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豕韦
“说的可是真的？能以何作证？”
这玄妻虽然是已经生过子嗣的人了，可看上去，仍然靓丽如花，故后羿亡了伯封国，杀了很多她夫的族人、又弑杀其子，却单独放过了她，后羿去狩猎，没有带她，倒是因为她不愿。
“以我之见，夏后是知道了这帝丘发生的事。除此之外就是河洛之行，非顺利之事。”
刚好路过被后羿亡了的伯封国的侯伯之母玄妻的舍前，那河伯之妇、有洛氏之女的季宓，也就是后世的洛神宓妃，也在其中，二人窃窃私语。
玄妻眨了眨眼，回应道。
二人问道。
“是。”
正在思索着事宜的玄妻，让急来的脚步声，惊扰之后，双眸。
“有人耳闻你我说的了，该如何是好？”
进了二人所居的茅舍，心中充斥着怒火的后羿。快步向他们走去，听到声音如此疾驰，季宓扑在了玄妻的怀里，脸色与眼神，若有人在当然看的出她恐惧之色，布满五官。
后羿看到玄妻，以自己的身子，来赌咒发誓，然后向茅舍门口走去，过了几步，转身望了望他们，说：“吾希冀是如此，则，定罚汝二人，化为隶人。”
在明堂待了半个时辰的后羿，做完了思想斗争以后，往旁边的后舍而去。
旋即，二人又踱步到了后羿跟前，柔声说道，“夏后您听错了，我们承蒙您的宠溺，如此愉悦，又怎么会逃离。”
玄妻时不时往外边看上一看，以免有人窃听，然后回应道。
就在同一时间，有一女妇，从他们身边略过，径直地往，后羿抢来的玄妻的舍中而去。
可她们那里知道，后羿就躲在一旁，仔仔细细地听着。
“这……，夏后的事，汝吾还是不要多言。”
后羿一人在明堂之中，端坐，眼眸不断环顾着四方，又望向了房舍之外的天穹，湛蓝的天穹，几朵白云悬挂，万里晴空，花草树木繁杂茂盛，翠绿未退，心中不免有些自嘲：“后羿啊！后羿。想你也是振兴了有穷氏的，族人的英雄。如今却是不言而喻，四方叛乱。曾几何时，乃是荡平诸侯伯、氏族的枭者。如今却怎么伤感缅怀了起来。”
但是容颜之上，却是故作镇定。
玄妻、宓妃知道，不发一誓，后羿是不会放过二人了，宓妃(季宓)正要赌咒发祖誓，让玄妻拦了下来，嘴角蠕动说：“夏后，吾以吾身来赌咒发誓，倘若我二人有逃离帝丘之心，便让异人，占了身去。”
“容我思虑一下。”
后羿不满，刁难回应地说道。
“那你我就镇定起来。”
整个明堂商议大事，足足有两个时辰，众人在其中也伫立乏了。
“无事，季宓妹妹，这既不是谋害后羿，也不是欲将帝丘之事，诉诸别氏之人，有何可惧。”
“这……”
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倘若有时机，定要派人往河洛之间，宣扬后羿的威风。”
就在此时，一路往西的，吕骆及其麾下的几百人，已经临近帝丘西方的豕韦氏建立的韦国、即豕韦国。
后羿道：“确是如此，那又如何？”
后羿从寒浞的口中得知，他没想到帝丘，发生了这么多事。
“细臣等，明白。”
“汝等且慢，出了明堂，把守住四方要地，以免有歹人前来袭击吾，可明白了？”
“季宓妹妹，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善”
在玄妻与季宓窃窃私语的时候，门是合上的。然而此时，蕴含怒气的后羿，用力推开了门，“咣当”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听到声音的二人，慌乱了起来：
“玄妻姐姐”，宓妃低声喊道，又眺望了一下后羿，现其人不曾跟了过来，才又说：“这该如何行事？是依从，或合力将其弑杀？”
貌美如花的玄妻回了一句，双眸往茅舍四方，望了望，现，无有使得力的器物，那如何能逃出去。
“这，我几人如何知道。”
心里对于在河洛受到攻伐的事，耿耿于怀，无法忘记。但是此刻，寒浞把族人们派了出去，寻觅姒相，自己也就无法立即派人领命，讨伐洛泽的寇人，不能得偿所愿。
随后，那些有穷氏族人就退出了明堂，留守四方要道，以免后羿遭了谋害，祸害加身。
“汝二人，是看余不曾回来，欲逃去何方？”后羿大声呵斥道。
“玄妻姐姐，你方才说的，我都知道，可眼下，帝丘波谲云诡，不是那般容易的。”
然后又道，“玄妻姐姐，你看，这四方也无弓矢，邑中那么多后羿、寒浞麾下，没有此等器物，断不能逃出帝丘。”
这时，执杖戍卫“明堂”的有穷氏族人，听了后羿的令下之后，向着后羿回应道。
“唔，姐说的是，是季宓心慌意乱了。”
玄妻：“季宓姝妹，余听方才来的妾说，后羿此寇回来了，且落入水中，想来身体当是大不如前了，你我复仇的时机到了，何不趁势使得帝丘更为混乱，逃亡出帝丘。”
“你们说，夏后一人待在明堂，这是如何回事？”
宓妃忧郁的眼神，憔悴的面容，紧跟着又说：“你我又能去何方？”
此时，后羿已经到了她们跟前，玄妻二人心里暗说：“啊！怎么是后羿寇贼？完了，完了。”
一时间，他们沉默了，二人踱步到了茅舍的另一角，商议了起来，后羿自认是英雄，不做那种偷听的事，也就没有跟着玄妻二人过来。
这时，在茅舍外听着的后羿，心中一把火烧的越来越旺：“这两个丑妇，竟不知好歹，吾后羿如此宠溺，仍念着逃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随后，不再回首，往别的后舍之一，司羿的后宫女妇休憩的庐舍而去。
宓妃也跟着环顾了起来，不禁低声嘟着嘴骂起了自己，“季宓，怎么就像豕韦养的豕(猪)，一样惫懒，不知大事。”
脸上伴着不甘，吱声说：“还是向他服软为善。”
众人回应一声，“唯”。
等到众多后羿臣属走了的时候，应后羿之言，那些原本担有护卫之任的有穷氏卫士，也准备走了。
思索来思索去的，都没法平复心情的后羿，把怒气都发在了，明堂之内的众人身上，除却忠于后羿的三老五更，以及部分正直的“诸正”，不怨愤他外，其余早已经归附了寒浞的众人，敢怒不敢言，把这一切都藏在了心里。
众人的心思：“往后再寻司羿计较。”
“那夏后，您是都听见了？”
明堂之外戍卫的有穷氏族人，三三两两，分散各处，相距不过数步，却是窃窃私语了起来，而离他们略微远的后羿，听不见其碎碎细语。
随着后羿的一声，“你们都下去罢。余想一人安定一会。”
这个时候，休憩了一刻时间的后羿，回过神来了，略微停了顷刻，道，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比之寻常之人的衣裳略好的人，
后羿的声音，进了玄妻、宓妃的耳中，振聋发聩。
其实不用季宓说，她也清楚这些，只不过依着对季宓这样岁数的人，母爱泛滥，疼爱有加，也就想听听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