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滑氏族中事2
姒开与众人一起并走，但听到百戍喜这位，亦算是自己的上司，岁数比自己大些的兄长问道。
“即是这样，我无疑问，滑氏昆仲兄弟，前方开道，我等在后。”
“庖夫，族中来了客者，你这是在煮稷？”看到眼前的情形，滑氏族长问着，顿了顿，想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又说道：“庖夫，多烹些食物，然后让妇子们，送到族中空旷的那块土地之上。”
然后温和地说道：“百戍，以开来看，滑氏多半是想要与我们邦交，相互帮衬，看滑氏族长还为我等亲自去寻庖厨，想来是要宴请吾辈，谈妥盟事。”
滑氏的几名青壮男子，很快就追上了吕骆他们，并将在张望滑丘的众人，拦了下来，谦卑有理，吕骆他们只好停了下来，看有甚么事。
看到庖厨茅舍里，几个庖丁、庖夫都在忙碌着，出了茅舍，就往吕骆他们所在的地方而去。
连着几间庖厨茅舍的这方，所有的青壮男子、妇子们，脸上充斥着惧怕的样子，唯唯诺诺地回应道。
而滑氏的几个青年之中，老幺走了，其排行伯元仲叔季的几个滑氏青壮男子，在吕骆他们前方。相隔也有数步，几人在议论纷纷。
见这个时候有时间说话了，喜跟身边的姒开说道：“姒开十行，你说这滑氏与你之前说的，不一样了，他们这到底图甚么？”
“汝四人，还是不要多言了。”
看了看庖厨这方的青壮男子，妇子们，滑氏族长，大声说着：“敢有违背，吾就交给大族长，”
“叔弟、季弟，你们说，族长是不是把大族长说的，让咱们族里亦要寻觅族中瑞兽，族长是不是把它给忘了。”
滑氏族长送进嘴，尝了尝，回应道：“不错，不错，又好又甜。”
滑氏族长瞟了瞟，连忙说道：“善”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叨扰了！”吕骆看了看身后，与自己来的众庶几十人，应道。看到滑氏族长不在，吕骆的心里觉得奇怪，连忙问道：“汝族族长去往何处了？”
随后，吕骆等一干人，跟在那滑氏青壮男子几人身后，向着滑丘的中央之地，匍匐前进。
刚从外方摘着梅杝桃等蔬植水果回来的女妇，看到滑氏族长，一个个莺莺燕燕地说着自己的采摘大业。
“哎！”
“族长，你过来了啊！恁看，我采的梅多好，甜又无卵虫。”一位拿着一块烂布，包裹着梅的女妇，冲着滑氏族长喊着，一面拿着梅在身上的葛麻衣裳擦拭了几下，然后递给了他。
“伯兄，族长是不是得到了大族长的令下。不若，怎么这般照料吕氏之人。”
然而他们的一番言语，两方各自其余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唯。”
“善”
“嚄！”那滑氏岁数最大的青壮男子应道，回想起族长说的，便不假思索地道：“族长让我等兄弟几人，领着吕氏大子恁还有一干贵客，先到我族空旷的地方，至于族长的去了西边的庖厨，寻我等的族父、族父妇，为诸位操持饮、食去了。”
“善”
滑氏族长，刚来到了滑丘西边的豕韦氏——滑氏的庖厨所在的茅舍群。
“是”
过了片刻，此时约摸后世几分钟的时间，姒开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其实很高兴，心中想到：“这是将我认做吕氏族人了，善。”
庖夫应着，然后琢磨了会，说：“小臣知道了，稍等片刻，我就让这茅舍里的庖丁，用木、骨车，送去，”
“等会要给族长送去稷米饭。你若是慢了，吾让族长罚了，汝等这些小子，也不会好过的。”
“说的极对，都在咱们眼中看着哩。”
※※※
在他们身后的石、草等众庶几十人也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滑氏究竟图甚么？”
壮实有力的男子，则在宰杀除滑氏瑞兽豕以外的畜类：鸡鸭牛马犬，还有很多男子拿着兽肉在篝火烤着。
他想，自己不能不回应。如若不理，日后相处，或会像那些灰白陶器有了瑕疵一般，就不甚善了。
“往灶坑加薪，火愈旺越善。”
“亦可”
“摘梅、杝桃等物的妇子们，与采蔬植囿园菜的，涤去土、卵虫、寄子等，疾驰送到族中那处宽阔的地方去，”
正准备往连着的几间庖厨茅舍而去，一个提着杝桃（山桃）的女妇，也到了滑氏族长那里，邀功请赏，等到那女妇把杏递给了滑氏族长。
望着这些上上之物，蔬植、梅、杝桃等，滑氏族长声音洪亮地说道：“采蔬植的，顷刻就去涤去韭、芸等菜上的土，卵虫，寄子等。然后送到庖厨茅舍。”
吕骆回应着滑氏岁数最为大的那青壮男子说道。
“唯”
“吕国大子，鄙是吾豕韦——滑丘滑氏之族子，族长令我与其几位昆仲兄弟，将诸位贵客，迎到我族中央之地，那是一处能看到四方优美山川草地的地方。”见吕骆他们停了下来，那几个青壮男子里最大的男子，向吕骆等众庶说道。
之前吕骆就让他们沉默，所以一直未说话。
……，一堆妇子，拿着韭、芸菜、荣堇、蘩……等蔬植、水果，给滑氏族长尝鲜。
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吕骆还有喜、姒开几人的眼眸都放到了他们身上，之后，他们就闭上了自己的嘴，跟在几人的身后并走。
“快”
“再者，就是在吾等之上的百戍喜、十行姒开，在议论何事？有说有笑的。”
“是也！”
盯着那望着自己的庖丁，大声嚷嚷道：“快”
思索了一番自己与滑氏接触，再想了想，方才听到的大子与滑氏族子交涉的言语，稍加琢磨，旋即姒开自己心中就有了底。
吕骆的身后，喜越来越欣赏姒开了，虽然自己曾败于后羿、寒浞，而他也是新归附在大子麾下，但不妨碍自己把他当做友人看待。
然后脱身往庖厨所在的茅舍，进去一看，庖夫呼吁着庖丁，执着腐烂木头，往灶中加，灶坑的上方，放着灰白陶器皿，里间放着稷米（小米），烹煮。
“哈哈！说来也是，真没想到，姒开你如此聪慧，大子只予你十行之任，实在是有些不公允。要不改日我帮你说说。”喜听着姒开说着，心中想到：“看来吾还是差了一筹，也唯有战事，吾能担责其任。”敬佩地向姒开说道：“姒开十行，从后羿、寒浞之下，又到了我吕氏，那么多灾、难，依旧如此聪慧多思，吾这个百戍也钦佩汝啊！”
先进了他双眼的是，茅舍之外，几个女妇，在清洗着拿来饮食灰白陶器、金器（青铜器），一些骨木组成的器物等。
“仲兄，以季弟来看，吕氏与吾族的事宜，定是与此事相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