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编头发
宫远徵顿了顿,继而问道:“可我不会下厨,那怎么办?”
童舟沉默……
想起之前山槐总要给他编头发,童舟看着宫远徵的脑袋灵光一闪!
“让少主给你编头发。”
宫远徵蹙眉:“为什么?”
他看鸢姐姐也不像是会给别人编头发的人啊。
“因为山槐就喜欢给我编头发,今日也是她给编的。”说着,童舟还弯下身,将脑袋凑到宫远徵眼前。
宫远徵一手摸向了后腰的暗器囊袋,一手握住了刀柄。
感受到冷气的童舟迅速反应过来,马上就远离了宫远徵。
这个徵小公子肯定是嫉妒他了,绝对的!
叹了一口气,童舟继续说道:“公子明日就散着发去找少主,就说让她给你编头发。”
见宫远徵还不明白,童舟恨铁不成钢的解释着:“这是增进感情的第一步,你就说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头发,但你自己又不会编,只能劳烦她了。”
宫远徵一顿:“那要是姐姐问我,在宫门是谁给我编的头发呢?”
他的头发一开始是娘亲束的,后来变成了哥哥,最后他学会了就自己编了。
童舟挠头问道:“公子难道没有贴身侍女或者……侍卫吗?”
宫远徵摇头:“没有贴身侍女,不过我本来是要培养一个侍卫,但后来给了姐姐,我没有再要回来。”
童舟一拍手掌:“那就好了,你就说是那个侍卫帮编的。”
宫远徵低头想了想,这样真的行吗?
“公子,少主其实很心软的,你只要用心,少主就能感受得到。”话音一转,童舟又道:“偶尔撒个小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宫远徵再次看向童舟,他怎么觉得这个童舟在坑他呢?
童舟摸了摸鼻子,这徵小公子干什么这样看他啊?他说的很有道理啊,反正山槐就是他这样骗来的,也不能这样说,他和山槐是互相爱慕,所以山槐才吃他那一套。
不过他看少主也是喜欢这徵小公子的,算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宫远徵沉默了一下:“谢谢。”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他可以试一试。
翌日一早,余暮鸢刚刚起床,连脸都还没洗,月见就告诉她,说宫远徵来了。
“这么早?是有事吗?”
月见欲言又止的看着余暮鸢。
余暮鸢:“说。”
月见这才如实回答:“徵小公子是披头散发来的。”
月见神色无语,谁能想到,她早上一打开院门,就发现宫远徵站在门口,头发不长,但那样披着也挺吓人的,毕竟她怕鬼……
余暮鸢疑惑:“他每天都披着头发,有什么奇怪的?”
月见一本正经的纠正:“少主,披头散发和披着头发是不一样的。”
余暮鸢接过月见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还让他站在门口?”
披头散发和披着头发确实是不一样的。
“请去偏厅了。”来者是客,她哪敢把人晾在门口啊。
余暮鸢抬脚往门外走:“走吧,去看看。”
“少主,您还没梳妆……”看着越走越远的余暮鸢,月见很无奈,看来童舟说的没错,少主很在意徵小公子。
小跑着追上了余暮鸢。
“少主很在意徵小公子?”她知道,但她还是想问。
余暮鸢脚步一顿:“应该,是的。”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宫远徵披头散发还那么早就来找她,但她猜应该是有急事的。
到了偏厅门口就看见宫远徵一个人坐在茶几旁静静的喝着茶。
刚踏进门口,余暮鸢就出声问道:“怎么这个时辰就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宫远徵闻声转过头,余暮鸢一身浅紫色素袍,头发慵懒的披在腰间,脸上未施粉黛却染上一抹薄红。
“姐姐,帮我编头发。”宫远徵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檀木盒,一脸认真的说道。
月见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刚才怎么问都不说,只说要见少主,原来就是想要少主给他编头发。
不用猜了,这肯定是童舟教的。
余暮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是……为什么编头发要找她?
“月见,你给徵公子编个头发,我先回去换身衣裳。”
月见刚想应声,结果宫远徵就先她一步开口了:“姐姐,我只要你给我编,其他人我不习惯。”
月见再次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事啊?
余暮鸢无奈说道:“月见编也是一样的,而且她编的比我好。”
宫远徵站起身走到了余暮鸢跟前,他比余暮鸢高出半个头,此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低着头,闷闷的开口:“我只要你给我编,其他人我都不要。”
余暮鸢不解:“为什么?”
宫远徵低声答道:“我只和姐姐熟,而且我不喜欢别人碰。”
余暮鸢无声叹气,宫尚角为什么走之前不告诉她,宫远徵不会编头发?还有,为什么不留一个人下来?
见宫远徵可怜巴巴请求她的模样,余暮鸢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宫远徵不会编头发了。
“你先下去吧。”她堂堂余家少主要给一个男子编头发,就算是自己人她也不好意思。
月见拱手答道:“是。”
等月见离开后,余暮鸢才看向宫远徵:“过去坐着。”
宫远徵听话的走到茶几旁坐下,背对着余暮鸢,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余暮鸢打开那个檀木盒,发现他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连镜子也不例外,那一刻余暮鸢甚至觉得宫远徵是蓄谋已久。
拿起梳子先给宫远徵梳头,宫远徵满意的闭上眼睛,姐姐梳头真舒服,下次还要。
按着记忆中的样子给宫远徵扎了好几条小辫,最后还帮他戴上了抹额。
“好了,你在这等着,等我换好衣裳再过来陪你用膳。”看着自己的手艺,余暮鸢很满意。
她平日里很少自己梳妆的,不过编辫子倒是不难,毕竟她眼皮子底下就有两个天天要玩头发的人,她再怎么笨,看了那么久也该学会了。
“好,我等你。”宫远徵眼睛亮亮的,脸上挂上了一个大笑容。
余暮鸢也弯了弯唇,轻轻的摸了摸宫远徵的头,然后才转身离开。
宫远徵抬手抚上余暮鸢摸的地方,眼里流露出了不一样的情绪,是疯狂,是占有。
上官浅的房间里,童舟正在跟山槐说着自己的计策,山槐听完后直接给了他一掌。
“你这属于背主,要是被少主知道你就惨了!”
童舟笃定道:“不会的,少主明明就喜欢那徵小公子。”
上官浅坐在一旁喝茶看书,听见童舟的话,她附和道:“放心吧,他这最多算是撮合有情人,你们少主知道了恐怕还要嘉奖他。”
山槐眨眨眼:“小姐是这样认为的吗?”
上官浅放下手中书,正色道:“你去找月见打听打听,看你家少主是不是亲自给宫远徵编了头发,若是,那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
山槐点点头:“那我这就去,你跟我一起。”
说完,给上官浅行了礼,山槐就拉着童舟出了房门。
上官浅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个都替她表妹操碎了心啊,也就她表妹自己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