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为人证，如实供诉
苏牧再次坐上了警车。
不过这次他无比轻松，他是作为证人的身份，将前往警局配合做笔录。
此次苏家的阴谋办砸了，苏牧既然能全身而退，苏家必然要有一个人出来担责。
苏牧有些好奇担责的人会是谁。
苏明，当然不可能，他可是整个苏家的宝贝，谁担责都不可能是他。
苏志忠，那也不可能，他作为一家之主，苏家少了他，和灭亡没有区别。
想来想去，就只剩苏韵歌了，但她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苏牧怀疑她不愿意。
不过，愿不愿意的，就不需要苏牧去操心了。
现在的苏牧心情无比畅快，还有空哼着小曲。
刚起了个调，他的手机就响了。
苏牧还以为又是张艳英打来的，但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来电。
“喂？”
“苏牧，是你吗？”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好听。
苏牧皱了皱眉，这声音很熟悉。
“是我，你是……赵沐雨？”
“太好了，真的是你。”手里里能明显听到赵沐雨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你怎么会有我号码？”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吧。”
苏牧笑了笑：“我都能接你手机了，你说我有没有事？”
“没事就好，在ktv我喝醉了，醒来你就不见了，听说你被绑架了，可吓死我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苏牧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这已经不用你担心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学校吧。”
苏牧只感叹赵沐雨的天真，自己被迷晕了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能怪赵沐雨，自己重活一世，都没能提前发现迷药的存在，赵沐雨没能发现也是自然。
“那你了？”赵沐雨关心道。
“我？我可能暂时回不了学校，我正在去警局的路上，配合做笔录，你帮我请个假吧。”
“好的，我跟老师，怎么说？”
“该怎么说怎么说呗，实在不行，就说我肚子疼。”
“肚子疼？会不会病太小，老师不同意？”
“那就帮我编个更大的病。”
“好的，我知道了，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
已经到达警察局，警察示意苏牧下车。
苏牧赶紧和赵沐雨打了声招呼，挂断了电话。
下了车，就看到另一辆警车驶来。
那辆警车的停下后，从车上被带下来四个人。
都戴着手铐，四个人苏牧都算认识。
为首的是埋着头的苏韵歌，紧随其后的是主刀医生田禾还有他的两个助手。
苏韵歌慢慢抬头，苏牧能看到她失落的神情。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曾经的大姐，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副表情。
苏韵歌发现了前面的苏牧，眼神立即变得闪躲起来，又把头埋低。
苏牧不知道她这个闪躲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是愧疚、后悔还是心虚。
不管是哪个，都与现在的他无关。
若是放在以前，苏牧被苏家人伤害了，会祈求上天让伤害他的苏家回心转意。
但现在的他， 对苏家的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想要看到的，是苏家每个人从光鲜亮丽开始，不断下坠，不断狼狈。
苏韵歌如今这副姿态就让他很满意，他无所谓苏韵歌有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忏悔。
原谅是上帝的责任，苏牧不是上帝，他只负责让苏家每个人恶有恶报。
而且，苏韵歌是最不能被原谅的那一个，她行事心狠手辣，最擅长在背后搞阴谋诡计，她一日不倒，苏牧一日不得安宁。
最后看一眼狼狈的苏韵歌，苏牧昂首挺胸走入了警察局。
与上次进警局的待遇完全不同，他是被请进审讯室的，没有戴手铐。
在审讯室里等了一会，苏牧见到了熟人。
只见刘振国大步流星地走入审讯室，拉过椅子坐下，笑着调侃道：“你行啊，三天两头往警局跑，比我上班都勤快。”
苏牧叹了口气，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没办法，最近有点背。”
“说说吧，怎么回事，以你我的关系，就别绕弯子了，早点交代早点完事。”刘振国忽然板起脸。
苏牧发现气氛有点不对，赶紧解释：“刘警官，搞错了，我今天是当证人来了。”
“啊？你先等等！”刘振国快步走出审讯室，很快挠着头又进来了，“不好意思，太忙了，忘了问怎么回事。”
“既然你是当证人来，就不用我了，来，小陈，你来问。”
刘振国朝外面招进来另外的警员，自己就离开了。
陈宇。
这是警员胸前铭牌上的名字。
苏牧认得他，是刘振国的跟班来着。
相比几天前的青涩，陈宇办事显得稳重很多。
苏牧有点惊讶他的成长。
“你是因为被绑架？”陈宇看着档案，礼貌问询道。
“嗯。”苏牧点点头。
“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越具体越好，关键人名也要说。”陈宇拿出纸笔，就等苏牧开口就开始记录。
“事情是从昨天傍晚开始，我被同学何丽丽邀请……”
苏牧将他从参加ktv聚会到被绑到废弃工厂完整地讲了一遍。
至于后面他逃脱，用苏韵瑶取代自己的事情，苏牧也简单讲了一下，不过把自己心里想法给隐去了，表现出自己只是急中生智。
等苏牧讲完，陈宇也记录完了。
“可以了，如果有什么要补充的，再叫我。”陈宇收起苏牧的口供。
“对了，刚才你有提到迷药，趁着时间还不长，给去取个血留证，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
这事苏牧当然不会拒绝，他也知道，警察办案，最需要的就是证据。
他答应完，很快就有专门人员过来帮他取血。
又等了一会，刘振国拿着报告走了进来。
“你这血液报告，确实检验出了迷药，不过含量最多的竟然是酒精，这些酒精含量，一头大象都能醉倒了，我甚至觉得，绑匪都没有必要用迷药。”
“……”苏牧无言以对。
“嗨呀，开个玩笑。”刘振国拍了拍苏牧肩头，“你的口供录完了，那边也都招了，跟你提供的证据都吻合，差不多你可以走了。”
“刘警官，可以的话，我想问一下，那边会被判什么罪？”
刘振国认真想了想，回答道：“那三个医生，非法行医，和故意伤害肯定跑不了，至于那个女人，绑架、故意伤害、非法用药，数罪并罚，没个十年是出不来了。”
听到这话，苏牧笑了，以他对苏家的了解，苏韵歌被判十年，苏家再有能耐，苏韵瑶也得关个七八年才能出来。
苏韵歌正是年龄正好的时候，七八年之后，监狱条件又那么差，出来已经是人老珠黄，人生毁得差不多了。
“对了，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你那两个同学，他们是同谋，我得赶紧抓他们去。”
“辛苦刘警官了。”
苏牧客气了一下，不再耽误人家办事情，自己走出来了警局。
在警局这一录口供，一上午时间又过去了。
下午学校虽然还有课，但他已经请了假，自然没有继续去学校的道理。
正好，他有个计划要做，趁请假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