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离去

    豕韦氏大族长，固然想留下吕骆，可是心中琢磨，那几百的士卒，也不善相与，为了一人，得罪北方吕国，那样的一万多人的大国，他觉着，除却自己更糊涂了。不至于这般胡诌乱来。

    妘藤心里想着：“吾就是想要这般，以一人而通诸人。”

    那人又说道：“百戍，这射术，若吾时常操练，能有用乎？”

    都觉得先安寨筑成茅舍，再虑别事。

    但是，二三十仍旧忠贞于后羿的有穷氏族人，心想：“此时，吾等势力孤若，待前去豕韦氏，不论吕氏大子在也不在，告知其寒浞之念，勿使得二方，都成了寒浞眼中的囊中之物。”

    然后走到了那名族人的跟前说道：“这位昆仲兄弟，其实这射猎，就跟战事之时，上阵射寇，是一样的。如若你今日不敢去射猎，日后又如何能战事来时，射死寇敌，为自己加任爵职。你说，吾说的对抑或错。”

    滑氏族长喃喃自语道：“这就走了，吾倒想多留一时，与其神交，这么一走，何时能见，就不知道了。吾也老了。”

    “唯”众庶八十多人，不论心中所想，是服或是不服，皆异口同声地回应着百戍藤。

    听着这跟自己走的族人，这个样子的百戍藤，迅速地将背负的弓、矢拿到跟前，将矢放好，拉满弦月，同样是箭矢划过空中，“咻”的一声，往那茂密的草丛，依稀可见灰白之兔的地方，射去。

    过了几个时辰，休憩的茅舍搭筑好了，简陋的落幕，百戍藤及其麾下所在的地方。

    在滑丘的北侧，吕骆率着麾下五百多人，欲要离开，在他们的身后，豕韦氏的韦侯，也就是滑氏族长口中的大族长，领着豕韦氏族人，送着吕骆等人。

    任有穷氏百戍的妘藤，想了想，觉着有些尴尬，自己凭借的是自身之力，却让人误解了。细致斟酌了一番，才回应道。

    妘藤勿有言语，倒是周围的，八十多个族人回应着他说道：“这样的事，如何还要问百戍，此事不用思虑，时常久了，射术必然精湛。”

    ※※※

    百戍藤这么一说，将众庶八十多人的争议，又移到了西行捕捉吕国大子及其麾下的事宜上来。

    “这倒不是，到了今时之世，除却夏启开国那样的时候，无论你是氏族之长苗裔，还是侯伯子孙，若再想有新封，那就是要为君主尽了臣、妾、僮、仆之责，又要有不世之功，非奴、隶其身，方可。”

    望着前方的吕国等人，韦侯感慨地说道：“这吕氏有了如此大子，就算吕伯侯即逝，想来也不会失去北方一伯之位。”

    时间往前推移，在滑丘的止回来的时候，吕骆领着六百多人，就将剩下的，未替豕韦氏寻回来的大豕，以人广散四方，夜里用火驱逐大豕，白日热时，在水泽之地，以陷阱待之，不过几个时辰，就全带到了滑丘，由其交给豕韦氏大族长所在的韦邑。

    “唔”那名有穷氏族人，紧张地望着妘藤，紧张地说着：“原……来，百戍恁曾也是士卒出身，吾还以为是其祖上之德呢！”

    一旁观望的其他有穷氏族人，也说道：“百戍，吾等都去。”

    妘藤想了想，望着众庶八十余人，说道：“族人们，藤想到了一件不错的事宜，不知诸位可有志趣，想耳闻耳闻。”

    妘藤见此，便说道：“若有疑问，当可问我，昔日我也是从一士卒之身而起。如今身为百戍，却是数岁之功。”

    众庶八旬多人，虽有矛盾，此刻却也是让外力，使得相聚没那么疏远，想的也跟族人百戍藤，相差无几。

    随后，八十多人，离开了花了几个时辰搭筑好的茅舍，前往四方去射猎了。

    随后，那些妘藤麾下，给那名射灰白兔的那名有穷氏族人，诠释了一遍射术，又举着后羿、逢蒙，还有在吕骆身边的观津吴氏族人贺等，说他们无一不是当世的射术精湛的神射手，就像是昔日为舜驱逐十日氏族部落联盟（封豨氏等）的羿一般，敬若神祇一样。

    “这……”

    那名有穷氏族人，望着妘藤，不知道如何张口。

    这个时候，自然是明白了百戍藤的用意，连忙说道：“百戍，我定会用心学射，到了帝丘就去拜逢蒙为师氏。吾也愿去射猎。”

    吕骆也回头，望着那些相处国的滑丘滑氏族人，大声说道：“吕骆多谢诸位豕韦氏族人，在落难之时，不曾加难，如今北上西河侯国，也不知道多少岁后，才能又相见，至于寻豕之事，小事尔，诸位大可不必挂怀。”

    二人身后的众正及其豕韦氏族人，感激地看着吕骆等人离去。

    “呃！”妘藤迟钝地应着，然后缓过之后，望着众庶八十多人，背负着的弓矢，面露兴奋之色地说着：“吾看此地，也有些野兽畜类之物，若是你们愿意，一同去射猎如何？不然，此刻，这弓矢拿来何用？”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几个时辰，百戍藤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时间甚早，反应也要与众人在这里休憩一夜，倒不如与众庶一起，先去射猎一番。

    感觉到弱势的那些，不满投在寒浞麾下的，百戍藤及其五六旬族人的，其他的有穷氏族人，意识到自己这一方，人数颇少，只得如此了。

    众庶都回应着妘藤道：“百戍，恁就别磨蹭了，说罢。”

    连忙说道：“诸位族人，从帝丘到旅率所在的白沟水，再到此地，咱们奔袭数十里了，诸位就地安寨筑起茅舍，以供休憩一夜。”

    百戍藤上前一看，自己确是射中了。不过，他并未高兴地宣扬。

    “咿！”一旁有人看着在草丛奔驰的灰白兔，应声道。心中掩盖不了急切之色，将背后的弓握在手中，矢置于弓弦及拇指之间，很快拉满弦月，“咻”的一声，向着灰白兔射去，谁知灰白兔，似人一般聪明，巧妙、迅速地避过了箭矢，纵然一跃，就往更茂密的草丛蹿腾。失望之色，溢于其表，不悦地说道：“吾勿射中，这如何去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