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清醒的代价
云飞扬笑道：“虽然没了修为，但还有你们，我又岂会自暴自弃。”
云飞扬收回笑声，言语温柔道：“傻瓜，你们进入灵药山十二年，只为让我清醒，我又怎么会怪你们。”
“服用。”
一年。
某日，林芷溪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吗？”
“再说。”
沈昊站在阵前道：“此阵名为九天连环大阵，是你师尊当年从外面带回来的，小雨便是在里面闭关，境界得以快速提升。”
但当感受到对方周身没丝毫气息流露，心境又瞬间跌入冰窖。
古霸道撇了撇嘴，道：“如果是我，突然之间失去修为，肯定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变得自暴自弃。”
“飞扬……”
林芷溪目光坚定道：“他更不希望疯癫。”
自己进入域内后，小雨境界突飞猛进，最后超越了自己，足以说明，九天连环大阵肯定是闭关修炼的宝地！
梁音看向林芷溪，心中拿不定主意。
梁音急忙道：“是我唆使她，用失去修为来换取你的清醒，要怪就怪我吧。”
“可惜。”
“哈哈哈！”
说着，将清神散攻丹放下离去。
云飞扬伸了一个懒腰，傲然道：“休息了这么久，那就重新修炼吧。”
自己还要借九天连环大阵，在五十年时间里突破到稳固期大位仙王，乃至巅峰，甚至堪比仙帝！
“沈前辈。”
“咳……”
林芷溪和梁音看着桌上的药瓶陷入沉思，一时之间无法抉择该怎么办。
梁音愕然。
云飞扬笑了，笑的很凄惨，笑的很荒凉，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颓废起来。
这种情况持续一个多月方才停止，暗中观察的沈昊惊叹道：“此子仙核内的能量，实在太庞大了。”
“呃？”
沈昊笑道：“我本以为，失去一身修为后，会让你就此沉沦。”
沈昊认真道：“此丹名为清神散攻丹，虽然可以让他恢复神志，但作为代价，却要散去一身修为，从头开始。”
经历这次疯癫，让他深深明白，最应该在意的不是武道，而是为自己付出的女人。
又过去半个月。
他记得疯癫时的事情，记得自己服用了清神散功丹。
恢复巅峰？
“有道理。”
沈昊道：“有得就有舍。”
……
“嗯。”
云飞扬找到沈昊，认真道：“我想快速成长，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
云飞扬都没去考虑武道的事情，带着两女在古家，乃至太武域游玩，过的很是无忧无虑。
整整一年。
当年的他，也曾失去过修为，但这次却最放得开，甚至不去想真武神域的事情。
服用丹药后，云飞扬陷入深度昏睡，在这个过程中，体内一汩汩能量流散而出，泯灭于虚无。
林芷溪则是柳眉紧皱。
无耻的他，更是抖着笑脸提议，要不要三个人在一张大床上睡觉，结果却被两女以冷眼断然拒绝。
“啊？”
梁音掩口惊道。
云飞扬沉默稍许，回答道：“我只想好好陪着你们，来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梁音沉默。
云飞扬目光炙热起来。
她虽然有时候会气愤云飞扬忙东忙西，和自己聚少离多，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苏醒后，云飞扬完全没去考虑，自己能否继续修炼武道，而是一直陪伴着林芷溪和梁音。
梁音道：“他对武道很看重，如果没了一身修为，清醒过来，或许就会一蹶不振。”
他摇了摇头道：“为了换取清醒，一身修为付诸东流。”
……
……
林芷溪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不会把责任推给林芷溪，而是要自己承担。
得知沈前辈将丹药炼制而成，林芷溪和梁音欣喜不已。
云飞扬点头，迈步进入阵内。
云飞扬干咳一声，虚弱起身，轻轻扬起手，苦涩道：“这就是清醒的代价吗？”
梁音点点头。
“如果你觉着亏欠我们什么，就应该赶快解决真武神域的事情，一起隐居，用后半生来弥补。”梁音道。
林芷溪和梁音欣喜不已。
……
“飞扬。”
他不会因为失去修为而一蹶不振，先前是想多了。
林芷溪还是做出了选择，取出一颗清神散功丹，给疯疯癫癫的云飞扬服下。
沈前辈耗时五年，才将丹药炼制而成，就代表让云飞扬恢复，只有这一个方法。
那一刻，凝聚在他周身的颓废消散，目光透发锋利，仿佛一柄锋芒毕露的剑。
武道之路，何其漫长。
是啊，以那家伙的性格，肯定不希望自己永远疯癫下去，一定更愿意清醒。
林芷溪自责道：“对不起，让你失去了修为。”
尤其达到更高层次的强者，自然不舍修为全无，如果真的发生了，自暴自弃，或自我了断不在少数。
十二年付出，五年陪伴，她们就为了等这一天。
沈昊道：“此阵被你师尊改进过，有时间限制，你只能在里面修炼五十年，至于能否恢复巅峰，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云飞扬随他来到古家一处偏僻区域，那里立着一座流光闪烁的阵法。
云飞扬终于清醒过来，当他再次睁开双眸，那份木讷和呆滞消失不见。
如果换做以前，云飞扬肯定会沮丧，但现在的他，只是气质上变得有些颓废，内心却没丝毫失落。
他知道，自己只是失去修为，但还能修炼，能否快速提升，得仰仗沈前辈。
古霸道道：“难怪在领悟万象封魔掌后，能肆无忌惮的施展。”
云飞扬认真道：“我的女人、我的兄弟都在等我归来，怎会因为一点点挫折而迷失呢。”
沈昊道：“希望他能挺住。”
“小子。”
云飞扬起身下床，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修为全无，应该沮丧和失落吗？”
她们希望云飞扬清醒过来，但不希望失去一身修为，毕竟重生再来，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如果一切成空，对他而言，绝对是残酷的打击。
这只是最基本的。
沈昊点点头道：“跟我来。”
林芷溪认真道。
“怎么办？”
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她了解云飞扬的性格，如果清醒过来，没了丝毫修为，肯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笑道：“只是散去修为，又不是永远不能修炼。”
沈昊道：“要不要服用，由你们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