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你喜欢痴迷老头?
金秋泫最近在村里很受欢迎,因为她的外国人长相,那一头异于周围普通人的金发,因为她和芩家有关系匪浅,因为她出手大方。
诸多原因造成她在村头那些爱八卦的婆婆婶婶那里十分受欢迎。
金秋泫在村头闲逛,被眼尖的伯娘瞧见了,朝她招招手:“哎呀,小金快过来,莲子你吃不?”
她说着,便塞给了金秋泫一把翠绿香甜的莲子。
“快来快来,在跟我们讲你的安分守己。”
金秋泫皱着眉头没懂这意思,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安分守己?啥意思呀?”
那个伯母比划出了一个长方形:“就是那个可以摸的手机啊,你的手机不是叫安分守己吗?”
金秋泫才反应过来,忙点头,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iphone手机:“哦,是的,我的安分守己。”
虽然这个小山村里面没有网,但是她的手机还是可以进行一些基本的操作,她坐在一群大妈中间,认真的跟那些大妈科普着现代智能手机可以怎样用。
“我们吃饭洗澡,每天都要用它的。吃饭就点这个小方块,洗澡就要点这个小方块。”她一本正经的介绍道。
有年纪大的阿婆没听清楚,牙齿都快掉没了,说话也漏风:“要饭乞讨?乞讨还要安分守己?”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议论纷纷。
“他们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还在外面乞讨?”
“他们在外面乞讨,还要捐钱修学校,真是好人啊。”
“他们在外面乞讨,还要装阔捐钱建学校,那钱她是真的能拿出来吗?别是骗大家的。”
皮肤晒得黝黑的大娘反应慢了半拍,凑到了金秋泫面前,好奇大声问道:“你们城市人讨饭,还要守规矩啊?要求这么严格?”
金秋泫大脑一时没转过来,搞不懂他们怎么突然聊别的了,这说的事和吃饭洗澡有什么关系吗?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她旁边的伯娘推了推她,只道:“你别理她,你继续说。”
金秋泫又兴致勃勃的介绍:“每次我们饿昏了就点外卖。”
“二婚,还在外面卖?你和芩家那闺女一起?”有个短发大娘发出惊天的感叹声,瞧着金秋泫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鄙夷,不由轻慢几分,眼睛里八卦意味十足。
金秋泫不明所以,点了一下头:“对啊,想吃什么点什么,在这上面下单可方便啦,我最喜欢啃兔头。”
“还喜欢啃裤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姑娘,你上次不是还说你痴迷老头?难不成是啃那老头的裤头?”
这种荤段子,众人喜闻乐见,都哈哈大笑起来。
前面的老婆婆是眼花耳背,对金秋泫的话产生了误会,这大娘眼不花耳不聋,就是故意曲解金秋泫话里的意思,故意拿金秋泫寻开心。
“你们现在的年轻姑娘,好端端的,干点什么不好,上赶着和老头睡觉。”大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真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这种女人要是在我们村,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其余人看金秋炫的目光也不算友善,都是带着瞧人笑话的嘲笑和某种暧昧不明,点头附和那大娘的话。
她们说的话不是标准的普通话,金秋泫理解和接受她们话语中的信息比平时都要困难。
金秋泫她的汉语也不怎么样,说话总是带着韩语调调,那群人也不太能听得懂。
她想了想,记起自己昨天说喜欢吃米老头那饼干,于是坦率的点了点头:
“对呀对呀,我就喜欢吃米老头,你昨天不也是吃米老头了?”
她明明昨天将自己的这饼干分给了那女人的,那女人今天还想吃米老头饼干?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众人和金秋泫不算太熟识,而且开金秋泫的玩笑大部分她也听不懂,没什么意思,于是逮着短头发大娘羞辱:“李婶子,你男人走了好几年,夜里原来想老头哦。我瞧村东头看个打光棍的老头每次瞧见你总和你打招呼,你们是不是钻了被窝了?”
在众人起哄声中,李大娘紫茄似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抓着金秋泫的手气急败坏:“你这个小贱蹄子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老头好过?”
又呵斥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婆娘们,骂骂咧咧:“放你娘的屁!老娘守寡多年清清白白,谁敢说我在外面偷男人,看我不拿刀把她那贱舌头割下来!”
瞧瞧,流言蜚语没落到自己头上时不觉得疼,当真落到自己身上,百口莫辩时,才会后悔。
众人吵作一团,七嘴八舌,那位李大娘已经跟那位起哄最大声的女人吵起来,她们平时就有些摩擦,此刻吵得面红耳赤,只差动手互揪头花了。
金秋泫慢了半拍才搞清楚,她们是误会了自己说的话,连连摆手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她觉得心中烦躁,不想待在这里。她在芩天娱乐的时候,是公司里面的小公主,谁都要耐心听她说话,哪像是在这里,她说的话别人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她听不懂。
金秋泫穿过人群正要往外面走,忽然耳朵里传来“芩黛”两个字,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朝着声源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三两个女人坐在那里,聊的热火朝天,其他人围着她们伸脖子张望,人群正中心是一个老婆子,定睛一瞧,居然正是佘老太。
佘老太此刻还在那里高谈阔论,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横飞。
金秋泫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全神贯注,听着她在说些什么。
佘老太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你们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我跟你们说他那么有钱,都是在外面给别人做小老婆得来的,她的钱都是男人给的。国内的男人她睡,国外的男人她也睡!”
人群躁动起来,如同千万只鸡鸭同时叫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夹杂着他们最原始最下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