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成人礼仪的前夕
望着少女变得更加晶莹明亮的赤红火眸，苍白多少能感受到其中的元素变化。虽然从威力上来论还未达到高级魔法的地步，但也远远比之前强大得多。
简单一句话来说就是，超出中级法术的范畴，但却还没达到高级法术的威力。
面对少女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升级“火眸”的情况，以及过程中遇到某些问题等等。苍白很有耐心地默默倾听。
直到她说完后，他才给出自己的建议和参考。很快正事谈完后，见天色已经完全暗下苍白提醒道。
“你今天晚上应该跟你那个好朋友露茜也还有约吧？可别忘了这一茬。”
本来正沉浸在魔法升级中的少女，闻言顿时一拍自己的脑袋醒悟道。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个小吃货说今晚还想我做的吃好吃的来着。不过说起来，今晚恐怕也是最后一晚了，明天就是她的成人礼仪……”
说到最后，艾莉儿的神情有几分犹疑不定。她是想到了哈罗德对自己的试探，他的出现对帮助露茜的计划很可能是一个无法忽视的意外。
“你是在担心哈罗德的出现，对你的机会会有所影响吗？”
苍白偏了偏头，察觉到少女的担忧。
“是的，我不知道那家伙究竟在暗地里谋划些什么。要是他对露茜的成人礼仪出手，那很可能会破坏我原本帮助她的计划。”
很显然她也猜测过哈罗德试探的原因，只是情报有限的情况下她也凭空想不出什么来。
“我觉得你或许陷入了一个误区，就算你成功帮了你朋友也只帮得了一时。你没必要去管哈罗德他在谋划些什么，你做好你自己想做的就行了。”
苍白却摇了摇头提醒道。
“那些所谓的算计或者阴谋，只是因为实力不够强。不能直接达成自己的目标，所以才要借助的技巧之力。”
“同样的只要你够强，那么所谓的阴谋或者算计。对你而言也只不过是微风拂面，完全造不成什么影响。”
他的话中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但其实也就只有他才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话。
“所以你可不要舍本逐末，好好变强才是硬道理。别人在阴谋算计的时候，你就只需要好好变强。在足够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最后都会不攻自破。”
比如说艾莉儿对这话就有不同的理解，她嘴角抽了抽小声比比道。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活脱脱的好像是个莽夫啊。”
“你好意思说谁是莽夫？”
这话听得苍白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横了某个真·莽夫一眼。
“我只是让你专注变强，又不是让你别动脑子。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那些计策就能起到拉近实力差距，甚至颠覆实力强弱的目的，这只是手段罢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艾莉儿撇了撇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说道。
“我是时候该出门了，可别让那个小吃货等急了。”
成人礼仪在近，少女的心情同样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的帮助或许能够帮得了朋友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嫁为人妇，就不知道那时还会不会有这般单纯相聚的时刻了。
“去吧去吧，别想那么多按照自己想做的来就行。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用心灵之丝呼叫我就行。”
苍白摆手催促的声音，却让少女莫名的心安了下来。
‘是啊，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只需要好好帮助我的朋友就行了，我的身后也一直有人在支持着我啊……’
想到这里，艾莉儿的眼神一定，脸上展露一抹灿烂的笑意。
“好！我走咯。”
只是再次隐身离去的她，却并没有看见身后望着她背影的苍白。脸色随着她的离去而逐渐变得深邃神秘，他用一种奇怪莫名地语气呢喃低语。
“人类的友情吗……”
……
今天晚上和露茜的夜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只有艾莉儿和女孩两人聚在小木屋后的草地上，吃喝打呱畅聊心事。
就好似昨晚碰上哈罗德，真的只是个巧合一般。
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就仿佛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学院时光一般。她们一起吃着精心准备的美食，一起在草地上细数星空。
“艾莉儿，你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这样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吗？”
吃饱喝足后的女孩，双手撑在柔软的草地上。扬起小脸仰望着头顶深邃无垠的夜空，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一抹和年龄完全不符的黯然。
“以后总会有机会再聚的。你不用担心成人礼仪，有我帮忙肯定没问题的。”
艾莉儿明白露茜的担忧，她柔声安慰道，少女所能做的仅仅是尽全力帮助自己的好朋友。
只是正全心全意想要帮助对方的少女，却并没有发现。听她这般说的露茜脸上却没多少喜悦之色，反而酒红色的瞳眸深处有一抹隐藏很深的异色。
不过这抹复杂的神色只是一闪而逝，女孩很快就展颜一笑。
“你说的对，艾莉儿。无论这次成人礼仪的结果如何……都谢谢你的帮助，艾莉儿。”
见此的少女以为她终于不再忧心成人礼，用手肘戳了戳她熟稔一笑。
“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好姐妹啊，不帮你我还能帮谁。”
露茜张开双手将艾莉儿抱在怀中，脸上的笑容却露出丝复杂。
“是啊，好姐妹……”
……
在艾莉儿与露茜最后一次夜会的同一晚，一伙年轻的冒险者也姗姗来迟地到达了瓦尔卡姆。
“啊~终于到瓦尔卡姆了，一路上累死我了！我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旅馆好好睡上一觉！”
刚进城门，这伙冒险者中一个棕发少年就不由发出由衷的感叹。不过他这种在城门口大呼小叫的行为，也是让路人们不由侧目。
一行的同伴听见也是纷纷捂脸，一脸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
“佐尔夫别丢人了，我们这队伍里谁不是赶了一路？就看到你大呼小叫！”
最后还是一个中年冒险者看不下去，拉了他一把出声呵斥道。
“切，还不是怪安德鲁大叔！我还以为他会带我们一起去精灵国度冒险的，谁知道他只是带我们东绕西绕了两天，然后就自己出发了！”
名叫佐尔夫的少年分外不服气，同时还大声吐槽着安德鲁的行为。
“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被安德鲁临时喊过来领队的中年冒险者名叫詹斯，闻言顿时脸色一黑。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自然明白安德鲁独自去精灵国度的原因。
“你个臭小子你懂什么？安德鲁那是为了你们好！”
与这群初出茅庐的年轻冒险者相比，他更清楚冒险途中的危机。热血和勇气有时候并不能解决所有，冒险冒险…危险才是冒险旅途中不变的东西。
也正是因此，安德鲁才会特地找来经验丰富的詹斯。让他在这段自己不在的空档期，帮忙照看这群小兔崽子一二。
“我看这个老不正经的大叔，就是想跟精……”
名叫杰尔夫的少年性子也直，说起话来嘴巴里就没把门的。好在身边的队友及时提醒才没有说露嘴，但他还是对安德鲁的独自离去有些愤愤不满。
“哼！下次再见面，我一定找我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丢下我们独自冒险的臭大叔。”
詹斯闻言暗暗一叹，虽然少年嘴上说着安德鲁如何如何。但他又岂能不知道，这正是因为关心他独自冒险的安危才会如此说。
他也曾经劝阻过安德鲁不要冒险，但对方却坚定决心要去。他如今能做的，也就仅仅只有心里默默为他祈祷一路顺风了。
……
翌日，时间最终还是来到了露茜成人礼仪的这一天。
早早就起来的艾莉儿，就在房间里开始做好今天的准备。首先自然是化好魔法伪装，同时为了撑起来自己消瘦的身形，她里面特地多穿了两件衣服。
还好她本身就是火系法师，耐热性比较好倒是也不觉得热。
再之后就是换上一身准备好的礼服，这身礼服可是花了少女大价钱的。毕竟是好朋友一生仅一次的成人礼仪，自己这打扮如何都不能磕碜。
这身礼服甚至是给贵族老爷们专门准备的，料子顺滑柔软做工极其考究。黑色的礼服穿在艾莉儿身上，刚好将她衬托的身姿挺拔高大。
少女对着房间里的穿衣镜打量着此刻的自己。
伪装后的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面容俊朗、鼻梁高挺、嘴唇微薄。赤红的火眸如同红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其中眸光四溢，恍如利刃出鞘锋芒毕露。
伪装成金色的长发被一根发带束于身后，映着窗外此刻照射进来的晨光。让艾莉儿仿佛身披着明媚的碎光一般，更添几分圣洁和阳光。
“日安，柯登阁下。”
少女…不对，或者说伪装后的男人，对着镜中的自己浅浅地优雅一笑。恍若一个完美的贵公子般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在这一起准备妥当之后，艾莉儿才轻轻打了个响指，露出自信一笑。
“非常完美，本小姐…不对，本少爷今晚肯定能俊压众宾，夺得露茜小姐的欢心！”
话音落下，少女再次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伪装。最后确定一切无误后，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出门，打算就此赶赴这场好友的成人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