满意,俯首致谢后离开。辛久久恋恋不舍的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以后要是能经常一起玩儿就好了。
赵瀮皱着眉走到她背后,伸出右手轻抚上她的双眼遮住“你很喜欢他们?”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气息打在耳垂上,有嘴唇若有似无擦过的感觉。辛久久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
“嗯。”
“为什么?”
“他们……嗯……他们身上有一股……江湖……江湖侠义。”
看着她泛红的脖颈和红痣,赵瀮终于放手退回到座位上。
辛久久气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说不出话来,阿瀮真是……太欺负人了。
待她离开,赵瀮唤来管家“茶叶换回去原来的,新茶她不喜欢。”
想起她刚刚红透的耳垂,忍不住勾起唇角。
“咻……”利箭飞向鹄的深深扎入其中,千机老人在一旁摇摇头“又偏了,你这几日都心不在焉,占足、摄念、企矢、息、控弦、审固、疾的、直势,第二步都做不好怎么能练好五射。”说完一甩衣袖便进房间里去了。
赵瀮架起另一支箭还是偏了,烦躁的将弓箭收在一边,盘腿而坐闭眼凝神。
“阿瀮,义兄好不容易回武安城一趟,这段时日要多陪他,就不陪你去师傅那里了。”上次见她还是五日前。
当时自己不以为意,甚至认为没有她在旁边捣乱,练起来会更加专注。可是现在,自己在心烦气躁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