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谣言与杀
长宁宴过后的第二日,整个大周朝廷发生了巨大的震动。
大周皇宫惊现醉酒仙人!
大周三皇子被皇帝关入大狱,年关问斩,其罪名是通敌卖国!
喜贵妃等一众妃子在当天夜里全部自缢身亡,罪名是谋害公主!
那些参与谋害公主的家族,财产尽数收归内库,主谋者处以极刑,余下男子入发配边疆,女子入西山永世做工。
消息出世,整个大周朝仿佛被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上至朝廷,下至百姓,议论纷纷。
那些个朝廷大员议论最多的当属是贵妃为何会自缢,皇子为何会被问斩,虽然皇帝给出了罪名,但事关皇室,大意不得。毕竟这牵扯到了大周勋贵门阀的利益输送,若是处理不好,便会万劫不复。
其中最明显的当属于喜贵妃的娘家,国舅府。
原本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国舅府,结果一大早起来便已经空空如也,就连门房上的雪都被扫空了,大门口那极为显目的封条让不少来这里探查的人无功而返。
而百姓却不做此想,他们身处下层,只要能吃饱穿暖,无病无灾,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便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只要不是自家钱财丢了,房子烧了,婆娘跑了,那就不会多去理会。
可要是听见谁家有什么事发生了,甭事情管大小,小板凳一坐,犄角喀喇那哪儿都是声音。
这不,一听说有皇宫有仙人后,那可就炸了锅了。大街小巷,四坊邻居,各色言语,好不热闹,大冬天的也不嫌个冷。
你传来我说去,生拉硬拽下,仙人居然和皇宫里的那些事情无厘头的缝合在了一起。
“我听说咱大周有仙人!”
“啥仙人,我奶昨天晚上托梦给我,说那是我家仙人。”
“你放屁,我家七舅老爷的外甥女的儿子的外甥是宫里的太监总管,他告诉我,那是咱们大周公主取回来的驸马,根本就不是什么仙人!”
“啥,仙人和大周公主结亲家啦!那咱们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仙人板板了。”
“……”
一日之内,各种言论纷飞,就连一些勋贵氏族派出打探消息的探子都信以为真。
所以这一日来,来往陵江城内的车马变得格外多。
……
……
大周天牢。
牢房内阴暗潮湿,光线昏暗,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臭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些房间大多都大同小异,里面的陈设简单而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脏兮兮的小桌子。床上铺着满是补丁的棉被,小桌子上则放着一些简陋的餐具和食物。
在牢房的角落里,经常可以看到老鼠和蟑螂四处逃窜,让人不禁感到恶心和厌恶。而牢房的墙壁上,则是无数刻痕,言语各异。
而昨夜还意气风发,身姿挺拔的大周三皇子,此刻他的双手双脚上已经被考上了沉重的铁链,头发散乱的蜷缩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
他身上衣衫褴褛,仔细看出便会发现那身上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踏!踏!踏!
大牢内,响起一道沉闷的脚步声。
在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这潮湿阴暗的角落。一位狱卒踏着沉重的步伐,在牢房之间穿梭。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而在那狱卒的后面,此刻正跟着一个裹着锦袍的男子,在微弱的灯光映射下,那男子身后的影子显颇为宽大,好似一个鼓气了的皮球。
谢解双手笼袖,脑后的青丝颇为杂乱,眼边的黑眼圈很重,眼中甚至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这也不怪他,毕竟自己母亲居然和同父异母的哥哥乱禁,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还亲自看见自己母妃自缢在自己面前。
只不过在他腰间此刻悬挂着一枚金色令牌,上书“皇”字。
狱卒领着谢解来到关押三皇子谢浪的牢房前,当他看见角落里的谢浪时,神色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犹如一把利剑般切割着对方的身体。
“四殿下,时间有限,还请抓紧!”
狱卒看着对方腰间那块透着金色令牌,小声说道,然后取下腰间的钥匙将牢门打开,做为这一切后,那狱卒从绑脚处取下一柄透着寒光的短刃,他将东西交到谢解手中,如此便才退了出去。
谢解接过短刃,顺势也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对方手中,那狱卒看着手中之物,明显有些诧异。
谢解道:“这件事我以通报过父皇,这银钱便当是你的领路费用,若是觉得多了,拿出去和兄弟们买些酒喝。”
狱卒左右环视一圈,借着昏暗的灯光,迅速将那银钱收入囊中。
“多谢殿下!”
狱卒说完,彻底退下。
二人动静不算太大,但对于那些马上要死的人来说,哪怕再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哗啦啦!”
绑住谢浪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声音,他微微将头抬起,透过杂乱的青丝慢慢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待看见对方腰间的金牌后,他轻声笑了。
“我还以为我能等到年时被问斩,没想到父皇已经等不及了!”
“轰隆!”
话音落下,谢解一脚踢在谢浪的面门上,直接将对方踢翻在地,可因为谢浪身靠角落的问题,这一脚并没有将其踢远。
“你为什么要害我母妃?”
谢解冷声质问,手中的短刃直接对准了谢浪的眉心,似乎只要他愿意便可以杀了对方。
谢浪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可想而知谢解的那一脚威势力有多大。
“你不也是派人刺杀自己的亲妹妹吗?都是为了那个坐上位置,大家没什么不一样而已,于其让一个被人玩过的女人坐在我头上,不如我先坐在她身上……”
谢浪还未说完,谢解又是一脚踢中他的胸口,牢房内顿时传来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谢解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混蛋,又是一脚上去,只不过这一脚是往对方裆下去的,势大力沉,碎胆攻击。
“啊!”
可这叫声并未持续多久,谢解手握短刃,朝着对方喉咙便是一刀,然后搅动。
这番手法倒不像是杀人,更像是民间百姓屠宰牲畜。
鲜血顺着谢浪的喉咙流下,给这阴暗的牢狱添了一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