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乡创业

    离来年元旦很近，我们团一道退伍的战友乘坐昆明到上海的特快回到湘南，一边欣赏窗外的山水景物；一边回忆坐梦罐卡皮车箱去参军情景，并计划回乡干什么？但不管怎样要对党绝对忠诚！永远爱国！不做违法违纪的事！要把部队优良传统和学到的知识在地方发扬光大！司务长“金子理论”在我耳边响起……。我除带几件衣服外，唯有两纸箱书。父亲到车站来接我，见到我说：“清林回来了”，我回答说：“老爹，我在部队冒干好！回家后会努力的……。”

    回到家乡后，我马不停蹄地忙碌着，从养殖种殖最后决定养鸽子，购买乳鸽八元一对，卖出价15元一对，时间三个半月左右可出售。先购乳鸽500对，乳鸽老板送给我10对，借钱5000元，付乳鸽4000元，留1000元买饲料和防疫器材和药品，预算全部出售后，一次可赚3000元。平时栽点花花草草，真是鸟语喳喳，鸟屎熏鼻……。但我干得很欢，挤出一点时间也写点文章，像（没有鸟屎臭哪有鸟语香）、（三妯娌亲如姐妹）在当地市委书记机关报发表，深受当地老百姓喜爱！因同民众接触多，交谈多，他们有不同想法都愿给我说，像八十代的整党活动，有个别干部缩手缩脚，对农村水利也不搞了，周边矛盾也不调解等，我写了一篇《不能把整党与工作对立起来》，反响很大，百姓佩服我敢写能为老百姓当代言人！县委宣传部一个干事说要见我……！

    养鸽子很繁忙，既要学技术，还必须亲力亲为；特别是防病，尽管防疫做得很到位，防禽病书看了不少，向蓄医求教不小；后面还是死了几个鸽子，我担心。有时半夜起床后到鸽子屋子看看转转，睡不觉就钻研养殖方面书……。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没有一点基础的参战退役军人，能将鸽子养好；一年能出笼三、四窝，除了开支也掏了金。我也想到江坳头组唐大爷，他老患的痨病，五十年代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在松毛岭战斗中表现很英勇！从小母亲就走了，他父亲是个盲人，他没有读书，通过部队学习只认得自己名字等几个字，由于家里条件差，就一直同盲人父亲生活，讨不到老婆，家里搞得不像样。我感觉不是滋味，我把一对鸽子杀了，找朋友讨个天麻，放点冰糖，炖好鸽子送給他，他哭得很厉害说：“清林老弟，我一生以来就是你对我最好！我就是今后死了都要保佑你……！”我突然幻觉自己养鸽一年，还没尝过鸽子味！我拿鸟笼装一对鸽子送父母，父亲又把鸽子提到养殖场了！天下最大是党！然后就是父母了！！！

    养鸽子总算有点名气，又有点写作才能，十里八乡到我父母那里、到养殖场做媒说亲彼彼皆是！我给任何人声明：《谢谢说亲，我现在根本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实际我内心非常矛盾，我想起张红。意识中张红因我们乌龙事情受影响！她结婚了吗？她现在过得怎样？我好担心呀！

    大约在秋季时节，邻村一位李姓大叔来了养殖场就开门占山地说；“清林贤侄！你参过军！又钻研养鸽子，你爹是个好干部，你娘是个能干人！我女是周边百里挑一的好妹子，来说媒和追她的人不少于一百，冒一个我们看上的……。我想作主把我小玉女儿许配给你，她也冒意见！我和你娘爷开了玩笑，他（她）们也笑眯眯的！但有个条件不要写呷吗咯作文，既影响创事业，又得罪人，还赚不到钱！你养鸽子也好，跟我外甥做木匠也行！只有＜锅子煮白米，冒得锅子煮文章＞！他的“锅子定律”已经成为当地话柄，他是个特别小气的人，到二十多里市场卖菜，来回走路四、五个钟头的路，连几分钱的包子馒头也舍不得吃。据我所知小玉跟一个父母下放现已回城吃国家粮的、伙子有个暧昧！

    我从小对李大叔印象不好，他太小气：我特别讨厌他那“锅子定律”：小玉仗着几分姿色得意忘形，可能那人吃国家粮后把她摔掉！我极不耐烦下逐客令：“李大叔这里臭洪洪的，您老快走吧！我现在根本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数日后我家爆发地震，老父亲把我叫回去骂道：“你咯呷蠢宝！玉妹子是我们咯呷地方百里挑一的妹叽！又勤快又漂亮！又孝顺！碰到我和你娘总是伯伯短伯娘长的！难怪你在部队没干好，就是你咯呷二狭鼓造成的！玉妹子哪里都比你强！你不想当和尚今年必须找好堂客！你不听我就你拼到底！”母亲只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数落着……。

    我理解父母一番苦心！从当兵到现在，我没有给父母买过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个人问题还让父母担心！既然是读书人就要知道感恩！就要运用忠孝礼义！当我理直气壮地向父母摊牌说：“爹娘！我晓得您们对孩儿好！你们催我成家可以，但玉妹子绝对不行”！没隔多久，就有人把我从郊区找个对象，而且人品和家境都很好：虽双方都不了解，没有感情基础！我只好认命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的典故太多了，父母整天乐呵呵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