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见风使舵

    大家草草吃过午饭，零零散散的人们站在公社大院内，依然是没精打采的样子，红日中天，大家没有感觉到太阳的温暖，这鬼天气，春天了，还是那么凉飕飕的，人们手抄在衣袖里，眼神有些冷漠，大家面对面的，竟然没人愿意多说话，院内死一般寂静。

    周一鸣出来了，手里拿个铁皮喇叭，高声喊：同志们，集合了！大家在院内排好队，今天分组行动，五人一个小组，出门的时候单队出发。今天的任务是深入群众中间搞好调查研究，目前正是春播季节，各大队对各生产小组的种子、肥料、劳动力安排等情况了解清楚，做到心里有数，确保秋收粮食丰收，争取向国家保质保量完成公粮上交任务，回来后，大家都要写一份调查研究报告，谈谈这次调查研究心得体会，在调研活动中我特别强调大家要放下干部架子，脱下鞋袜到田间地头去取得第一手材料，这就是我们合后长期坚持的工作作风，要让广大革命群众深切体会到我们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席话，大家听后顿时精神饱满，院内沸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时间在人们盲目兴奋之中悄悄溜走，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一片血红的晚霞笼罩在山顶，回到公社，徐天亮一同接受了一次很好的劳动教育，回到公社已经瘫软一团，连站立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所有游行的人个个疲惫不堪，又累又饿，周一鸣第一次感受到疲劳和饥饿并行给人体带来的不可言表的苦衷。广播里高亢的革命歌曲停播之后，接着报道最新新闻，人们听到：处理矛盾的正确手段是进行思想教育，决不能使用武力解决。人们听得真切，似乎明白又有些迷茫，默默等着散去的指令，这时张秘书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份文件，喊道：周主任，您看看新通知上讲的与广播的一样。周一鸣脸上的严肃迅速隐藏起来，笑容马上挂在脸上，对大家说：大家辛苦了！一切按照上级文件执行，大家散了吧。

    城府很深的周一鸣对张秘书说，明天通知各生产大队的书记来公社开会。

    第二天，会议如期召开，面对各生产大队书记周一鸣对大家说：我们的工作就是忠实执行中央的方针政策，昨天，上级下发了文件，针对目前形势做出新的明判，要求各地要迅速投入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反面上去，这是非常正确的决策，就我们杨柳镇来说，昨天关于徐天亮的问题已经在广大群众中影响很大，我们必须把这件事落实好处理方案，我个人认为，把徐天亮的材料整理清楚，上报县相关单位决定处理结果，大家认为如何？众人都举手表示同意。

    周一鸣心里盘算着，也好，近段时间工作调整思路，正好挤出时间完成小说《知青成长记》的报告文学写作，尽快交稿县文联，这也是一项政治任务，同时，把工作节奏放松放松，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周一鸣稍有闲暇，就会想到桃，想想一个多月来的工作他忙得不可开交，没顾及到心隐藏深处的那些露水之情，他有点迫不及待，心里痒痒的，一幕幕如胶似漆的场景在脑海里翻滚，但又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抵挡着，他在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发泄久违的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