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更喜欢谁?
上官浅已经感觉到宫远徵身上淡漠的气息了,她好像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怎么办?她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表妹的感情问题就该自己解决。
这样想着,上官浅非常理直气壮的带着山槐离开了偏厅。
月见还在踌躇不决,这氛围不对劲,但是少主没让她退下,所以她退还是不退?
门外的南星木着一张脸对月见招手,月见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跟余暮鸢说了一声‘南星有事找我’,然后撒腿就跑。
室内的氛围极其诡异,两人只是对视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宫远徵忍不住了,主动开口:“姐姐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余暮鸢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端起碗握着筷吃饭:“你想来便来,何须我叫。”
宫远徵眸色幽深,如同一个漩涡一样,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姐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余暮鸢没有理会,只是刚把菜夹起来,还没夹进碗里,宫远徵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把菜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余暮鸢皱起眉头:“你在发什么疯?”
这筷子是她用过的,宫远徵怎么能直接拿她的筷子吃东西?
宫远徵弯唇一笑,直接夺过了余暮鸢手里的筷子:“姐姐别生气,我喂你吃。”
看着已经伸到她嘴边的菜,余暮鸢只能选择闭上嘴。
用她的筷子吃了东西,然后再夹菜给她吃?
宫远徵沉下脸:“姐姐怎么不吃?”
余暮鸢无奈的伸出手推了推宫远徵拿着筷子的手。
“徵公子若是饿了,便让人再添一副碗筷。”
“我偏不,我就要用姐姐的。”宫远徵倔强的看着余暮鸢,但这次不再是楚楚可怜,而是强势。
行,宫远徵是真的疯,她可能要甘拜下风了。
余暮鸢垂下脑袋,揉了揉眉心:“徵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宫远徵沉着脸,用着余暮鸢的碗筷,一言不发的吃饭。
余暮鸢开始头疼了,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宫远徵。”
宫远徵顿了顿:“怎么不叫舒老板了?”
“他又不在府上怎么叫?”愣了一下,余暮鸢才后知后觉,宫远徵是吃醋了,应该是刚才她和上官浅的话都被听了去。
余暮鸢摇头道:“徵公子醋性还挺大。”
宫远徵微微嘟嘴:“吃。”
他再一次将菜送到了余暮鸢的嘴边,神色认真,眼神执拗的看着余暮鸢,就好像余暮鸢不吃,他就会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一样。
克己复礼的余暮鸢终究还是败在了宫远徵的手上,张嘴吃下了宫远徵喂的菜。
见余暮鸢吃下他亲自喂的菜,宫远徵的心情立马就开朗了。
宫远徵笑问道:“姐姐,我和舒老板,你更喜欢谁?”
又来了,上一次是童舟,这一次变成了舒桢,宫远徵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醋意啊?
余暮鸢无声叹气:“自然是更喜欢你。”
宫远徵看着余暮鸢面无表情的模样,又不开心了:“姐姐骗人,你分明就更喜欢舒桢那个小白脸!”
见到舒桢的第一眼,宫远徵就觉得舒桢的长相十分柔和。
眉目清秀,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喜穿素色长衫,腰间挂着一个月白色的云纹香囊,手持折扇,妥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形象。
“他是小白脸,那你是什么?”余暮鸢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宫远徵真是莫名其妙。
比起舒桢,分明是宫远徵更像个小白脸,还是个没成年的小白脸。
宫远徵理直气壮的答道:“我是姐姐的面首,不是小白脸。”
听着宫远徵的回答,余暮鸢只想说,还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啊。
“小白脸与面首无甚差别。”
宫远徵脸色一僵,小白脸也是面首的意思?那不行,姐姐的面首只能是他,小白脸也只能是他!
“姐姐只能喜欢我一个,要是姐姐敢喜欢其他人,那我就……”宫远徵的言语间透露出一股狠意。
余暮鸢饶有兴致的看向宫远徵:“你就怎么样?”
宫远徵眸色一暗,声音微冷:“我就拿他来试药。”
余暮鸢咬紧后槽牙,轻轻的‘啧’了一声。
“宫远徵,你能不能学些好的?”
宫远徵放下碗筷,牵住了余暮鸢的手,神情严肃的道:“我不管,我只想要姐姐。”
余暮鸢觉得宫远徵肯定是被上官浅问她的那几句话给刺激得更加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昨夜明明才说过没有逼她的意思,今夜就直接理直气壮的威胁她了。
“宫尚角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
宫远徵摇头:“不是哥教的。”
是他潜意识觉得,鸢姐姐只能属于他,但凡有觊觎鸢姐姐的人,他都不应该放过。
上官浅说,姐姐对舒桢来说是个例外,那舒桢肯定对姐姐不怀好意,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舒桢抢走姐姐。
余暮鸢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试探着想要抽出来,但宫远徵握得太紧,她根本就抽不出来。
宫远徵拉过余暮鸢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
强劲有力的心跳通过余暮鸢的手传到了她的心里。
宫远徵盯着余暮鸢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余暮鸢用有空的左手,倒了一杯茶,然后仰头喝下。
原本干涩的唇瓣得到了茶水的滋润,就变得红润有光泽了。
宫远徵盯着余暮鸢红润的唇,喉结微动,眼底疯狂的神色更深了。
余暮鸢浅浅一笑:“远徵弟弟还未及冠,何必如此着急。”
闻言,宫远徵露出笑容:“姐姐说的是,我们,来日方长。”
余暮鸢跟着点头,心里却是在庆幸宫远徵还没有成年,不然她都不知道宫远徵会对她做些什么。
宫远徵看样子比她疯,她只是在某些情况下不顾自己的死活,但宫远徵是不顾自己死活的同时还不顾他人的死活。
……
汐水阁院外,南星和月见站在铺着鹅卵石的路边,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地。
月见抬起头看向南星问道:“我们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南星低下头看着月见答道:“不算。”
少主和徵小公子的事,当然得他们两个人自己处理,他和月见也不好在门外偷听的。
月见挑起眉头:“要是少主怪罪,我就把你推出去。”
南星轻笑出了声:“好。”
月见又撞了撞南星的肩膀:“你说徵小公子什么时候才能俘获少主的心啊?”
她每日看着都替徵小公子着急,也不知道她家少主准备钓到什么时候。
南星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回答:“不清楚。”
少主的心思难猜,这个问题,他觉得还是去问童舟比较合适,毕竟童舟才是跟着少主最久的那一个。
月见还想再问些其他的问题,结果就看见宫远徵向她和南星走来。
宫远徵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你进去伺候吧。”
月见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于是她对宫远徵拱手行了一礼,就快步进了院子里。
宫远徵看了南星一眼,才往前走,南星转过身,抬脚跟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