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简单粗暴的锦衣卫
“大人，您看先审谁好呢？”拿着人犯名单，这位千户上前问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涯也明白了，这一次，韩笑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开始认真了。
可如果你依旧还是这种态度，那就别怪本官不顾李妃娘娘和六皇子的面子了，到时候咱们公事公办。
广州市舶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泰恩这位巡抚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由此可见，泰恩的广东巡抚是多么的不合格。
“谁说没有证据？”韩笑不以为意道。
“什么意思？”韩笑神色一屏，严肃道：“李大人，你应该知道陛下的秉性，还是尽快坦白的好！”
“具体数目记不清楚了，不过每一年的总额应该有个一百万两银子吧！”
不过看到韩笑，李涯的脸色依旧有几分难看，直接说道：“韩指挥使，无缘无故，为何索拿本官和市舶司上下？”
最后说道“锦衣卫”三个字的时候，韩笑的语气极重。同时也是在提醒李涯，他们可是无孔不入的锦衣卫。
闻言，韩笑不由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你们东西藏得还真是地方！”
“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李涯心中这样想着，就开始直接说道：“好吧，我坦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不要说本官不给你机会！”深深地看了李涯一眼，韩笑说道，“如果你主动将案子给交代出来，看在李妃娘娘和六皇子的面子上，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并在陛下面前为你开脱。
“那巡抚大人要不要看看陛下颁发给锦衣卫的圣旨呢？”韩笑冷然一笑。
对于千户送过来的名单，韩笑看也不看，直接说道：“直接从李涯这位市舶司主官开始审吧！”
“主要是广州十三行的商家，其他地方的商家，虽然也经常给我送礼，不过都被我一一回绝。”
所以很快，韩笑就将泰恩的威胁抛之脑后。
看着远去的韩笑，李涯心中有些忐忑，因为韩笑离去的时候并未对自己说一定会保住自己，这让他的内心有些七上八下的……
“市舶司衙门大门左侧台阶的下面。”
这个时候，韩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经过泰恩这位广东巡抚的首肯，甚至韩笑来到广州之后连声招呼都未曾给他打过，这才让泰恩有些恼羞成怒。
韩笑没有回话，而是看了下文书记录好的供词，并让李涯签字画押，之后就带人抄家并缉拿十三行的商家去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韩笑你竟然敢带人直接包围市舶司，并封锁广州码头。韩笑，本官不得不说，你好样的，就等着本官的弹劾吧！”说完，泰恩拂袖而去。
因为锦衣卫在广东的密探并未查出关于泰恩牵扯到其中的证据，也没有查到泰恩有过违法乱纪之事。
甚至，韩笑脑海中突然闪出了那么一丝想法：泰恩本人会不会也牵扯到了其中？
要知道，你们市舶司和当地商人勾结的事情，锦衣卫可是掌握了不少呢！”
是的，锦衣卫是什么存在，整个大周，就连刚刚懂事的小孩子都明白他们的厉害。
“那好，咱们这就审案去！”韩笑起身，直接来到大牢外的一个临时准备好的房子里，静待犯人被押解过来。
韩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账本，就埋在市舶司衙门大门的下面。这么好的地方，如果让锦衣卫的人去搜查，只怕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是查不到的。
“锦衣卫办事，还无须向巡抚大人解释吧！”对于广东巡抚泰恩，韩笑还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对于泰恩的警告，亦或者说是威胁，韩笑并未放在眼中。
“记不住了，韩指挥使还是直接翻阅账本吧！”
“都有哪些商家向你行贿？”
李涯一笑，说道：“就连衙门里端茶倒水的小吏，每年都会有上百两银子的分红，韩指挥使您说，市舶司有没有无辜之人？”
呼哧着粗气，泰恩继续问道：“即便你们是锦衣卫，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没有证据拿人吧？”
得到命令，下面的锦衣校尉不一会儿就将有些狼狈的李涯给押了过来。
“商家向你们行贿和走私的账本放在什么地方？”
“有证据？那就拿给本官看看。本官身为广东巡抚，想必还是有资格看的吧！”
李涯开始叙说这几年自己的心路历程：“三年前，因为叔叔的关系，我被调来广州市舶司担任主官……”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锦衣卫千户来到韩笑跟前，回禀道：“大人，人犯均已押解过来！”
韩笑嘴角一咧，笑道：“谁说没有证据了？一会审完你们，证据不就来了么！”
闻言，韩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起身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整个广州市舶司衙门，有没有被牵连进内的无辜之人？”
在韩笑看来，泰恩可能有些愚蠢，或者脑残，但绝对不会牵扯到此案之中。
这些年来，锦衣卫办过的朝廷要员还少吗？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封疆大吏的威胁，他就要畏首畏尾，那韩笑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只怕也就做到头了。
泰恩脸色一黑，“所以就是说，锦衣卫不给本官这个面子了？”
这天底下，没有锦衣卫不知道的事情，只有锦衣卫不想调查的事情。
此时的李涯已经恢复冷静，不再大呼小叫。
示意下面的一个千户前去市舶司衙门挖证据之后，韩笑又问道：“这些年你们市舶司上下一共收受了多少贿赂？”
李涯又如何会不懂的？
见李涯开始主动交代问题，韩笑急忙示意一旁的文书记录。
韩笑眼神变得有些锋锐，知识着泰恩的眼睛道：“巡抚大人，下官一直觉得，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韩笑就给否定了。
“本官什么都没做过，有什么好坦白的？”李涯虽然担心一会儿下面的人可能会将市舶司所做的事情给供出来，可这会儿依旧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说。
“那一共偷漏了多少税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