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摄神取念咒
伊洛斯并不怕他,即便发生了最近一系列的事,也并不能令她对之产生一种叫做惧怕的心理。
即便他一直在背后小动作不断,但伊洛斯很清楚,在这里他并不能像是在莱斯特兰奇庄园一样,光明正大地教训她。
她只是看到他,甚至并不需要刻意去细想他做过的那些事,心里就会反胃一般地涌出没由来的厌烦。
不过就在刹那,她甚至抽出了片刻心神想了下,是否斯内普见了她也是同样的感觉?所以才会每次都不十分的愉快,好吧,十分的不愉快。
她面无表情地经过两人身边,并做好了被背后的小花招绊倒的准备——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光明正大地跑到院长的办公室里,哭天抹地地告他的状!
但拉巴斯坦只是叫了她一声:“伊洛斯,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伊洛斯很清楚,对付这种小人,要么就完全的不搭理,要么就顺着他说上几句他愿意听的,那是最息事宁人的办法。
但此时,她并不想这样。
她站住了脚步,像是刚发现了他一般,摆出了惊讶的表情问候道:“哦,你好吗,拉吧拉吧?”
拉巴斯坦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看似大度地没有理会她无礼的调侃,他只是正了正领子,用反问句问道:“你觉得,我们是否应该谈一下?”
伊洛斯看着他,十分平静地回问:“谈什么?”
拉巴斯坦笑了笑,是伊洛斯最讨厌的那种轻挑的笑——梅林,他但凡长的好看一些,这么笑都不至于使伊洛斯这样厌烦。
在相貌上,他甚至还没有他的哥哥罗道夫斯看着顺眼,虽然两人的德性使一切容貌都不再重要了。
但他长的……
也许是不应该在相貌上取笑别人,但当他抖着脸上的横肉歪起一边嘴角笑时,那只能说令伊洛斯想到了圣诞节餐桌上那盘重头菜——叼着苹果的那道。
那盘猪……不是,那个拉巴斯坦摆完高傲的姿态后,貌似关心地问道:“怎样,最近过的还不错吧?”
伊洛斯将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从圣诞餐桌上撤离,应和了句:“托福。”
拉巴斯坦又笑了,似乎是为她的故作逞强,他知道她最近过的如何,并完全不相信她会真的对此毫不在意。
他走到她面前,故意挺了挺胸板,清了嗓子压着声音说道:“伊洛斯,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半个莱斯特兰奇。如果你肯向我认错并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脱离眼前的困境。”
伊洛斯倒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压着嗓子说话,难道那听起来会更像是个成人吗?
她只是将怀里抱着的书向上提了提,以及其敷衍的口气说着感谢的话:“哦,是吗?十分感谢,但是,不用那么麻烦你了,从某方面来说,我还挺喜欢现状的。”
拉巴斯坦脸肃了下来,似乎他伪装出来的和善已经因为超时而还了回去,他略微咬着牙提示道:“伊洛斯,嘴硬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伊洛斯突然有一些好奇,无拘无束的麻瓜们在这种时候,骂人会有什么新意吗?
但可惜,阿尔法德并没有带她了解过这些,而他送的圣诞节礼物,在她离家之前也并没有能连上网。
也许,在下个假期她可以偷着学上一些?
然而眼下她只能是维持着布莱克家族传袭下来的风范,对着拉巴斯坦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但它能让我在想吐的时候,再忍耐上片刻。”
拉巴斯坦的脸上青了一片,伊洛斯见他抬起了手便不轻不淡地提示道:“你拿魔杖干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没人的地方吗?”
他如果丧失理智的在这里对她发出什么恶咒——事实上,伊洛斯倒有几分希望这样,那么两人在霍格沃茨的恩怨倒是可以提前结束了。
显然不管他在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里,学了多少了不起的咒语,这都不是个适合施展的地方。
但显然拉巴斯坦并没有被气到这个地步,他确实是握紧了他的魔杖,却并没有不管不顾地教训伊洛斯的出言不逊。
“你以为你故作不在意,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不过是可笑的掩饰,一切不过刚刚开始,你最为惧怕的……”
他突然对着伊洛斯快速地念动了咒语,伊洛斯在被带动的风下微闭了下眼睛,而后……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拉巴斯坦似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对着伊洛斯又念了一遍咒语,她这才听出来那是一道摄神取念咒——与在天文塔的楼梯上他对斯内普施的那道同样的咒语。
“怎么、怎么可能……”
拉巴斯坦还站在那里紧攥着魔杖怀疑着自我,伊洛斯则落下了句:“你是在这里过家家吗?那请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了。”
而后就转身离开。
伊洛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在经过休息室的时候,里面的人突然死一样的安静,但这倒正合她意。
安静就像是突然被按下又抬起的暂停键,只不过片刻,休息室里又恢复了交谈,甚至不乏一些故意说给她听的话。
但伊洛斯只是目不斜视地回了房间,并未去细听身后的种种声音。
让人意外的是安娜并不在房内,这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说辞。
她动作很快的洗漱完上了床,将她那出了笼子就找不着的黑猫搂在了怀里——现在也许也只有它不嫌弃她的接近了。
小黑猫弱弱地叫了几声,讨好地舔着她摸过去的手指,微微的痒意使得伊洛斯面上带上了些许笑容。
而后将小小的一只夹在了怀里,她从枕头下抽出了她外祖父送她的书,摩挲着那略显斑驳的书皮,想着要是他老人家在她身边就好了。
起码,当她滔滔不绝地倾诉着心事的时候,那看起来经常不耐烦的老人却总是会安静地坐在一旁。
即便没有眼神的交流,她也知道的,他总是在听着的不是吗。
既然想到了外祖父,那自然就顺带地想起了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再结合刚刚发生的事,她这才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认知——
她一个被认为是哑炮的人,居然不知不觉间,真的在他的教导下学会了大脑封闭术!
她还以为……即便她做的再多,也注定了她在魔法界的一事无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