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学剑
次日一早，顾南兮还未等月霜叫醒她，顾南兮便醒了过来，早早的洗漱完毕坐在窗边等待忘尘的到来。
忘尘倒时一脸不可思议，以往的每一天早上，忘尘来后，顾南兮还在屋中洗漱。
以往都是忘尘来后，站在院中良久，顾南兮才会慢吞吞的从屋中出来。
顾南兮总是一副睡眼惺忪，有气无力的看着忘尘。
可今日，他才站在院中，便见顾南兮蹦蹦跳跳的从屋中奔向自己，兴高采烈没有往日的疲惫之感。
这一刻，忘尘才算是真正看到原本的顾南兮，快乐，真挚。
这样的顾南兮让忘尘看呆了眼。想起往日的顾南兮忘尘有些怀疑。
顾南兮并未理会忘尘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的坐在了石凳上，便开口催促道：
“忘尘快，我们开始早课吧！”
忘尘听到后一脸欣慰，但当他听到顾南兮后面的话语后会直接变脸。
“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结束早课，学习武术。”
听到这里，忘尘便知，她并非是喜爱早课，只因她想要快点结束，让自己教她习武。
这才催促自己，忘尘一时间不知是否应该感到欣慰，还是悲伤。
忘尘见顾南兮眼神放光，就知她并不是一时兴起。
忘尘觉得习剑很苦，不知她能坚持几时。
忘尘不知顾南兮心性，因此有些怀疑。
但对于顾南兮来说她热爱的事她会全心全意。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为此感到震撼。忘尘也不想过多的干涉。
忘尘教顾南兮习武本就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罢了。
若她不学自己也不会勉强，就当教她几招防身罢了。
在忘尘沉浸着自己的想法，一旁的顾南兮便忍不住将他手中的经书拿过来打开，又递回到他手中。
顾南兮白皙温热的小手，不经意间摸到忘尘手。
顾南兮看着忘尘的手，纤细笔直，骨节分明。
忘尘愣了愣神，随即自然地开始诵经一边诵经，一边敲着木鱼。
今日男的听见一男一女的诵经声，男的声线清冷凛冽，女的活泼可爱，充满生机，这样一冷一热，让听到的人充分的感知到两人的性格。
经过两个小时的煎熬早课终于结束了，顾南兮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
将自己昨日雕刻好的剑双手抱出，她知晓忘尘并未将自己的剑带来，便将自己雕刻的剑递给了忘尘，忘尘随即看了一眼便从顾南兮手中的剑流利地抽出的，同时还不忘对顾南兮道:
“看好，一招一式都有对应的口诀。不可乱用。”
顾南兮连连点头，目光紧紧跟随着忘尘的身影。
随着忘尘的剑式越来越快，顾南兮紧皱着眉头。
忘尘专心武剑，动作虽快，却也用余光看到顾南兮一脸急躁。
忘尘武的剑越来越慢，顾南兮飞快的记下，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生怕看漏了一招一式。
顾南兮记得差不多时，便捡起一旁的树枝跟着比划。
她站在忘尘身后，一招一式都在尽力模仿忘尘的动作，伴随着手上的动作，口中的口诀一字一句的清晰吐出。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忘尘收剑呼气吐气，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小丫头武到最后一招，待她结束后便问道:
“可曾学会？”顾南兮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说道:
“学会了一些并未全部学会。”
顾南兮深知她自己并不是习武天才，所以只能一五一十的向忘尘道明以免后面让忘尘失望。
“你放心，我会勤加练习，定不负你的所望。”
忘尘眼波流转，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对你并没有期望，望你学会武术是保护弱小，除强扶弱。”
“有朝一日，我发现你用我教你的武功为非作歹，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忘尘看着顾南兮眼底的失落还是不忍心再继续说。
顾南兮看着忘尘的眼睛，真诚地回答他
“忘尘，你放心，我绝不会用你教我的武功滥杀无辜，若有朝一日在我的剑下死了一个无辜之人，我定自己找到你废我武功。”
顾南兮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不会杀人，但他能保证死在他剑下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这世道太多的无奈，对此，顾南兮也只能深表遗憾。
忘尘听到顾南兮的这些话，便也不多说将手中的木剑归还于顾南兮。
让她在自己练习，忘尘在一旁看顾南兮练了一遍之后，便起身离开。
顾南兮练剑结束，转身看向石桌时，并未看到忘尘的身影，便知他已经离开。
顾南兮释然一笑，又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之路。
顾南兮想到这世间除了钱权，也要有自保的能力，定然不能够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她要勤加练习。
经过一上午的练习，顾南兮的每一次都比刚练习时流畅，但她要的可不止于此，自己习武略微有些晚了，本鸟先飞，所以她只能勤能补拙，多加练习，有朝一日才能同忘尘比较一二。
这样也不枉费忘尘对自己的教导之心，也是从这一刻起顾南兮便把忘尘当做自己向往的目标，一直追逐，直到很多年以后才知道这将变成一场永无休止的追逐。
这一切也将是后话，此时的顾南兮也只想有能力保护家中的亲人。
顾南兮日复一日拼了命的练习，其初身旁的月霜和桂嬷嬷还不停的提醒，但对顾南兮毫无用处，两人也只能站在一旁，急得跺脚。
在忘尘的几次指导，忘尘这边发现了这个问题，忘尘担心顾南兮练武太极端导致走火入魔。
忘尘猩红着双眼对顾南兮发火道：
“你若还这般练武，我便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顾南兮见忘尘的神情，便知忘尘并不是在开玩笑，顾南兮对忘尘再三保证自己会，循序渐进，不会急于求成，这才将忘尘的怒火平息 。
经过这件事，顾南兮确定忘尘是一个面冷心善的人，对自己在乎的东西和人极为重视，在这一点上，他们二人极为相似。
顾南兮将这一行为解释为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