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揭穿奸商，捡了大漏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苏牧很不情愿地跟着孙元往前走。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不是我的员工么，就当跟我出差了。”
苏牧感觉很怪异，他做个看店的兼职，竟然还要出差。
孙元的表情已经迫不及待，难得破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来。”
“还要坐车去？这得多远？”
“不远，你快上来，坐车是为了快点，这个点也没有公交可搭。”
只能跟着上了车，脑子里想的还是店里熬的药。
“师傅，去古玩一条街。”
出租车的司机很是健谈：“哦？你们也搞古玩啊，我跟你们说……”
司机侃侃而谈，苏牧想着别的事情，没有搭理，倒是孙元和司机聊得火热，好像两人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一样。
出租车开到古玩一条街，两人这才结束关系，重新回到路人状态。
“苏牧，快来，我看中一个瓶子好些天了，你帮我看看多少年份的，要是能捡漏，收益我分你一半！”
“行吧。”苏牧对古董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有钱分，不要是傻瓜。
他的复仇大业，是很需要钱的，苏家家大业大，靠口袋空空可扳不倒。
太阳刚落山，古玩一条街的热闹正要开始。
“老罗。”孙元带着苏牧在一个地摊前停了下来，“把前几天我看中的那个瓶子拿出来。”
地摊的主人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穿着白色的老汉背心。
“是你啊，我就说你有眼光，瓶子我给你留着呢，两万块，你是知道规矩的，上次你已经出完价，想要就不能改。”说着，老罗转身从背后大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半米高的彩色瓷瓶。
看着彩瓶挺漂亮的，但苏牧一眼就看出，这瓶子年份也就五年，是现代工艺品。
工厂批发价也就二十几块钱一个，摊主狮子大开口要两万，就是把孙元当大肥羊宰。
“不急，我带了朋友过来。”孙元自己知道眼光不行，全指望着苏牧。
摊主老罗瞧了一眼苏牧，看到苏牧还穿着高中校服，年纪不大，心里马上乐开了花。
哪有高中生懂古董的，老罗直接将孙元当成了病急乱投医的傻子。
“你朋友是吧？随便看，我这彩瓶可是清朝时期的官窑，卖你两万块，也是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要是拿拍卖会上去拍卖，起码三十万起拍！”
这牛吹得，苏牧都听不下去了：“能拍三十万，你自己怎么不拿到拍卖会去拍？”
“拍卖不是麻烦么。”摊主脸不红心不跳，“看完没有？到底要不要？”
“怎么样？有几年？”孙元向苏牧低声询问。
苏牧伸出手，比了个五。
“五百年？！”
“想什么呢，五年。”
“嘶~”孙元重新看了一遍瓶子，瞬间没了兴趣。
“你这瓶子是新的，我不要。”
被直白说破，老罗脸上有点挂不住：“你懂个屁，这包浆！这胎质！你跟我说是新的？”
“什么包浆，什么做旧，你这明显做的旧！”
古玩圈，主打一个无理也要辩三分，两人就这么争执了起来。
苏牧懒得看两人吵架，注意力被地上一个锈迹斑斑铜壶吸引。
“你这铜壶怎么卖？”
“什么？”老罗和孙元正吵到兴头上，第一时间没听清苏牧问了什么。
“这铜壶多少钱？”苏牧再问了一次。
“想要啊？这铜壶可是商周时期的，五十万，要就给你。”
“这么贵啊，五十块卖不卖？”苏牧出价道。
“五十？你跟我这拿屠龙刀砍价呢？我要五十万，你给我出五十块？”老罗涨红了脸，“我跟你说，少于五百块，不卖。”
“一百。”
“四百！”
“三百。”
“成交！”
喊快了，苏牧有点后悔，他可以喊个两百块试试水的。
不过，三百也值。
铜壶的年份，并不是老罗口中的商周时期，但也古老，是唐朝时期。
“给钱吧。”苏牧跟孙元说道。
“我出钱？”孙元愣了愣。
“不然呢？我又没钱。”苏牧摊了摊手。
“给你。”孙元不乐意地掏出三张大钞，虽然苏牧表现过自己看物品年份的能力，但花三百块买一个生锈的铜壶，孙元还是忍不住心里打鼓。
“三百块买商周铜壶，你可赚大了！”老罗抢过三百块，心里在窃喜。
这铜壶是他花三块钱在废品回收站买的，在他眼里，这样的铜壶，做旧痕迹太明显，而且品相太差，能卖三百块，简直是赚大了。
彩瓶被揭穿，他还以为眼前的高中生有真本事，现在一看，明显是瞎蒙的。
拿到铜壶，孙元带着苏牧继续往街道深处走。
离老罗摊位有些距离后，孙元才不安地问道：“你看准没有？这东西真是老物件吗？怎么看怎么像是拙劣的做旧？”
“放心，这东西是唐朝时期的，不信你可以去找专家看看。”
“真的？那我可得去找关爷看看，你先这等等。”
“嗯。”
苏牧点头，走向一旁看起了摊位上的物品。
孙元抱着铜壶，一路小跑来到一栋豪华的三层复古小楼。
“我找关爷！”孙元开口在一楼大厅喊道。
身着高叉旗袍的关思琪皱了皱眉，踏着高跟鞋走到孙元跟前。
“喊什么喊？要鉴定先预约付款。”
关思琪自然知道孙元是来干什么的，来这观宝楼的，都是来找关爷鉴定古董的。
况且，孙元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关思琪对他有印象，每次来都带着一堆假货，花了不少冤枉钱。
孙元看了一眼关思琪，不敢乱看。
关思琪的美貌和身材都是让人惊艳的程度。
不过孙元可不管有非分之想，只要在古玩一条街混的都知道，惹谁可以，不能惹到关爷的千金关思琪，不然的话，以后都无法再古玩一条街买到真货。
“我付款，我要鉴定！”
“规矩你都懂吧？”
“我懂，一件一千，我鉴定一件。”
“就一件？也行吧，老爷子今天有点忙，先去排队。”
“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
“十个，过一会才开始叫号。”
“好，我等！”
孙元抱着铜壶，乖巧地像个小学生坐在等候区。
“呦？”旁边同样在排队的，显然认识孙元，“孙胖子，你又给关爷送钱来了？”
“呵，让关爷鉴定，孝敬是应该的，不过我这次可不一样，我这东西是真货！能赚回来！”
“得了吧，你都被骗多少回了，我劝你收手吧，留点家底养老。”
“这次真不一样！”
眼见说服不了对方，孙元放完话后干脆闭嘴。
另一边。
苏牧正看得起劲，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来到他身边，捡起地摊上一面铜镜。
老者详细端详了好几遍，才向摊主问道：
“这面镜子怎么出价？”
摊主眼神快速扫过老者，眼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