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破人亡，存得一女
阳光洒在破旧铁匠铺的废弃铁器上，反射的光束有一些照在了江彻的脸庞。
“醒一醒，哥哥！”稚嫩的声音叫醒了江彻。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江彻揉了揉眼睛睁开看，前方出现了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是谁？”江彻坐在桌子上，看了看外面。
“你父母知道你在这里吗？”
“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家好像就在前边不远的巷子里。嘻嘻！”
小女孩儿抱着江彻的腿想让他下来，
“哥哥，你下来！我们一起玩。”
江彻看着这个五六岁的女孩，有点追溯往昔了。
“你想玩什么呢？小妹妹！”江彻轻盈地说着。
小女孩两指相碰地说:“这个吗，这个吗，我还没想好。”
江彻也只好去旁边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小女孩问江彻:“哥哥，你在找吃的吗？”
江彻急促地说:“是啊，我快饿死了。刚刚醒来还不是太饿，现在感觉肚子里什么都没有。”
江彻翻了个遍愣是找不到能吃的东西，只有一堆废铁。当然在破铁匠铺里也只能有废铁了。
江彻饿的不行了，询问小女孩:“妹妹，你身上有没有吃的。或者你家里有没有。告诉我。”
小女孩看着双眼目视自己的江彻害怕地哭了，江彻看到后收回了刚刚的模样，变成了好哥哥的模样。
“别哭，别哭。哥哥逗你玩呢。”江彻吞咽着口水说道。
小女孩这时也不再哭泣，她说出了一个地点——万汇面摊。
“哥哥，这个地方，是我家开的。我带你去里面，那里面应该有吃的。”说完，小女孩拉着比她高两个头的大哥哥江彻跑去万汇店。
“爸爸！妈妈！我带回来一个哥哥。”小女孩对着不远处的爸爸妈妈喊道。
“哎呦喂，我们的宝贝闺女终于回来了！”女孩爸爸跟她妈妈说。
“你心可真的，女儿都不知道管管。光让她去瞎玩。”
“爸爸，妈妈！你们看，这是我带回来的哥哥！”小女孩说道。
“诶呦，女儿又重了呢。”女孩爸爸将女孩抱起，晃悠晃悠。
“小子，你是不是昨天哪个被福柳仙一品的刀疤脸他们揍的那个男孩”
“我……”江彻变得沉默，饥饿感全无，“抱歉，我走。”
“小子，别走！现在快中午了，吃完饭，其他的甭想。”女孩爸爸接着说道，“哪个，不嫌弃的话，叫我老张。”
随后，老张招呼着他的妻子给江彻做碗回春面，就跑回家了。
“回春面来咯！趁热吃，别凉了。”老张他媳妇说，“孩子，不够再要哈！”
江彻看着这碗回春面，眼眶变得湿润。他拿起筷子，提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抽泣地吃了下去。接着吃了一口，再吃了一口。眼见面条被吃没了，他拿起碗将面汤咕咚咕咚喝进肚子。
“妈妈，哥哥吃完了！”女孩看着江彻回头对一旁的母亲说。
“好嘞！孩子，等会儿就好了。”
江彻看着忙碌的女孩母亲说道:“没事儿，我吃饱了，这碗回春面很好吃。”起身接着说:“阿妈，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女孩母亲点点头:“行！”
江彻来到女孩母亲身边说:“阿妈，我没有钱，我可以在这里帮你干活儿。”
女孩母亲听到说:“孩子，不用 ，一碗面钱不贵的。”
江彻接着说带有一点难以明说的情绪:“不，这不是一碗面条，它是我的回忆。小时候不过节不过年只能吃糠咽菜喝凉水。过年的时候，爸爸才会给我做一碗热腾腾的回春面，虽然面里的东西很少比不上刚刚的回春面可却是我的童年回忆。”说着说着江彻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孩子，别哭，去坐下。闺女陪你哥哥玩会儿。”
江彻坐在刚刚的板凳上，旁边有女孩陪着他。
不一会儿，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推搡着一旁的人，表情撅鄙，趾高气昂。
“老板娘，来几碗加辣的牛肉面！”“快点，等不及了。”
女孩母亲应答着:“好的，几位大爷。”江彻背靠着他们，只觉得这几位是粗糙的汉子，没有过多去想。
“小孩儿，过来！我这儿有糖果哦！过来！”女孩听到其中一位在叫她过去，她就看了看江彻。
“可以吗？”，“嗯！”，得到默许后，小女孩就跑过去了。
小女孩天真地说:“叔叔，阿紫要糖。”听着小女孩说话的糙汉子一把将她抱起，摸弄着她的衣服。
“妈妈，哥哥救我！”听到女孩的求救，江彻从往昔中醒了过来，往身后看去。
“刀疤脸！是你！”江彻惊讶但很快变得仇恨，他将身上的一块布蒙在头上，掩蔽自己。
“大爷，放开我的女儿，她只是个孩子。”女孩母亲去哀求刀疤脸，但被他一脚踢开。
江彻想拔刀将刀疤脸一刀砍死，可却没有那个胆量。
“媳妇，我回来了！”
老张这时赶到，将袋子放下，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正当手拿开时，看见了这副场景——女儿被蹂躏，老婆被殴打。
“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群人渣！”老张拿起长木凳子向刀疤脸冲去。
“不要！老张！”
女孩母亲伸手想阻止老张。可却看见了长枪穿身的场景，老张被刀疤脸的手下用长枪戳死了。
“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女孩母亲大喊，“狗都不如！”
刀疤脸听到，将吓昏的小女孩扔到一边。掐着女孩母亲的脖子，阴森地说:“老板娘，不不不！应该是寡妇，你做的牛肉面，我们可没有吃到啊！但这些钱还是要给你的。”
说完将一串贝尔塞进她的嘴里。
“还有，你丈夫，可不是我有意杀的。是他先对我有杀意。懂吗？”刀疤脸将女孩母亲放下，坐在一旁。
“小伙子，不错嘛！这都不怕！”刀疤脸没有看江彻，带领着手下离开了。
江彻攥握着，努力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刀疤脸他们离开，才放松下来。
“死人了！快看死人了！”
旁边看戏的群众惊呼。一些人听到声也闻讯赶来，嘀咕打量着死去的老张。
江彻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愤怒已然无法收场。他将高士坚刀拔出，双手把握挥砍着看戏的人。
“给我滚！都给我滚！”
女孩母亲说道:“带着阿紫走！快！带她走！”
江彻回身看到奄奄一息的女孩母亲，悲痛地跪倒在地。
“你为何要寻死！”江彻不解地问道。
“我与老张是苦命人，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只是我的闺女，不能再抱她了！”说完，女孩母亲就咽气了，手上的刀片也随之落地。
“快！就在前面！”
治安巡逻队正在飞速赶来。
“走！”
江彻擦了擦眼角的泪，抱着女孩向破铁匠铺跑去。
到了铁匠铺，江彻将小女孩慢慢地放在有草堆的地方。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江彻闭上了眼睛。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小女孩说着梦话。
可只有江彻明白她现在跟自己一样是孤儿。
“该死的刀疤脸，你个狗都不如的东西。我一定要杀了你！为阿紫她父母报仇。”
江彻紧握着刀。
这时，武老出现了。
对江彻说道:“你小子，不要太过于寻仇。要好好想想，自己会不会被别人杀死。”
江彻说:“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恶人”
武老回答:“这个吗！这个吗！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要平衡吧！”
“什么是平衡”江彻问。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当我活了第一个一百岁时，我也无法参透何为平衡。”
武老摇晃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武老，你可不可以助我杀了他”江彻问。
武老哈着气说道:“自己的事，自己干。我要去睡觉了，再会！”
“臭老头，就知道睡觉！”江彻抱怨地说。
“你说谁呢？”武老传声说。
“啊！？没有！没有！您好好睡觉哦。”
…………
“唉！都怪我，啊！”江彻说道，用手敲打着头。
“我，一定为你的父母报仇，为你讨来公平！”
江彻看着晕睡的小女孩，握着拳头。
“明日，就是你！刀疤脸，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江彻抚摸着刀，看着刀上的自己。
“哈哈哈！”…………
——咣！
“啊……啊……啊……”
江彻被声音惊醒，这时白雾不大，他看了看前方——一个面露野兽之色，双眼薄白，皮肤溃烂的男人正向江彻走来。
“你是什么鬼”
江彻措手措脚，向后边跑了几步。
“你到底是谁还有这是什么鬼地方”
江彻神经紧绷，吞咽着口水，眼中的血丝更是明显。正当江彻踉跄一下，被石块绊倒后。他的周围多了几双眼睛，这和刚刚的男人的眼睛一模一样，在浓白雾中显得如此鲜红。
“不要，不要，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梦吗？为何如此真实，这到底是哪里？！”
江彻崩溃了！将衣服盖在头上，捂着耳朵，像是不入尘世，封存自己。
“这绝对是假的我绝对在梦里，这是一个噩梦，只是一个噩梦！”
江彻努力安慰着自己。
“你为何害怕”
一个声音进入江彻耳中。
江彻说:“他们看起来太可怕了！”
“怕！就不能反抗了吗？”
江彻听到后，沉默了。
再一睁眼，还是在哪个破铁匠铺的墙一角，身旁是在睡觉的小女孩。
………………
“你是一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