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试药
“我叫朱明……和，不学医，应该算是个作家吧。”
“国维，是朱先生带的药救了你。”
赵夫人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女性，一身传统的汉服，还礼时也是道个福，尽管说话时微微垂首，话语也很少，可是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她话中的感激。
面带微笑的朱明忠又瞥了一眼女孩那张充满青春活力靓丽的娇颜，微笑道。
即便是直到现在，朱明忠还是不太适应新的名字。
林和惊讶的看着朱明忠，猛的站起身来。
显然，林和自己也看到朱明忠的异样，便主动解释道。
然后一切都是极为顺利的，尤其是当朱明忠打着医生的旗号，原本只是顺便看一眼的孙梦琪，意外的成了“关键”，因为有医生“参与”，赵夫人自然没有怀疑，在朱明忠取出用磺胺制成的药片时，赵夫人也是不加怀疑的扶起丈夫，服侍他喝药。
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而朱明忠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和“狂野”的操作。
“哎，过去那想到他会得这种病，这真是命里注定的。”
“是嘛？”
其实……大抵上还真是如此，在这个医疗科技刚刚起步的时代，大明的药物研究显得极为“狂野”，所有的药物一旦证明有效，就会直接用于人体，至于什么剂量是安全的，对人体有没有副作用，完全没有人在意。
“朱先生，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化学品对人体是有伤害的……”
情况确实是在好转，上午用的药，到下午时，原本还处于高烧中的赵国维退了烧，而且恢复了神智，在看到朱明忠时显然极为惊讶。
“让朱先生费心了。”
甚至邻床的病人看到这一幕时，也是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毕竟，现在治病的手段并不多，所以有时候人们总是寄希望于“秘方”。别说是这个时代，甚至就是在另一个时空的21世纪，所谓的“秘方”仍然大行其道，不知骗了多少人。
“要试试才知道。”
犹豫了一下，朱明忠还是决定扯个谎。
从机场乘出租车抵达医院后，朱明忠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作家？”
“你好，你是来看病人的吗？”
“嗯，不过只在校报上发表过，对了你写的东西发表了吗？”
而且药物的剂量多少才合适？
“这怎么好意思，只是太麻烦你了。”
然后对赵夫人说道。
“病人家属，这应该是个好事，不发烧了表明情况在好转。”
对于赵夫人来说，自然分辨朱明忠话中的虚假，她只是有些诧异的问道。
“什么？化学反应合成的？”
在知道是朱明忠带来的“新药”时，林和这位主治医生立即有些激动的询问道。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是如此的荒诞，医生的问题无疑也是在彰显一个事实——有太多的病人在绝望时使用“秘方”，偶尔的发生一些奇迹时，医生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感觉好奇。
病情依然如故，即便是“熟人”也只能望病生叹了。
“链球菌感染，正在发高烧。”
磺胺的效果极为显著。
“那可真的是病的不轻，黄连素也没有用吗？如果没有效果话，恐怕就只能截肢了。”
对于朱和的解释，朱明忠只是笑了笑，操作很野蛮，更多的他愿意把这一切归于时代。
“肺炎……三片吧！”
“你会写作，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写一点东西。”
如果赵国维的家人不同意自己试药怎么办？
当然，试药还需要经过那些人的同意，而他们的反应也诠释了病急乱投医这句话，他们甚至连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同意。
“朱先生，真的是谢谢您了，国维的病让您费心了，其实，昨天医生就已经通知过了，他的病情再恶化过去……性命怕是保不住的。”
在他等待着的时候，赵夫人几次出言表示感谢，到最后甚至还用一种绝望的语气说道。
“你也是学医的？我叫孙梦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赵夫人说，你给赵先生用的是试验室里制造的新药？可以知道是那间试验室吗？还有其它的药物吗？我们医院里还有几个类似的病人，不知道可不可以试一下！”
“嗯，是的，有一个朋友住院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病人病情好转的话，或许他也会询问这药是什么药，从那里买买的。
操作野蛮归野蛮，但是在给他们药之后，林和还是作下了详细的记录，而在记录的时候，朱明忠倒是见识到了一个知名医院主治医生应有的严谨，作完详细记录之后，林和冲朱明忠笑了笑，然后解释道。
……
年轻女孩笑着说道。
朱明忠笑道。
“链球菌的种类有很多，可能感染的是一种厉害的链球菌吧。”
磺胺药片的含量是多少？
“通过化学反应合成的药物。”
“是这样的，有间试验室里刚刚试验了一种新药，我把药取了过来，想让维祉兄试试，所以需要医生来看看，看看可不可以使用。”
和所有人一样，林和也想当然的认为这个药是从草药里提取的，毕竟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药物只能从草药中提取。
“哎呀，你可真厉害。”
赵夫人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至于朱明忠只是微微一笑，关心着赵国维之余，又询问他感觉如何。
“它是合成的。”
见朱明忠满面笑容模样，孙梦琪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目中掠过的一抹得意。
站在电梯里，正在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电梯打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个打扮十分新潮的年轻女孩，她穿着一身白大褂，甚至还烫着一头卷发，看到站在里面的朱明忠后，她立即笑嘻嘻点头道。
对于如此野蛮且狂野的操作，朱明忠在谨慎之余，倒也没有反对，因为随身带有一瓶足足上百片压片的药物，所以，他就同意了给其它病人试用。
如果剂量过多的话会不会带来什么伤害？
“链球菌感染，先喝两片试试。”
这些都是未知的。
朱明忠直截了当地说道，反正它已经不在专利期了。
在赵国维服下药之后，朱明忠就在一旁等着。
朱明忠的回答，让孙梦琪的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药物试验就是这样，古往今来，所谓的名医，都会对药方进行修改，他们是凭着经验也好，科学也罢，但也就是不断的尝试中，得出了救人的方子，现在，利用现代手段提取的药物，也是如此试验的，”
听到对方自我介绍，还询问名字，施奕文心里一笑，他算是明白面前这女孩是在和自己搭讪的。
孙梦琪又说道。
有个医生在旁边，她会同意试药吗？
“哦，是这样的，是什么病？”
“这么年轻，居然能在《小说期刊》上发表小说，可真是太厉害了！你是要病人是吗？是十一楼吧，要不要我也去帮你看一下？”
林和的询问，在朱明忠看来，是荒诞至极，似乎，对于他来说，所谓的试药差不多就等于给小白鼠试验，根本不需要经过任何批准。至于药房的药剂师们自己制造的“秘方”更是数不胜数，许多有名的药房，本身就是靠着“秘方”、“秘药”起家。
到第二天的时候，查房的医生也惊呆了，原本奄奄一息的赵国维，突然的康复，在他们看来简单就是奇迹，尤其是当他们注意到原本肿胀的肩膀已经消肿时，更是惊讶的询问着他是不是用了什么其它的药物。
“咦？体温降下来了。”
“哦，对了朱先生的这个药是从什么草药里提取的？”
其实，另一个时空中的二十世纪前期，同样也是如此。医生们只问疗效，不问其它，甚至他们自己也会研究一些药物，然后直接在病人身上做试验。
其实，相比于另一个时空中走了歪路专注到化学合成的西方科学家，大明的科学家们的努力更是卓有成就的，他们从传统中药里提取了不少效果良好的药物，黄连素就是一种抗菌药物，它对链球菌有一定的效果，甚至就是对肺结核也有一定的疗效，不过效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刚才我注意到，朱先生似乎有些惊讶。”
“在《小说期刊》上发表了几篇小说。”
“试验里的新药？有效果吗？”
那怕是朱明忠的话里带着“应该”，但孙梦琪的眼前仍然一亮。
眼帘一垂，赵夫人的脸上滑过两缕泪水。
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年轻且漂亮的女孩搭讪，倒是让朱明忠心里美滋滋的，不过面上却是保持着微笑道。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查房的护士在给赵国维量体温时，有些意外道。
不知多少年没有这种遭遇的朱明忠，甚至下意识的看了下身边，确定只有自己后才答道。
“这是应该我应该做的，只是一个朋友……嗯。”
安全的剂量是多少？
她到病房里看了一眼，然后……就没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