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同的风光
“凝儿,你要干什么?”裴季皱眉看着一脸狠狠的孟凝岚,连忙跟了上去。
孟凝岚没有回答裴季的问题,只是手里拿着刀,走到项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屑开口:“小姨丈,现在叫你姨丈,都是侮辱了我小姨母。”
项盘被裴季挑断了手筋,此刻还疼地缩在草地上爬不起来。
孟凝岚抽出短刀,用刀背拍在项盘的脸上,“以前我只是看不起你,觉得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沉浸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太没有出息了。可是现在——”
孟凝岚说到这里,突然踢了一脚蜷缩在地的项盘,“看见你只会让我恶心。就因为我长得像小姨娘,你就喜欢我,那看来你之前对小姨娘的神情,也只是个笑话。”
“京都所有人都说你深情,对亡妻念念不忘,但是我却觉得你虚伪的厉害。”
孟凝岚一脸嫌弃地说完,便看向裴季,“我瞧着他恶心,但是又忍不了这口气。这样的人渣,不把他阉成太监,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要阉他!”
不光是裴季惊讶,连疼得全身颤抖的项盘也不可思议,一脸痛苦地看着孟凝岚,“岚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真的爱你啊。”
孟凝岚现在听到项盘的声音,甚至跟他同处在一片天地,呼吸同一片的空气,她都觉得恶心。
“凝儿……”裴季踢了项盘一脚,拉着孟凝岚的胳膊,小声在她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就见孟凝岚原本紧皱的眉头展开了,一双眼睛也露出了算计的目光,惊讶地看着裴季。
裴季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将孟凝岚扶上马后,裴季紧接着上马将孟凝岚拥在怀里。
而一身雪白的越影,则很有灵性地跟在他们身后,慢慢往行宫的方向走去。
两人谁都没有管还缩在地上的项盘。
孟凝岚靠在裴季的身上,看着一望无边的草原,还有不远处的林地,感觉心情也跟着这样的景色,变得辽阔起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靠在裴季怀里,“王爷——”
只是她话音才起,裴季抱起她,将她翻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便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叫我什么?”
孟凝岚吃痛,推开裴季的一瞬间,就想起洞房之时,他说的话。
王爷是给外人叫的,而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你可以叫我夫君,也可以叫我季郎,还可以叫我季哥哥!
这些日子,孟凝岚总是不愿意用这些称呼叫他。裴季便每日夜里,哄着她喊上几声。
此刻看着裴季气呼呼的表情,孟凝岚一下忍不住就笑起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抬头一下一下亲着他光洁的下巴,“夫君,季郎,哥哥。”
裴季一个血气方刚,还是成婚不久的男人,被孟凝岚这样一通乱亲,竟然给亲出了反应。
他四处看了看,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他低头看着孟凝岚,真是又气又爱,“仗着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干就这样撩拨我?晚上给我等着。”
孟凝岚听着他气呼呼地撂狠话,开心地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就跟一只小猪一样拱来拱去。
裴季无奈地看着她,自己费了大劲儿才娶回来的媳妇儿。
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能怎么办?
自己媳妇儿只能宠着了。
裴季无奈地伸出手,狠狠地揉着她的头发。他也狠狠呼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味儿的空气,看着远处的深林跟深山,“凝儿,这就是我大燕朝的山水。”
孟凝岚已经扭过身体,靠在裴季怀里了。她此刻也看着裴季所说的大燕的山水。
“大燕朝幅员辽阔,南疆崇山峻岭,西疆黄沙漫天,北疆则是连绵的草原,东疆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裴季十多岁的时候,为了麻痹嘉和帝,摆脱他对自己的疑心。他装纨绔的时候,几乎将整个大燕朝都走遍了。
因此他知道,大燕除了丰沃的平原地带,还有荒蛮之处。
但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光,不同的风光又造就了各种不同的风俗。
虽然同是大燕百姓,但是很多地方,却说着他们京都人听不懂的语言,吃的东西,住的房屋,也都跟京都完全不同。
无论去到哪一处,风光不同,感受也都是不同的。
孟凝岚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但是心已经跟着裴季的话,飘出了自己从未见到过得地方。
崇山峻岭她知道,漫天黄沙她也能想象到,连绵的草原现下已经看见了,就是那一望无际,水天相接的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她现在对大海的唯一的认知便是从书中得来的。
《说文解字》载:海,天池也。以纳百川者。从水,每声。
看到这一句的时候,孟凝岚以为大海是一个很大很大,看不到边的大水池。江河中的水都会汇聚到此。
之前孟凝岚还很疑惑,既然是一个池子,那江河中的水填进去后,不怕将池子填满吗?
现在听到裴季说,大海无边无际,她又疑惑了,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无边无际呢?
就在孟凝岚一脸疑惑的时候,裴季摸了摸孟凝岚的脸,“凝儿,等以后大事儿平定,我们抽空一起去看看大燕的风光,好不好?”
“好。”
等回到行宫院子,芷霜跟连翘一见到孟凝岚就赶紧上前,将她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
“王妃,以后可不能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今儿王爷一脸阴沉地跑出去后,两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连翘看孟凝岚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来后。便双手举着自己的佩剑,跪在裴季面前,“王爷,都是属下疏忽,请王爷责罚。”
裴季此刻正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抬眸冷冷地看了眼连翘,只是叫了一声淡淡地叫了一声楚南枫。
楚南枫闻声冲进了院子,拿下连翘手里的佩剑。皱着眉头,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抽出鞭子,便朝连翘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