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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则木X杨茵(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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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回家。”沈则木重复了一遍。

    他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结果发现许多人对口红趋之若鹜,虽然在他看来那所谓“不同的色号”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女人说有区别那就是有区别的。

    搬家这天正好下着小雪,邓文博和队员们排着队向杨茵表达依依不舍之情,有两个队员还掉眼泪了。那情形,别提多萧瑟了。

    人越拥有就越担心失去。有时候她真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邓文博有点难过,“是因为我吗?你要是留下来,我把战队全交给你,你只当我不存在,不就行了?”

    ——

    杨茵拆开一看,特别感动,身为一个直男能用心到这个程度,这不是真爱还能是啥?

    杨茵感觉他抽烟的样子性感得要人命。她朝他摊手,说:“给我一根。”

    杨茵有些过意不去,说道:“你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有些昏暗,但空气很温暖。沈则木还没醒,杨茵靠在他怀里,听了一会儿他的心跳,觉得很幸福,又很不真实。

    导购一脸为难:“有些色号是断货的。”

    杨茵听得乐不可支,“你们俩太好玩了。”

    不过,能死在他怀里,好像也不错。

    杨茵玩的时候,不经意间一瞟,看到沈则木正举着手机给她录像,她一晃神,动作失误,直接掉下来了。

    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时,沈则木抱着个箱子碰了邓文博一下,“借过。”说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让他借过,直接从俩人中间穿过去了。

    沈则木笑了,“是我运气好。”

    杨茵:“……”尖叫声立刻卡壳了。

    一边泡温泉,她一边跟向暖语音聊天,问向暖在干什么。

    杨茵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朝他眨了眨眼睛,“几、几个意思?”

    沈则木的东西不多,都放在一个纸箱里,他把这纸箱扔在宿舍,又回去帮杨茵搬家。

    杨茵心里好荡漾,面上还要解释:“不是男朋友。”

    沈则木:我说过不要钱,也是认真的。

    现在是滑雪的旺季,俩人为了避开高峰期,特地选了工作日去滑雪场。

    从战队回她家会经过沈则木的学校,所以两人只租了一辆车,车上装着他们俩的东西。

    沈则木便叼着烟向前探身。

    “打开看看。”

    “我啊……”杨茵一个没忍住,把今天的事儿跟向暖讲了,然后说,“当时紧张死了。”

    ……

    杨茵随便做了个四菜一汤。

    从这一刻起杨茵觉得轻飘飘的,满世界都在飘桃花瓣,她吃了毒蘑菇的时候也有过这种幻觉。

    司机对杨茵说:“你男朋友真好。”

    “茵姐姐你呢?最近怎么样?预选赛我看了,我茵姐天下无敌帅!”

    “那什么,会有人为难我吗?我就随便先问问,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就行。”

    邓文博连一个拥抱都没来得及索要。

    毕竟是孤男寡女,又是晚上,沈则木不好留太久,吃过晚饭,帮杨茵洗了碗,就要离开了。

    向暖在织围脖。她买了好多毛线,想给林初宴织条围巾,为此还跟妈妈讨教了很多技巧。可惜她动手能力不太好,还非要选高难度的,第一次织,织着织着把花纹织乱了,又拆开重新织。

    杨茵猛地抬头看他,她嘴边还挂着饭粒,配上那震惊的表情……有点搞笑。

    不过人还是挺多的。

    “哎,好可惜,学长是个面瘫,这类人的心思好难看懂的。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试探一下。”

    然后她把这张银-行卡快递给沈则木。

    杨茵:“……”

    杨茵最近高兴,晚上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庆生,还煮了长寿面。

    “还没,”邓文博看着她,目光有些闪亮,“要不你别走了,反正大家都熟了。”

    钱货两讫,双方的合约算是履行完毕了。杨茵也就不耽搁别人正事儿,打算尽快地从dw战队搬出去。

    “没事没事。”杨茵站起身,说,“我第一次滑雪的时候狂摔,回家揉了一天屁股,之后就不怕摔了。”

    杨茵把烟点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杨茵对沈则木说:“半年涨了五十万,我这收入能跑赢房价了,就问你服不服。”

    因为有合作意向的多了,所以杨茵搞了个竞价模式,最后选定了某个战队,这次签的对赌协议是150万的,过完春节再上班。

    雪场今年开辟了一块地方,增加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是滑雪车,滑雪车其实不是车,而是一个大充气雪橇。人坐在滑雪车上从高处往下滑落,据说速度很快,相当刺|激。

    “你快打住吧,”杨茵摆摆手打断他,“上回dw降级的教训你还没尝够吗?钱是个好东西,可你要是不把钱花对了,很可能造成更坏的结果。两百万年薪的教练对任何一个kpl战队来讲都太夸张了,只有那些急需在预选赛出线的队伍,才愿意为一张门票而花费百万,而且这里的百万还只是对赌协议,出线了才需要付出百万。你一个赛季直接拿一百万供着我这个教练?战队还过不过日子了?”

    滑雪车做得很简单,双人滑雪车前后两个座位之间挨得很近,也没什么阻隔。杨茵坐在前面,沈则木坐在后面,两条长腿摆在她身体两侧,仿佛他腿一勾就能把她勾进怀里。

    ——

    杨茵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又不是病号。”

    杨茵愣住了。她还真看不出来,邓老板能有这么多愁善感?

    幸福来得太突然,第二天她起床时还觉得自己在做梦。等到照镜子时看到自己下嘴唇破开的伤口,过一晚上还没好利索……她这才有了真实感。

    杨茵本身也是一个喜欢严格要求自己的人,这会儿觉得沈老师是对的,她不该贪图一时的享乐,她有更高的追求。于是她决定,今天不约会了,就在家,写作业。

    杨茵:= =

    再玩一次,她怕是要把小命交代在这。

    “我不是说这个。”

    沈则木伸出手臂,随意一捞,就把她托住了。

    “你不要介绍。”杨茵说。

    滑了一天雪,之后他们住在雪场附近的温泉酒店里。

    她叼着烟不敢有动作,瞪着眼睛呆若木鸡。沈则木于是把烟抽走,重新叼在自己嘴里。

    沈则木:我今天有事,晚点找你。

    向暖只好放弃了任何花色,织了纯色的围巾。

    搬完东西,打发走司机,杨茵问沈则木:“晚饭想吃什么?”

    茫茫人海,万水千山,能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好的运气。

    他不会试图去改变她的想法,能做的也只是尊重。因此点头说道:“好。”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帮我管钱。”

    “是什么?”他问。

    沈则木掏出一根烟,叼在唇间,杨茵有些跃跃欲试:“我帮你点吧?”

    沈则木从背后抱住了她。手臂拦在她腰前,下巴垫在她肩头。

    “不是啊?好可惜。哦,我女儿和他一般年纪,我想介绍一下……”

    “难道你想一个人过年?”

    他出门后,杨茵站在阳台上目送他的背影。外边的雪更大了一些,他独自一人行走在风雪里,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地回头看她。

    不过话说回来,她作业真的没写完,这才是最悲催的。

    然后林初宴用她剩下那些不用的毛线,给她织了副手套,手套背面有小兔子图案。

    “自己想。”

    反正现在,杨茵第二天醒来时,身体依旧是不太舒服。

    杨茵的心跳很快,轰隆隆要跑出来一样。一方面是雪车够刺|激,一方面是身后的人够刺|激。她感觉这么下去自己有可能死掉。

    ……

    “嗯。”沈则木松开她,说道,“回去躺着。”

    反正林初宴脸长得好,围块树皮都fashion,就不用要求太高了……她这么自我安慰。

    “不用,我给你做早餐吃,想吃什么?”

    他胳膊动了一下,杨茵以为他要掏烟,结果他突然地,直接把他手里那根燃着的烟送到她嘴里。

    “嗯。”

    杨茵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啪嗒啪嗒地,打在手背上。

    杨茵泡着温泉,放松筋骨,舒服地眯起眼睛。

    结果因为太高兴了,她又喝了点小酒,看到他那样秀色可餐,她没把持住,就,就把他给办了。

    杨茵被他盯得有些赧然,她指了指他手里的打火机:“试试啊?”

    过完元旦,杨茵先后联系过几家战队,要敲定下个赛季的东家。她有问过沈则木的意见,沈则木的意思是她自己决定。

    沈则木突然来了信息:今天做什么?

    杨茵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老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是沉迷赚钱无法自拔。一个赛季一百万,一年两个赛季就是两百万,你想把我留在战队,那你能给我两百万年薪吗?”

    “服。”沈则木特别给面子。

    盒子有他的巴掌那么大,用深蓝色的礼品纸包裹着,正面打着颜色更深一些的蝴蝶结。

    沈则木以为她是太害怕,他靠近一些扶着她的肩膀,“别哭,相信我。”

    “没抽过,但我想试试。”

    亲完之后,沈则木从善如流地拿另一管口红递给她:“再试试这个。”

    杨茵:不知道,你说呢?

    ……

    她回抱住他,仰着头迎合他的吻,两人在冰天雪地里亲了很久。

    “试吧。”

    即便是隔着烟雾,她依旧能看得出,他的眼睛很亮,那种灼热的、能炙得人手足无措的明亮。

    杨茵要把东西都搬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房子是她两年前买的,虽然单价贵,不过是小户型,所以总价还好,她现在每月还着贷款。

    昨晚有点放纵,现在走路还是别扭的。

    沈则木坐在床边,看着她吃饭,他说:“我十八号放假。”

    沈则木没动作,只是轻轻一挑眉,问:“你会?”

    杨茵从雪车里站起来时,腿都是软的,她往外迈了一步,一脚滑下去,眼看着要倒。

    沈则木默默地想象了一下杨茵揉屁股的画面,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她拿出一支口红试了试,涂好之后问沈则木:“好看吗?”

    沈则木做了蛋炒饭,蛋花汤,再加上她刚才煎的蛋,竟然都不难吃。

    “我们的事情,我已经和他们讲了。”

    “哎哟!别拍了别拍了!”杨茵躺在地上喊。

    “不、不玩了……”

    好吧虽然她也搞不懂为什么都是蛋。

    沈则木的目光有些温暖:“随便做点,不要太多。”

    滑雪车分单人的和双人的,沈则木没问杨茵,直接买了双人的。

    自从她放了假,有了时间,沈老师的作业就变多了,要求也变高了,管得也严格了。所以写不完作业也不全赖她。

    沈则木直起腰,食指与中指夹着香烟拿开,嘴里轻轻地吐出一团青色的烟雾,烟雾在空气里缭绕漂浮,很快消散在风雪里。

    他带着礼物去找杨茵,这时候杨茵已经写完作业了,正在温习功课。

    终于,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雪车停下来了。

    其实把沈则木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有点罪恶感的,觉得是自己诱拐了人家,直到她发现,这货自备了避-孕套。

    “那是什么?”

    司机问:“你还回来?”

    大哥我才刚刚和你在一起啊……就满脑子是写作业……还有木有人性啊!tt

    沈则木是会滑雪的,他滑雪只是在雪场里驰骋,不太能理解那些一边滑雪一边耍杂技的人是什么心态。

    “你说,他这是不是在打我脸啊?”向暖跟杨茵吐槽。

    后来沈则木因为这句话悉心学习勤加修炼,充分展示了一个学霸的天分……这是后话了。

    “不是,我……我是觉得,会不会太突然?你爸妈知道吗?”

    “嗯。”

    杨茵想起一事:“沈则木!你等一下!”

    邓文博其实不在乎他的战队能不能过日子。但是看着杨茵的表情,他也知道没可能了。他有些沮丧,说:“我现在特后悔。”

    “嘿?我都给你带出线了你还后悔?你没看那些报道怎么写你啊,都是溢美之词,老板你赚大了好嘛?就算现在不想要战队了,转手卖掉也行啊,你要是想卖,我还能给你联系买主。”

    专柜导购问他要什么色号。

    沈则木只当她是害怕,手臂往前一伸,稳稳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便使她挣扎不动了。沈则木低头看着她,表情好认真:“我会磨练技术的。”说完也不管她一脸要钻地缝的表情,悠然飘走,去厨房乒乒乓乓做了顿饭。

    沈则木早已经收起手机,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没事吧?”

    沈则木把东西放在她面前,也不说话。

    杨茵摇了摇头。

    沈则木:作业写完了吗?

    杨茵感觉还挺好玩的,扭头对沈则木说:“要不,咱们也试试?”

    沈则木见她不听话,干脆把她抱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躺着。”

    “哦。”

    两人并肩走着,他将脚步放缓了一些,走在她身边,问:“还玩么?”

    她沉默着,一动也不敢动,像吓坏了的小绵羊。

    沈则木静静地看着那枚打火机,杨茵笑道:“新年快乐,沈则木。”

    签完协议的第二天是1月12号,沈则木的生日。

    他扶着她的腰,低着头安静地看她。她这会儿脸都红了,刘海和眉毛上挂着些雪丝,眼睫轻轻翻飞,眼珠儿滴溜溜地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下次赚到钱,咱俩一人一半,不能让你这么白辛苦。”

    煎蛋的时候,她盯着平底锅里的两只蛋,轻轻地哼歌,哼着哼着,突然地就落入一个怀抱。

    沈则木到自己校门口,下车时,他对司机说:“等我一下。”

    邓文博把那一百万打到杨茵的账户后,杨茵收到钱当天就办了一张银-行卡,往里边存了五十万,卡密码设成沈则木的生日。

    “没事,我有空。”

    向暖咂摸了一下这个事儿,问:“学长他为什么抱你?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了?”

    杨茵爱死了沈则木穿滑雪服的样子,又阳光又动感,往雪地里一站,挺拔的肩背,笔直的长腿,荷尔蒙要爆炸了。

    “醒了哈?”杨茵想到昨晚俩人这样那样,现在老脸一红。

    她起身穿衣服,下床。

    杨茵有点激动,没忍住,亲了他。

    “给你。”她递给他一个盒子。

    “坐稳了哈。”负责推雪橇的小哥说了一句,然后推着他们的雪车跑了几步,送下坡。

    雪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眼前的景物变得太快,在视网膜里留下残影;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跑火车一样;时而有雪沫溅在脸上,凉丝丝的吓人一跳……

    过程是不太顺利的。两人都是第一次,沈则木不小心把她弄疼了,杨茵说他“技术有待磨练”。

    杨茵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走进厨房,做早餐。不知道做什么好,不管了先煎个鸡蛋吧。

    然后他把早饭端到床上给她吃。

    她的身后是风雪,眼底是火光。

    杨茵一下子心跳加速了。这烟是他刚刚抽过的,现在被她叼着,简直了,不行,太暧昧了!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反思自己了:难道就因为我是个流氓,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暧昧吗?

    “刚才太刺|激了。”杨茵为自己腿软脸红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杨茵真是死命按着自己的魔爪,没有给他发“要不我以身相许吧”这类耍流氓的信息。

    “什么?”

    这种花痴的心态,导致她之后像孔雀开屏一样,在雪场里狂秀操作。

    杨茵却更担忧了。她并不是恋爱脑的傻姑娘,她和他的差距,她一直都记得。感觉沈则木的爸妈不太可能喜欢她啊……

    沈则木又给原封不动地寄回来了。

    杨茵开始尖叫,“啊!啊!!!”好特么的刺|激!

    杨茵给他发消息:我说过分你一半,认真的哈。

    “既然让我决定,那还有一件事,你也得听我的。”杨茵说。

    杨茵不太适应这种伤感的气氛,她把邓文博拽到一边,问他:“你给他们找好新的教练团队了吗?”

    等跟着杨茵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了,杨茵的东西挺多的,沈则木跑上跑下地,出了些汗。

    沈则木跑了三个专柜,才凑齐全套的色号。

    沈则木要忙的事情也与杨茵有关。

    沈则木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说道:“你放心,我家人都尊重我的选择。”

    都不知道该怎么庆祝了。

    如此反复,后来林初宴说:“你织纯色的就好了。”

    沈则木也有东西在战队,过来俩人一起搬家。

    杨茵的脑袋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杨茵打出火苗。小小的一团,明黄色,稳稳地飘在打火机上,周围乱飘的雪花像一只只小飞蛾,离火苗近了,立刻被烤得灰飞烟灭。

    沈则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火苗打出来时,她笑盈盈的眸子里便倒映出两点轻柔明亮的光芒。

    ……

    “好。”

    杨茵纠结了一下,最后摇头,“还是算了吧,万一不呢,我可不敢把他吓跑了,下个赛季我还想发财呢。”

    “难说,也可能是怕我掉下去。”杨茵扶着额,有点忧伤,“要是仅凭这件事儿就猜他喜欢我,我也觉得有点自作多情了。”

    沈则木牵了牵嘴角,又说:“跟我回家。”

    沈则木便站在雪地里等他,杨茵跑出来时,看到他肩上薄薄地积了一层雪花。

    沈则木指尖夹着烟,突然地欺身向前,将她揽进怀里,然后低头,吻住她。

    沈则木依言拆开礼物,那里面是一个dupont打火机,淡金色的金属边缘,造型方正,线条简洁,幽蓝色的漆面,夜一样深沉。

    杨茵忙说:“老板我先去收拾东西哈。”说完噔噔噔跑走了。

    邓文博愣了一下,“我当是什么事儿,不就是钱吗,我给你——”

    他按照美妆红人推荐的品牌和系列,来到彩妆专柜,要买口红。

    “嗯。”沈则木轻轻点了一下头,放开她。

    “那我给你做饭吧?我可会做饭了。”

    就是这个意思。

    杨茵简直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你是正经人。”

    “为什么?”

    “沈则木,我是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任何人的委屈。”

    沈则木从小到大并没为钱发愁过,但他知道杨茵是不一样的。她把钱分得这么清楚,无非是因为吃过没钱的苦,想到这一点,他挺心疼的。

    “嗯。”沈则木转身去买票。

    “谢谢。”他撩眼看她,视线落在她脸上,没有移开。

    “随便。”

    沈则木紧了紧胳膊。他感觉这双人雪车就不是正经人设计的,雪车里的人坐得太近,很容易就抱在一起。

    然后他咬着烟,隔着袅袅的烟雾,低头看她。

    杨茵:嗯嗯,你忙你的。

    身形有些许的狼狈,像是被一箭射下来的大雁。

    他身后是风雪,眼底是火光。

    “全要。”

    她小心地举着打火机,送到他面前。

    但是杨茵在那耍杂技,踩着滑雪板空中旋转,落地时激得雪花四溅时……他又觉得,也还不错。至少是赏心悦目的。

    “我后悔认识你。如果我没有认识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都难受。看不到你难受,看到你,还是难受。”

    “哦。”杨茵心情突然地低落。他放寒假,意味着他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她埋着头,说道,“嗯……我会好好写作业的。”

    “为什么我帮你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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