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长得也就一般般
“夫人，您吩咐小的盯着林明轩，近些日子他去了三回聚宝楼，一共输了五百两银子。去了两次紫云楼，都点了楼里的头牌流云姑娘。”
孟凝岚挑挑眉，虽然她从没有去过青楼。
但紫云楼的流云姑娘，她还是知道的。
从去年横空出世，一手反弹琵琶瞬间就震惊了整个京都。京都的那些文人骚客给她写的诗句，那真是多不胜数。
林明轩一个都40多的老男人，竟然能入得了流云姑娘的脸，说明还真是有点真本事的。
想起那天她问裴季是不是想当皇帝。
裴季当时看向窗外，眼神寂寥又痛苦地说了一句话，“凝儿，我是恨他，但我更不想让父皇留下的江山被毁掉。”
孟凝岚先前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这几日她慢慢想明白了。
嘉和帝生性多疑，先帝留下的那些皇子，除了少数的几个，几乎被屠杀殆尽。
这几年又沉迷于求仙问道，寻求长生不老之术。
底下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这几个成年的皇子，为了迎合嘉和帝，全国各地网罗修道之人。
若非还有裴季这个小皇叔支撑着朝政，整个大燕国恐怕早已分崩离析了。
“夫人？”芷霜拽了拽孟凝岚的衣袖，奇怪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间发起呆来。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孟凝岚看着仍等她示下的李信，微一思索，“你继续盯着林明轩的一举一动，还有再找两个人一个盯着流云，一个盯着紫云楼附件，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一个40多岁的老男人，跟二八少女。
呵，她就不信两人能一见如故。
虽是寒冬，但今日的天气不错，孟凝岚让人搬了摇椅放在院中，边想事情边晒太阳。
兰苑的下人们各司其职忙活着，孟凝岚把视线定在了在小厨房准备午饭的芷雪身上。
那天之后，芷雨一直盯着芷雪，可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孟凝岚以为是自己多想、真的只是一场巧合的时候，芷雨面色不安地告诉她，芷雪在子时偷偷起了身，去了梅轩。
“我知道了。”孟凝岚听了这个消息，一脸平静。
可是芷雨却知道，夫人是真的动怒。
她在心里一边担心，一边痛骂着芷雪，好好的为什么要背叛夫人呢。
对于芷雪的背叛，孟凝岚面上并没有任何表现。
这几日方知舟简直春风得意。
二皇子对他越来越赏识，甚至有时候还会让他参与与谋士的议会。
以后他便真的不用再需要看孟家人的眼色，也能闯出属于他方知舟的一片天了。
还有芷雪那边也很顺利，只要孟凝岚悄无声息地一病逝，那么她手里的那些田庄铺子，到时候都会是他们方家的产业。
时间一晃，屈氏的生辰就到了。
那日孟凝岚专门让芷云给自己上了一个病态的妆容。
“夫人看这样可还行？”
孟凝岚看着镜中人一张惨白的脸，眼底也有乌黑的青影，光是看着都让人有种连日缠绵病榻的错觉。
“唇脂也擦掉吧，看着更真实一些。”
作为家中主母，屈氏寿辰，孟凝岚也需要出门迎客。
方知舟一看见孟凝岚，先是一惊，而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身后的芷雪。
“夫人，怎得一个风寒竟如此厉害。”他忙上前，殷切地扶住孟凝岚的胳膊，“没有看大夫吗？”
孟凝岚看了方知舟一眼，心底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要不是知道他竟然要害死她，她真会以为方知舟对她还存着两份情谊。
她是恨方知舟的，原本只想收取些利息，并不想对方家赶尽杀绝。
可是方知舟的所作所为让她懂得了一个道理。
在博弈中的两人，你心软，那就等着被对方杀死吧。
“夫君放心，我无大碍。”孟凝岚说着，适时地咳嗽两声。
“若是受不住，就回去休息吧。”这若是让外人看见，还以为他们方家苛待主母。
回去休息？
怎么可能，今天还有大戏要看。
“无碍，母亲寿辰，我怎么能缺席。”
来往宾客很多，朝中很多大臣其实跟方知舟的关系都一般。但鉴于淮南侯府的面子，也都手携重礼来了。
“岚儿，怎么这么多时日了，身体还不见好？”黄盈盈跟着平氏一下马车，就看见孟凝岚那张惨白的僵尸脸了。
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上前拉住孟凝岚冰凉的双手，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瞪了她一眼，忍不住上手去捏她的脸颊。
谁知竟然捏了一手的脂粉。
“你啊……”
“大嫂别担心，我无碍。”
方知舟没把黄盈盈跟孟凝岚的寒暄看在眼里。
当他看见跟着孟青逸一起从马上下来的裴季后，内心一阵激动，立马抬步急急上前，“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望王爷受罪。”
裴季皱眉看了眼不远处，一副病气的孟凝岚。连翘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怎么她看着还如此虚弱？
还有杜若呢？干什么吃的，都这么多天了，还没给她调理好身体？
心里虽然有一千个疑问，可是裴季却只能先把这些压在心底，“不必多礼，今日去淮南侯府，听说了府上老夫人寿辰，便厚着脸皮跟过来，讨一杯酒喝。”
“哪里，王爷能来，臣求之不得。”
拜见完礼亲王，方知舟对着孟青逸跟平氏也行了一礼。
从马车里下来的孟辰晖跟十四皇子裴瑜两人，两人虽然年幼，但却都是长相俊秀，小小年纪都一表人才。
“姑丈姑姑。”孟辰晖一本正经地朝方知舟跟孟凝岚行完礼后，便皱眉上前拿起孟凝岚的手。
“姑姑，听母亲说您身体不舒服，近日好些没有？”
“姑姑没什么要紧的。”孟凝岚笑着捏了捏孟辰晖肉乎乎的小脸。
这孩子小时候长地像大嫂，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眉眼却越来越像大哥了。
可以想到，再过不了几年，这小家伙又该撩拨京都一众世家闺女们的芳心了。
孟辰晖行礼的时候，十四皇子便直直地站在一旁打量着方知舟。
原来这就是皇婶的夫婿啊。
长得也就一般般，也不知道皇婶怎么就能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