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困兽
到时候我们成为了破坏第五层的通缉犯，而第五层内的邪恶实验，一样会被掩盖住。到时候人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本不懂被什么样的人统治着。”
只是唐闲无法想起来这种厌恶的感觉到底源自于何。
许许多多的实验室的大门也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门锁转动特有的声音。
他想了想，这家伙可是连魔方都能轻易拼出来的存在，还有什么问题是比这更复杂的？
唐闲说道：
陈旧代表走的人多。
“从大门突上去，人家就有防备。而且，谁知道第五层的进化区里有什么呢？”
他大概会追本求源，然后把红楼梦演绎成一部今生探究前世、从而证明了这个世界的因果居然是佛家的报应轮回那一套，至于那些钗啊玉啊之类的奇女子们，也都统一归类于猪头焖子。
笼统的将这一切归咎于对进化区的厌恶？
从那之后的所有事情，只要我愿意去回想，无论是多么琐细的事情，只要是我看过的，我通通都能记住。
唐飞机说道：
只是要在这么大的一座迷宫设计的建筑里，找到cia所需要的情报，找到宋缺，就有些难。
这种厌恶的来源唐闲自己都不知道，但却又无可回避。
伴随着羲和的话音，四个角落的实验室大门终于打开。
任何人们觉得的似曾相识，必然都是确曾相识。
“我能在识海里翻阅到的最早的记忆，是我从一场大病中醒来，我的父母很焦急的看着我。
即便不龙化，唐飞机也有六分之一的浩劫级boss的实力。
唐闲倒是不意外，说道：
那便是进化区最为核心的部分，超s级实验区。
“宋缺在哪里。”
原本构建迷宫的障壁撤开之后，整个巨大的迷宫就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广场。
哪怕一些很抽象的梦境。或者很无聊的事情。
这种状态下的唐闲，让唐飞机觉得有些奇怪。
这也是整个林肯堡垒对付进化区所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其实我也认识一些天才，很多人是有幼体记忆的。他们都记得三岁前的事情。
有些东西就像存储在大脑的某个区间一样，我不会第一时间想起，但稍作回顾，就能将当时的记忆展现出来。
他摇了摇头，说道：
可他们其实也没有比我更聪明，但我无论怎么想，都回忆不起三岁前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至少在实验室外，他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这才是他纠结的原因。
阿卡司没有过多的纠结，保持着警惕，带着唐索野元雾很快的闪进了内部。
“唐飞机，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这与他想的差不多，这道天花板，便是第五层的地面，固然是结结实实的。
唐闲是那种很少陷入深度思考的人，疑惑的表情偶尔会流露，但也很短暂。
如果唐闲是贾宝玉，他一定不会对黛玉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本大爷智商这么高，小时候的事情，当然……不记得了。”
唐索野比起手势。
一道脚步声，带着略显机械、整齐到分毫无差的节奏感响起。
唐闲点点头。
“我们不是救个人就走吗？”
笼中斗三个字让阿卡司和唐索野一抖，元雾的脸上也有些抽搐的神色。
阿卡司看着这个年轻人，感觉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却又一瞬间有极大地危机感。
“真好，看来你们还没有忘记进化区的优秀传统。优胜劣汰，才是进化的本质。在你们逃掉之后，这里可又多了不少伙伴。”
总之，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熟悉。
便嗅到了一股厌恶的气息。
“就是忽然的，感觉到一种让我很厌恶的熟悉气息，但我就是没办法想起这股气息到底哪里熟悉。”
三人的脚步很轻，如同猫一样。
这样的古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阿卡司三人就找到了答案。
在约莫十分钟的探寻后，阿卡司与唐索野元雾终于看到了那座环形的大楼。
在这座斗兽场的尽头，一个带着魔术帽的年轻人，带着微笑看着阿卡司他们。
唐闲忽然羡慕起这个白痴来。
三人的速度很快，在天花板模拟夜色的情况下，多了一道掩护。
在迷宫的最顶端，那盏最亮的照明装置，就像是银河中心一样的巨大灯盏，忽然间亮了起来。
唐闲摇了摇头，忽然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在这个时间里，也只有进化区还有人工作。
唐闲倒是没有进入到那种忘我的状态。
他感觉到有诈，随即又想到，这里头住的都是怪物，根据cia的探员说，超s级实验区内部的修建也如同迷宫一样，想来也的确不需要守卫。
出于好奇唐飞机问道：
“现在不要动手。”
但真正让开始疑惑的是，这里有着一个类似登记的点。灯明明亮着，却没有人。
绝对安静的环境下，让阿卡司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感。
比如六年前我与黎小虞下的那盘棋我现在都能复盘。
“是的，但也需要做点其他事情，我现在需要一些来自大众的愤怒。比如揭开第五层的神秘面纱，让他们明白失踪的人，到底被变成了什么怪物
唐飞机点点头：“原来如此。”
让阿卡司意外的是，到了这里，反而没有任何的守卫。
——该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失忆，因为除却很大的记忆断层，人类是无法正确分辨失忆和忘却两种感觉的。”
阿卡司，你与十九号虽然都不是本部的人，但我一直在关注你们。
唐闲没有再多做解释，他依旧看着天花板，不多时又陷入了发神的状态。
就像是那个带着魔术帽穿着小西装的男人在等待客人一样。
偶尔会在要道处看到守卫，阿卡司甚至不需要出手，唐索野和元雾的配合便能够轻松的让守卫们被念力给弄得晕眩。
最终阿卡司选择了中间的路。
“为什么你会忽然要问这样的问题。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不很正常吗？”
几分钟前还安安静静的巨大迷宫，现在已经变成了恐怖的竞技场。
“你在想什么东西？”
在cia的帮助下，阿卡司等人潜入了进化区。
这座巨大的，迷宫一样的实验室，仿佛没有任何人。
唐飞机听着有点玄乎，唐闲真的能记住这么多事情吗？
再次摇了摇头，唐闲决定不再去想。
这一点来讲，黎万业比肯尼迪要聪明。他把邪恶的事情放在了台面上，盖上了一层华丽的魔术桌布。”
唐飞机哦了一声，一副不是我头不够铁，是你不让我撞得神情。
唐飞机总觉得唐闲管的有点多。
“这个可以算是压轴大奖。华夏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为了让你们有些期待感，这一次的笼中斗，会不一样。”
阿卡司三人在白日里已经将路线记下。
这个地方的外围相对超s级试验区并不复杂，但路口也十分的多。
唐飞机也没个概念，一副跃跃欲试证明自己的模样。
只是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这种安静得益于实验室超级强大的隔音。
超s级试验区的层层障壁开始一一的沉入地面，就像是被收入的车窗。
他的观察能力很强，很快发现中间的道路与其他几条通道并不相同，显得更陈旧一些。
“就为这个？”
阿卡司带着元雾和唐索野，在楼宇林立的实验区外围，按照之前探员们的指示，赶往超s级试验区。
唐闲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鼻子太灵的话，总是会闻到让人讨厌的味道。”
唐飞机不懂。
唐闲觉得很烦闷，饕餮的技能让他在饱腹状态下的嗅觉听觉视觉等等能力大幅度提升。
这些实验室原来是呈对立分布的，集中在四个角上。
如果进化区研究的是古猿，是各种万兽，他说不定还会帮忙抓点稀有万兽啥的。
但今日，阿卡司走在这里，却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唐闲瞥了他一眼，说道：
我们就算去了第五层把进化区端掉，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他们也不会了解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见着他们的反应，羲和笑道：
“任性是要被处罚的。”
从上往下俯瞰，就像是在看一座斗兽场。
唐闲说道：
强大的实验体们一个接一个的走出来。
似曾相识，一见如故。
他们的脸上只有愤怒，却没有恐慌。高墙之隔，让他们根本不知道进化区的存在，根本不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去了何处。
“走了，回去休息休息，等到凌晨的时候我们再行动。”
……
“你敢小觑本大爷？这破顶我轻易就能撞破，不需要龙化就能做到。”
羲和说道：
凌晨三点，林肯堡垒第五层。
同一时间，安静了许久的实验区，忽然间有了数十道声响。
骤然而来的光亮让阿卡司有些不适应。
他连魔方都顾不上了，抬起头，也琢磨起这个问题。
“这些实验体，有些只是一些a级实验体。s级的实验体只有十四个。
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阿卡司，在确信了局势之后，迅速冷静下来：
他与元雾和唐索野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
唐飞机还真没想到唐闲陡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问题。
“那边不是有入口吗？”
羲和看着完全愣住的三人说道：
但也只是零星的一些科学家。
潜入的过程超乎寻常的顺利，除了极少数的守卫，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
事实上打开任何一个实验室的门，都能听到实验体的强大的心跳声。
用力的去回想以前的事情，想到胸口都有些闷，整个人带点恶心的感觉了，记忆里却依旧是一片空白，乱糟糟的。
进入了超s级实验区内部之后，便是数条路口。
“我也会参与，王就在此地，击败我，就能够带走宋缺。”
但内心深处，唐闲觉得自己根本不讨厌进化区，只不过进化区恰好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罢了。
——我也感觉到了。
但浩劫级的生物作战，连天阙平原都能被打没一半，想来打穿这道天花板并不难。
在超s级实验区里的实验体并不多，一共也就是数十只，都是最顶尖的实验体。
“有点不对劲。”
羲和恬淡的神情，随意的语气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三个实验体的危险性。
“你们不用在意为什么会被发现，因为在你们登临林肯堡垒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为此做准备，两个潜在的暴君种，还有一个稀有的伊甸之鹿血清的拥有者。
“我叫羲和，是这场笼中斗的见证者。”
虽然还有很多实验林立在此间，但地形已经变得极为开阔。
巨大的围墙从边界升起，构成了竞技场的栅栏。
原本组织是没有这么多s级的，但最近得到了一批新的血清。
至少在能够证明这句话之前，他不会这么说。
元素之力或许能够让敌人受到极大的伤害，但无论是风霜雪雨，还是冰火雷电，都很难摧毁金字塔内的建筑。
唐飞机还是第一次看到唐闲陷入如此长久的思考。似乎忽然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
不过也不要小看a级，这些a级的实验体，也都是从其他笼中斗里脱颖而出的，都有过生死搏斗的经验。”
阿卡司摇了摇头，警惕的看着四周。
唐飞机还没有理解到这种记忆力上的差距。
越是理性的人，越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我估计你是不行的。”
可我无论如何去回想，搜遍记忆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更久之前的记忆。”
“你们人类不经常就会这样产生无中生有的熟悉吗？”
羲和再往前两步，笑着说道：
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唐闲知道唐飞机说的是这个，但这种感觉唐闲很少有。
“你看看这乌烟瘴气的第四层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的人们乐此不疲的犯罪，下两层的人也一个德行。都是在与领主统御的部门作对。
整个故事大概也就变成了神话故事——兼美食故事。
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平静地说道：
……
元雾紧张的看着四周，他一样察觉到这里有些古怪。
还有你，零号，作为本部的王牌，你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任性。”
唐飞机觉得今天的唐闲太奇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