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讯
按照计划十个人对付一间铺子，亲卫听到马万石的命令，
立即冲了上去，踹开大门，端着短弩，喊道：“跪下，不准乱动，否则格杀勿论！”
这五间连着的铺子，，后面的院子都打通了，仅仅护卫竟然也有三十多人。
这些人果然不甘心束手就擒，纷纷拿起刀剑反抗，但是白杆兵的专奴都是淬了毒的，
还没等近身就被一只弩箭插在了胸口，直接就倒地身亡。
战斗很快，还不用一分钟就结束了！
范家商队的护卫全部被宰杀，
一个胖乎乎的掌柜，愤怒的喊着：“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进来就杀人？还有没有王法！”
马万石狞笑道：“你们做了什么事儿，难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我劝你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们的弩箭不长眼睛！
来人把这几个人，把他们的给我捆了，带回大营！”
为首的那个胖掌柜的凶狠狠的说：“你敢动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范家和你们巡抚大人是很好的朋友？
更别说我们朝堂上还有后台，
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万石这个暴脾气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光，养尊处优的掌柜立马被打掉了大牙。
两边的脸立即肿了起来，他心里明白了，这帮人真的敢把他们灭完。
于是就不敢再吱声了。
上来几个护卫，就把这几个个掌柜和账房给捆住了，嘴里给他们塞上布。
马万石说：“挨着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通敌的信件？”
护卫们开始了查抄行动。
果然在一间屋子里面发现了一封书信，
马万石说：“你们在这里继续收藏，看看有没有遗漏？
我去总兵府禀报马将军。”
陈大勇说：“你放心吧，我都看着呢，没有任何的人逃出去，
我们等一下会把所有的商品也检查一下。”
马万石说：“货或者银两不准私自动，懂吗？”
陈大勇说：“这个放心，平常我们将军反复的叮嘱纪律性，如果谁有不忠立马格杀！”
马万石点了点头，带着书信，立即前往总兵府。
这时，马万军正在和罗一贯他们喝酒，
马万石来到马万军的旁边，轻声的和他汇报了整个行动的经过，
并且把信交给了马万军。
马万军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让鞑子提前进攻，说是听说老弱妇孺都会被送到锦州，而且还把兵力部署都写的很清楚。
看到这里，马万军气愤的一拍桌子。
罗一贯诧异的问：“怎么啦？”
马万军说：“幸亏我让亲卫行动了，否则我们会吃鞑子的大亏！
你看看这些奸细写给鞑子的信。”
罗一贯接过来一看，也恼怒了，骂道：“这帮王八蛋怎么能够这么丧心病狂？
难道他们眼里只有钱？没有良心了吗？”
参将黑云鹤和都司陈尚仁、王崇信都连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二位这么恼怒？”
罗一贯把信件递给了他们，他们三个看完以后也是非常的愤怒，问道：“这是谁写给鞑子的？”
罗一贯惭愧的说：“这个事情多亏了马将军，
今天下午马将军过来和我说，范家的商队不正常，想要审讯他们，我没同意，
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所以我不敢乱来。
但是没想到呀，这帮王八蛋竟然敢把我们的情报出卖给鞑子！”
马万军抱拳说道：“还请总兵大人原谅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发动亲卫进行了行动。”
罗一贯一摆手说：“你的决定是对的，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我，还要感谢你呢？
看样子我们不能按照原计划走了，反正现在的高粱已经收了，明天就安排新兵护送这些老弱妇孺去锦州吧？
从明天开始，西平堡只进不出。
所有的商人也不准再出售商品，排查所有的商铺，看看还有没有可疑的人？”
陈尚仁人说：“这样找这么早就实行军管不合适吧？”
马万军说：“非常时期，非常行动，不能和平常比，因为我们这一次面对的是凶恶鞑子。
所以不能有一点麻痹大意。
袁应泰丢失辽阳和沈阳，就是因为他过于迂腐了。
另外，总兵大人，我现在要去范家的商铺查看，还要把犯人带到大营审讯，
明天早上把结果再汇报给你，
总兵大人也要想一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巡抚大人那边？
毕竟广宁也我们背后的支撑，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罗一贯说：“好的你去审讯吧，明天早上有什么结果你告诉我，
然后我再去一趟广宁，把这边的事情汇报给巡抚大人。”
马万军对他们几个拱了拱手说：“各位对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去提审这些奸细，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黑云鹤说：“这帮人就是该杀，马将军尽管去我们几个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马万军把那封信又拿了回来，然后拱手告辞，众人把马万军送出总兵府。
陈都司羞愧的，对罗一贯说：“总兵大人这些事情其实都应该是我来发现的，看样子我还是没有尽到责任。”
罗一贯说：“不怪你，就是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大名鼎鼎的商人竟然会通敌。
明天我就去和巡抚大人讲，让他彻查一下广宁城。”
黑云鹤性格比较直，直接说：“大人直接说，恐怕不太合适。
我们都了解巡抚大人的性格，
他肯定不会同意去彻查广宁城里的商铺，
而且大人你这样做也会得罪巡抚下面的一些人，
那个孙得功就不会让你如愿。”
罗一贯说：“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不采取行动，我良心上不安呀。”
王崇信说：“这个也要用方法，我们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明天再碰碰头，看看用什么方法比较好。
直接说肯定不行。”
罗一贯说：“那好吧，我们分头回去吧，每个人都思考一下明天该怎么做？”
这时，马万军已经到达了商铺，
陈大勇汇报说：“将军，已经每个角落搜索了三遍，没有遗漏的人，
一共收缴了三千两银子，这些货物也值个七八千两银子。”
马万军说：“这样我交给你个任务，你找一下你的老乡，有没有会经商的？
把这些货物分批运到广宁城卖掉，
然后再派50名亲卫扮做伙计，
暗中的查访，广宁城的奸细，
如果有，就把它们干掉。
另外，给我特别盯住孙得功和他的副将，有机会就把这个汉奸给除掉。
怎么样？敢不敢做这个事？”
陈大勇说：“将军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能做好，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就像你教导我们一样，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是你的亲卫。
你让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
马万军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参与的兄弟全部，每人奖励十两银子，你和马万石每人20两银子。”
亲卫们一听高兴的说道：“谢谢将军。”
他们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一次行动，竟然得到了奖赏，这可是三口之家的半年口粮。
马万军说：“把兄弟们的赏银发下去，
用他们商队的马车把尸体放上，再把这些掌柜的也带着，我们回大营好好的审讯一下。
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马万石和陈大勇拱手说：“诺。”
大家动手把尸体装了四个车，
掌柜的和账房，五个人也塞进了一个马车上，
剩下的2000多两银子也要带回大营。
守城的人都识这个游击将军，所以没敢多问，就开了城堡的大门。
回到大营以后，马万军让人帮他们五个分别的看押，
首先审问的就是那个富态的掌柜。
一开始掌柜的还不知死活的叫冤，当马万军把信件给他看的时候，他就崩溃了。
马万军说：“如果按朝廷的法度，你这种通敌卖国的奸细，最少要灭你三族。
如果你配合我，把事情都讲清楚，我会为你请功，至少你的家人和亲友性命保住了。”
胖掌柜的连忙说：“将军，我配合！我一定配合！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言无不尽。”
马万军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胖掌柜的说：“将军，我姓王，我叫王慈善。”
马万石一听就乐了，
“我呸，你也配叫慈善。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一封信送给鞑子？他们提前进攻会死伤多少人吗？”
王掌柜的连忙说：“我知道错了，但是没办法呀，这些都是我们东家要求的，如果我们不照着做这个饭碗，就保不住了。”
马万军盯着他问：“我知道你们东家叫范永斗，但是你不要奢望他能够救你，你只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
所以你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家人吧！”
王掌柜的连忙说：“我配合，一定配合。”
马万军问道：“广宁城内有没有你们晋商的商人？”
王掌柜的说：“有也是我们范家的
他的任务和我一样。”
马万军问道：“你们的信件怎么送出去的？”
王掌柜的说：“约定好每隔五天广宁都会过来人拿信件，然后他们到辽河，按指定的地点把信件绑在箭上射出去，
将军。你也知道辽河并不宽宽，完全可以射到对岸。”
马万军说：“照你这样说，他广宁城的是不是已经送给鞑子很多次情报了？”
王掌柜的说：“我知道的已经送过两次了。”
马万军说：“你们主要和谁对接？”
王掌柜的说：“我们主要和范文成和李永芳对接。”
马万军说：“你们范家相对和其他的晋商的商队，给鞑子运送铁器和粮食都是走哪条路线？”
王掌柜的说：“我们都是从张家口向北一直走到科尔沁部落，到了那里就会有后金的骑兵来交接。”
马万军说：“你把你们的停驻地点，行军路线写下来。”
王掌柜的说：“我们一般的出了张家口以后，会在围场和翁牛特旗、巴林这些地方驻扎。
这条线，就是我们常走的路线。”
马万军说：“好的我知道了，锦州和山海关是不是也有你们的人？”
王掌柜说：“是的，但是他们不是我们范家的，是黄云发、黄家的人。”
签字画押后，马万军让护卫把他押了出去，告诉他们好好招待他，不要对他过于苛刻，
王掌柜的连忙感谢。
马万军说：“我还要提问其他的事的人，如果发现你骗我，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王掌柜的，连忙说：“不敢，你放心，我都已经说了。”
马万军摆了摆手，让亲卫把他押了出去。
紧接着又审讯了剩下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也很配合，
让他们签字画押，马万军还让他们把那几个人分别关押。
给他们施加心理的压力。
马万石问：“这几个人要不要杀掉？”
马万军说：“暂时不要，我留着还有用。”
【作者题外话】：新春快乐，书友们，今天晚了点，明天争取早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