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真挺疯
宫远徵一言不发的跟在余暮鸢身后,到了汐水阁门口,他都没发觉,月见想要出声提醒,但又觉得少主和徵小公子应该是有话要说的,所以她默默的停下脚步。
余暮鸢转过身先是看了一眼宫远徵,才偏头对月见说道:“你去备水。”
月见拱手:“是。”
等月见离开了,余暮鸢的视线才又落在了宫远徵身上。
“你可知这流言若是传出墨城,你的名声是会受损的?”
她明白童舟是有贼心没贼胆,敢放任流言传于市井,那必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着的。
而能在她这得到如此特权的,只有‘受害者之一’的宫远徵。
宫远徵沉默片刻,点头答道:“我知道,可是……”
余暮鸢扬声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未曾拒绝你的一步步试探,你何必要用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她简直无法理解宫远徵的想法,感觉很疯狂,疯狂到连自己的名声都不在乎。
宫远徵眼眸一暗,伸手握住了余暮鸢的肩膀:“所以姐姐是喜欢我的,对吗?”
余暮鸢反问道:“你是只想听我说喜欢吗?”
是想要嘴上说说的喜欢,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宫远徵一愣:“姐姐……”
余暮鸢蹙眉:“宫远徵,我总觉得你在逼我说喜欢。”
看着余暮鸢略显冷漠的眼神,宫远徵慌了神,他直接将余暮鸢揽入怀中。
“不是的姐姐,我只是想让姐姐真心实意的喜欢我。”
余暮鸢无声叹气:“往后不可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她生怕说重一句话,他们的徵小公子就要哭了。
宫远徵依旧抱着余暮鸢不肯松手:“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余暮鸢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说道:“可以松开了。”
宫远徵耍赖,又搂紧了一点:“我不要。”
好不容易抱到香香软软的姐姐,他才不要那么快就松手。
余暮鸢无奈喊道:“宫远徵。”
宫远徵翘起嘴角,就是不撒手:“我在呢姐姐。”
余暮鸢严肃的开口:“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宫远徵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余暮鸢,但他冷峻的眉眼染上了醉人的笑意。
轻轻的晃着余暮鸢的衣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姐姐,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余暮鸢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宫远徵倒还真是会蛊惑人心。
“没生气,你早些休息。”说罢,她也不等宫远徵回话就直接进了院子里。
宫远徵看着余暮鸢有些慌乱的脚步,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今日抱了姐姐,还看见姐姐害羞了,他很开心。
……
沐浴梳洗过后,余暮鸢去了上官浅的房里。
“怎么来我这了?不用陪远徵弟弟吗?”上官浅调侃道。
这几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余暮鸢都被宫远徵占着,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自己的表妹了。
余暮鸢对于上官浅的调侃,并不予以理会。
“你觉不觉得宫远徵有些疯?”
上官浅一顿:“是为了这次流言的事吧,不过宫远徵一直都很疯的,在宫门里我就发现了。”
还记得之前接她去角宫时,宫远徵拿着一只小虫子来试探她,骗她说,要是对那虫子说假话,她就会死,当时的那个样子看着就挺疯的。
余暮鸢瞪了一眼上官浅:“那你不早说?”
上官浅只觉得自己冤枉:“那时候我们两个也不熟,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有一个人替她分担宫远徵的注意力,她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提醒余暮鸢呢。
余暮鸢沉默了,好像也对,那个时候她还在各种试探上官浅的。
余暮鸢勾唇一笑:“他真挺疯,不过我蛮喜欢的。”
上官浅笑道:“他能疯得过你?”
一个人跟点竹对打,要不是云雀及时把她救出,她又及时找到余暮鸢,恐怕余暮鸢当时就要死在无锋了,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陪她喝茶。
余暮鸢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他应该疯不过我的。”
上官浅:“你们本来就是一类人,一个明摆着疯,一个暗地里疯。”
余暮鸢挑眉说道:“姐姐倒是挺了解我的,不过我可没有奖励给姐姐。”
“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上官浅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全都是值钱的物品,随便一样拿出去卖,都能卖个高价。
余暮鸢笑了笑:“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上官浅点头:“好,你也一样。”
余府的所有人一夜好眠,除了宫远徵,哦,他不算余府的人。
宫远徵本来也想早睡的,但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余暮鸢娇软的身体和她身上甜甜的香味,然后他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在睡觉和熬到早晨两个选择中反复横跳,一直到五更天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余暮鸢卯时正就起了,用过早膳后,她就去书房处理事务了。
一直到巳时,她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也没见宫远徵来找她编辫子,她觉得有些奇怪。
向门外的月见招手:“徵公子可来过?”
月见摇头:“徵小公子未曾来过。”
余暮鸢的眉头微微蹙起,怎么回事?平日里这个时辰,他早就跟着她一起待在书房了,今日怎么来都不来了?难不成是她昨夜的话说得太重了?
“你去问童舟,看是怎么回事。”
月见面不改色的说道:“童舟昨夜领罚,今日应当休息了。”
诫堂可不是开玩笑的,进一次诫堂,最轻也要三五天才能恢复,童舟这会估计在和山槐‘诉苦’。
余暮鸢沉默片刻:“徵公子那边谁在伺候?”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原来是忘了给宫远徵安排新的侍卫了。
“没人伺候。”月见知道自家少主想问什么,无非就是哪个侍卫守在徵小公子的身旁。
但昨天夜里少主根本就没有安排,没安排他们肯定就不去。
余暮鸢揉了揉眉心:“南星可有空?”
月见低头想了一下:“最近正好空下了。”
南星前段时间是出去办事了,不过三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回来之后没事干,就整天待在房里看书,她都怕南星身上长出蘑菇来。
余暮鸢摆手:“那就让他跟着徵公子。”
月见:“那要属下去问问徵小公子为何还不过来吗?”
余暮鸢勾起嘴角:“不必,他想来自会来。”
要是去问了,那不就显得好像她多离不开宫远徵一样。
月见抿了抿唇,语气里有些无奈:“那属下去叫南星。”
少主口是心非,明明就想知道徵小公子为何迟迟不到,却还要装作一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她是很不理解的。
见余暮鸢挥手,月见这才退出书房,然后离开汐水阁,去侍卫院里找南星。
将余暮鸢的话传到后,月见就又回到余暮鸢身边守着了。
南星在宫远徵的房间门口等了很久,终于在午时初,宫远徵打开了房门。
“属下南星,是代替童舟来保护徵小公子的。”南星恭敬的对着宫远徵行礼。
宫远徵还愣了一下,刚打开房门就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他差点就甩暗器了。
宫远徵点点头:“帮我打盆水来。”
南星话很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也不会问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不过当他看到童舟嘴里说的那个不会扎小辫的徵小公子,非常麻利的给自己扎好小辫,戴好抹额后,他这会是真的很想开口。
不过碍于他话不多的性格,他还是压下了心里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