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耗通……桀桀……”常胜含了一泡泪，怨念瞪向长生，“完嗯……负……咦……”

    常胜扭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左钧直伸出爪子，龇牙瞪眼：“捏你了啊！”

    “常胜，明儿鬼节，你来扮个鬼呗。”

    常胜憋了会儿，摇头道：“不会了。”

    常胜黑线。“还是个扶桑鬼……”

    七月流火，最后一丝儿红霞在西天盘桓不去，知了依旧不知疲倦地鸣叫。

    “说嘛，你看我还帮你写作业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咳咳，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左钧直，他掐上她脖子的时候，只觉得水嫩细脆，仿佛南越初春田野乡间的豌豆梗儿。他自幼在军队中长大，所接触之人尽是男子，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触感。

    “……”

    常胜闪闪烁烁地看了她一会儿，秀白脸上竟然泛出浅浅红霞，吞吐道：“就是……看出来了呗。”

    要说，她那模样还真不是千娇百媚的女相，尤其是十二岁时，清清淡淡朴朴素素的，着实是很难分出男女来，更何况是黑黢黢的夜中。

    好小子！左钧直虎抓过去，将他的一张标致的小白脸揉圆搓扁，长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左右蹦跶。

    左钧直失望，忽又来劲儿问道：“对了，你怎么一看就知道我是女的？那么黑呢。”

    左钧直羡慕嫉妒恨。歪起头，一手支颐，一手倒握笔杆杵着桌面。

    小院石桌上，左钧直文思枯竭，咬着笔头，半日写不出一个字来。皱眉看看旁边，常胜正兴致勃勃剥毛豆喂长生吃。长生一头猛犬，蹲坐在地摇头摆尾，吃素也吃得甚欢。

    “就是我在文渊阁第一次见你的那样儿……嗯，眼神，眼神一定要凶！”左钧直拿着毛笔，隔空对他的眼睛点点点。“我一直想啊，那个小孩是你么？你这小模样，怎么会有那么凶的眼神儿呢？再来一个试试？”

    “嗯……就扮个座敷童子呗。”

    常胜脸更红了，嘴硬道：“一看就是个女的。”

    “是我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