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杀鞑子
“大人，这，这是铁锹吗？”
“想想、想想……”
又有一个人大叫道，他一边喊着一边吃着肉。他的动作带动了身边的人，每个人都像是抢着似，伸手抓着盆中的肉，大口吃着，一边吃一边吼……
吃完那一块拳头大的肉，于小宝瞧着周围那些神情凄凉的弟兄嚷道。
咽了口口水，王现利又仔细看了一下。
是断头饭！
“那要看你怎么用它，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废物，准备好20根大毛竹，还有，把弟兄们都喊来，今个，我要请弟兄们吃饭。”
“什么东西？”
“怎么挖地道？”
想着小说中，那些主角随便一挖，便挖成了地道，朱明忠又一诅咒那些穿越的前辈了，他们压根就没说过护城河、地下水的问题，似乎不管在什么地方，那地道只要随便一挖，便能挖成了。
离开铁匠炉，李子渊好奇的问道。
“大人，这，这东西能攻城？”
“最多两三个时辰。”
古代任何一个军营都有铁匠，毕竟有兵器、盔甲之类的武器需要修补，虽说作为后劲营中的铁匠，王现利过去不过只是打些锄头什么的农具，可是强虏入营的后，作为铁匠，他也学会了如何打制、修补兵器。
这些年他打过各种各样的兵器，但是像这样的东西，还是第一次看到，看了好一会之后，他试探着问道。
原本他只需要考虑挖过护城河，然后再把地道挖到城墙下。而且在挖地道的期间还不会被敌人发现，当然更重要的是，不会被不头顶的护城城河水压塌地道。
城墙上随处可见那样的小似磨盘、大如城门的新砖修补痕迹，十几年前，江阴起义后，清军用两百多门炮日夜炮击，都未曾拿下这座城市，现在，自己该怎么打下这座城市。
站在众人前方的，朱明忠则端着一碗酒看着这些沉默不语的兵卒，他们还需要再进行一次动员。
“成，三个时辰，只要你能打好这东西，到时候赏银二十两！”
“嗯，最多……”
瞧着自己绘制的那“图纸”，朱明忠又特意强调道。
“这饭，大家都知道是干什么的，没错，这就是他娘的断头饭！弟兄们吃了这顿，就是要随着兄弟一起去杀死，一起去死的饭！”
除非能有几台抽水机啊！
突然，朱明忠回头看着李子渊问道。
要不然，恐怕真的不能挖出一条地道。
猛的勒停胯|下骑着的小马，原本因为“小说骗人”而恼火的朱明忠双眼死死的盯着城墙，那目光中崩发出一种异样的光采。
凝视着江阴城墙，朱明忠的心底冒出三个字来。就靠这么点人马，想打下江阴城，根本就是做梦。
李子渊不知道他在比划着什么，但是看着他那副模样，他可以肯定，这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
“铁匠？”
不可能！
因为只曾在马场里骑过几次马，所以骑在马上的时候朱明忠一直控制着马速，他沿着江阴城的外围，观察着江阴城墙，在晨曦中，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斑驳陆离的江阴城墙，城墙上很多地方长着青苔，而更多地方可以新旧城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用新城墙筑填的地方，也许就是十几年前阎应元守城时，清军火炮炮击留下的痕迹。
看着那城墙的时候，他的呼吸变得激动起来，甚至于还用对手着城墙的某个位置比划着。
似乎这肉已经没有那么香了。
“对，我要让他给我打个东西！”
瞧着了眼前饭菜，那一个个不知多长时间没闻过肉腥的兵卒们，谁都没说话，他们只是看着桌上喷香的肉食在那吞着口水，从营中飘着肉香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顿饭是什么饭。
这一声话语之后，所有人都沉默着，尽管昨天晚上，他们都不甘于命运，但是现在，面对这喷香的肉，他们却显得有些犹豫。
“吃肉、杀鞑子！”
“都他么吃啊，不吃就不用打仗了？既然吃了这断头粮，这一天就他么早晚的事！”
地道爆破作业是不可能了，那么现在怎么办？
盯着盆中的肉，直接下手抓起一块肉，于小宝毫不客气的把肉塞进嘴里，瞧那模样，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他的这副模样，在这些人中显得有些另类。
一张张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木桌，摆在营地之中，至于桌上，成盆的卤肉、成盆的烧鸡。就在昨天晚上，那一番动员之后，朱明忠便让人去“采购”肉食，这会那不知从什么地方采购来的肥猪都已经变成卤肉，肥鸡则变了烧鸡，甚至还有卤牛肉，只不过那卤牛肉，要等到打仗的时候，才会发给他们。
“没错，可以这样，没错……”
但城怎么攻？
开天辟地，这可是头一遭有人这么直接的说出这番话来，尽管明知道这是断头饭，可谁都没像他就的这么直白。
不过如此丰盛的断头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着，过去顶多也就是碗里多上两块肉。
“吃！吃肉，杀光那帮龟孙子……”
“都半个月没尝过肉腥了！”
“你妹，都他么是骗人的！”
“先别问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可是关系着咱们能不能把这江阴城给拿下来，怎么样。”
如果没有地道的相助，能打下江阴吗？
“他么的，不就是攻城嘛，有啥大不了的，你们也不想想，便是不吃这肉，你就能跑掉了，军法无情啊，吃肉、杀鞑子……”
“对，对，可以、可以这样……”
牛皮已经吹了出去，人心也已经鼓动了起来！
“狗日的，都他么……”
“弟兄们！”
似乎只有网络小说中有如何攻城的法子，但似乎都是“一棺材火药炸他娘”。
“临川，咱们营中有铁匠吗？”
这些靠着他所掌握的知识，这一切都是可以克服，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煤矿是怎么挖的，不还是梁木支撑嘛。但是现在自然环境，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因为春夏时雨水多，地下水位正高的时候，掘地三尺就见地下水了，在这种情况汇报下而想要挖的比护城河更深的地道，更是不可能。
不过似乎也不像，铁锹没有这么圆，这是什么玩意？
神秘的笑着，朱明忠看着这铁匠笑道。
朱明忠在脑海中回忆着他看过的……网络小说。
这会这盆中的肉就像是东虏似的，于小宝大口吃着。
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一个重赏，朱明忠神情显得有些得意，只要能把这东西打出来，明天他就能到这江阴城里头恭迎国姓爷。
地道没戏了！
对着城墙比划了很长时间，甚至朱明忠还拿着树条在地上画着，似乎在那里作着计算，如果不是因为李子渊拉着他，估计，这会他都能跑到城墙根下，然后仔细的测量一番。
走出宅院的时候，朱明忠的心底就像是被泼了一份凉水似的，拔凉拔凉的。
“这东西的刀口一定要好，要用最好的钢打，刀口要不比刀差，知道吗？老王，怎么样，要多长时间能打出来？”
准确的来说，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挖地道。
端着酒的朱明忠看着他们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