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唐闲与钟秀秀的关系
面对那些帮助自己的人，她也不会觉得有多感激。
唐闲说道：
而沉迷于有趣的知识，一定比照顾一个古怪的我要有意思。将来我有了商路的小孩，我也会这样的吧？”
“你问的问题真有趣，但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嗯？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唐闲来到了钟秀秀的实验室，生物研究者的实验室都有着封闭性极好的隔绝墙与舱门。
因为言行过于古怪，从小受过不少欺负。
唐闲慢慢平静下来。
但后来他确信唐索野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他试探着问道：
“好了，你今天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你不是应该问这颗果子吗？”
有时候与商路交流一些植物的看法。
钟秀秀愣了一会儿，说道：
晚些时候，我会去找人评估这份贺礼。余生你与钟秀秀即便不做学问了，也不会愁生活。”
唐闲也不在意，钟秀秀能够猜到自己会来，很多事情便可以说明。
顿了顿，钟秀秀皱起眉头，模样煞是可爱，如果忽略掉她正在切割人脑的动作。
“所以你父母叫什么？”
唐闲看着钟秀秀一脸认真的模样，忽然间有种熟悉感。
就好像与钟秀秀接触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但商路没有这些弯弯绕，他怎么想便怎么说的。
“是的，但我知道，我是随母亲姓的。虽然他们是我九岁那年失踪的，但我九岁之前的生活，也与他们没有关系。
以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之低，远远没有达到要拼天赋的程度。
与商路闲聊了一阵子后，唐闲发现钟秀秀依然没有来。
“这应该是一个很禁忌的实验吧？一直以来你用的人脑，都是来自于医院提供的尸体。
“你来了。”
带点神经质的可爱。
“有道理。”唐闲点点头。
他试探性地问道：
钟秀秀一点也不意外。
钟秀秀说着就摸出了祖顿圣树的果子。
商路的实验很枯燥。
“我没有钱。”
唐闲心说商路其实在大众看来，也是个怪胎。
唐闲相信未来商路在植物领域必然有重大的突破。
她继续说道：
“是的。生理学已经有证明，通过研究大脑神经细胞，也就是神经元在突触之间信息的传递——
“好，谢谢你。”
钟秀秀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唐闲大概便是之中最富的一个，他虽然不是天赋者，但魂晶比矿之前。
“如果以后养小孩了，孩子不像我，而是很笨怎么办？”
在这么多年如疯魔一般的钻研下，唐闲确信商路在这一领域已经超过了自己。
钟秀秀穿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娇小的身材让衣服显得过于宽大，满是褶皱。
“不过他们应该没有做错什么。”
“记得……但不是没啥业务吗？”
“我不知道。”
“你选择欺骗商路，是因为害怕他难过吗？”
“没错，所以她不该迟到的，我打个电话问问她。”
“商路应该禁止你用人体来做实验，而你认为对祖顿圣树果子效果的研究，应该从多方面着手。”
最后一次知道他们的消息，便是他们消失在矿区的消息。”
他按了三次门铃后，舱门被打开。
终究是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只是一切都太淡了。
钟秀秀这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疑惑中带着些微的惊慌，只有少许，很淡。
钟秀秀说道：
唐闲越发觉得有意思，关于钟秀秀为何骗自己，他也有了一些猜测。
钟秀秀思考了一番，发现这之间缺少必要的证明条件。
聪明的人，就会明白这个实验的意义。
“商路现在就觉得你很可爱。”
唐闲没有猜错，钟秀秀果然是一个热衷于研究人脑的怪胎。
“我不想他生气。而我确信你不会告诉他，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聪明。我先生也说你很聪明。
“我会经常来看你，告诉你一些与人类相处的事情，尽管我认为这方面有很多人比我擅长，但未必比我合适。”
商路不会同意，而你认为我会帮你隐瞒，因为你觉得我跟你是同类。
但面对那些欺负自己的人，钟秀秀没有觉得他们多可憎。
但同样的，这件事也是唐闲没有做过的，商路又走在了前面。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如果将这一切告诉商路，他一定会对你很失望。”
这样时刻面容有些呆滞的人，忽然笑起来的时候，会显得有些诡异，但也很可爱。
但商路没有，他的天赋终于因为努力而得到了价值的体现。
“还没有实施，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实验目标。”钟秀秀淡淡地说道。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与眼前这个小姑娘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你研究出来了吗？还有为什么热衷于揭开这个？”唐闲认真地说道。
钟秀秀并没有招呼唐闲，而是继续手中的事情。
很刺鼻，应该是一些脏器。
唐闲点点头，他当然不赞成用人类做实验，但他并不急着否定钟秀秀。
唐闲的表情骤然间变了。
“这样啊，在第二层的b区209。”商路便收起了电话。
唐闲确信，钟秀秀其实是有喜欢和讨厌的情绪的。
“你的父母大多数时间没有陪你，你恨他们吗？”
唐闲也感觉到有些轻松，说道：
我已经用小白鼠测试过，动物的细胞在接近祖顿圣树的果子后，就会引发不规则的变化，而人类的却不会。”
黎小虞就很热爱解剖，这一点来看，钟秀秀的症状更严重。
父亲母亲，很少来看过我，我小时候是寄宿在其他人的家里。
“如果你不想和商路结婚，也不想再与他有往来，那么你尽管做，这个实验我保证不会干预你，而且我不会告诉商路原因。但你与他，不能再有来往。”
唐闲见商路进入了“女人不要打扰我学习”的状态后，笑了笑，便离开了商路的实验室，前往了钟秀秀所在的地方。
钟秀秀想了想，说道：
每一下攻击的时间都分毫无差。
唐闲倒并非不认同这个说法。
“我认为你说的灵魂，大概是指精神、思想、感情、人格这些的总称？”
毕竟这里的研究，都是人类自身的科学，而并非金字塔的技术。
“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以为你应该会问别的。”
只是一路上路人们看自己的表情有些怪。
“是的。如果研究出来后，我大概也会被用可爱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了。”
唐闲说道：
以至于情绪太过寡淡。
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
自己能够做到的，也就是给商路一些思路上的建议。
比如商路问道：
“猜的。”
“他也很可爱。”
唐闲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父母是在陪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你会恨他吗？”
这个实验应该没有展开吧？”
商路拿出手机，唐闲琢磨了一秒，说道：
似乎一切都已经微不足道。
唐闲听懂了这句话，看向钟秀秀的眼神便更复杂了些。
尽管这句话大多时候的正确解读是，份子钱给了就可以，人来不来都没关系。
钟秀秀正在将一个大脑皮层做切片，切的极薄。
“我们半年前建立过一个公司，记得吗？”
爸爸妈妈，一年也只会来看我一两次，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名字便是他们唯一留给我的。
“秀秀她做事很准时的，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拖沓，而且我去过她的实验室，她将所有物品都摆放的十分整齐，甚至按照颜色和视觉习惯排了序。”
因为他的母亲，就叫钟遥。
矿区资源与金字塔资源的不对等，加上天赋者们的实力不对等，造成了堡垒之间的层级差异，也造成了天赋者与天赋者之间的财富差异。
唐闲走到二楼后，问了一下路，很快便得知了钟秀秀的实验室位置。
“虽然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拒绝知道答案，但我不想看到他生气。”
“我跟你的成长经历不一样，我比你更了解人类对于这种事情的反应，实验一定要做的，但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否则你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唐闲态度强硬了一分，继续说道：
唐闲倒是真没想过孩子的问题，商路显然想的有些远。
“那只会影响我们的对话进程，进来吧。”
但实际上这并不遥远。
商路也有些奇怪，说道：
“你怎么如此热衷于解剖人脑？”
“人来了就可以了，闲哥，你能来本身就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真不用送什么。”
钟秀秀没有拒绝，点点头说道：
在得知唐索野是三十九堡垒的人后，唐闲其实也有一瞬间想过，这个小姑娘也姓唐，而且诞生于三十九堡垒……
如果这是进化之果，你有没有想过，它其实也是为人类带来进化的呢？”
华科院虽然在第四层，但设备精良，占地面积很大，黎万业也一直舍得投资。
唐闲能够看到，钟秀秀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异常优秀。
唐闲能够给的，也只是一些单身男人的云评测。
而高阶的魂晶，他存有不少。
唐闲继续说道：
正在制作一种能让克隆植物急速成长的培养液。
有的泡在也容器里，有的则是摆在了实验台上，大多数存在冷冻仓里，属于有待解析。
“与我交易的人，当然不能亏本，虽然你做的事情不多，但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为什么？你不渴望他们陪伴你吗？”
“从遗传学角度来说，钟秀秀很聪明，你也很聪明，除非你在玩的是光荣的三国志，否则你们生下白痴的几率很低。
“我的确有假想过他们多陪我一阵子，但我不确定这种程度的假想，是不是该用渴望这个词。至于我觉得他们没有做错，是因为知识太过有趣。
“我听商路说，你父母失踪了。”
这个世间有很多比带孩子有趣的事情。
“你倒是并不意外。”
“我从小就被说是怪人，就像是对同类没有怜悯一样，我很难做到同理心，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少了一些构造？我想要跟商路一样，变得感情丰富些。”钟秀秀的运气还是淡淡的。
人总是低估自己的才华，却又高估自己的毅力。
钟秀秀笑了笑。
“不知道？”
唐闲很在意的是，这个与自己或许有些渊源的姑娘，到底会怎么选。
商路没多想，点点头便继续做实验了。
唐闲说道：“你继续研究这些植物吧。我去钟秀秀的实验室参观一会儿。”
这之中还有很多技术难题有待解决。
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原因，他没有急着问，而是回答钟秀秀的问题，说道：
她的性格也是那种极为逆来顺受的性格，可是情绪的寡淡，让一切看起来太怪异。
但带孩子这种事情，要么就别生下来，要么就好好照顾。
“不用了，我去叫她吧，正好我想看看她的实验室。”
钟秀秀说道：
“人类的行为难以预测，混乱无比，但这个同样混乱的果子，却能够被人类吸收，我查过祖顿圣树的记载。
“你今年二十二岁。”
唐闲没有太在意这个实验有多恐怖，比如弄出一个进化的，不规则的人出来会多轰动。
“看来你还没有研究出成果。”
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真的很笨，那就让他做个愉快的富二代吧。”
但你发现也许要用活人做实验才能更好的……或者说更精确的得出结论。
又或者她本就是这么一个人，像是少了些什么。
钟秀秀虽然讲着一件有些听起来略微悲伤的事情，但她的语气很平淡。
但钟秀秀今日的话，却彻底让唐闲有些心乱。
“我以为你应该支持我这么做。”
她看着唐闲，平静地说道：
唐闲知道钟秀秀说的“别的”是指那颗祖顿圣树的果子。
他更在意的是钟秀秀的反应。
“重度完美主义者。”
即便唐闲能够忍受这种枯燥，但自持自己未必能跟商路一样做到数年如一日。
除却工作和学术，唐闲也与商路聊聊婚姻。看得出这位堪比唐闲的技术宅还是很紧张的。
他说道：
唐闲算了算，如果自己父母失踪也是同一年，那么这个女孩子应该比自己小两岁。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假设，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
他最近在植物克隆的领域上有了新的进展。
但唐闲的答案却是正确的。
钟秀秀想了许久，最终摇头说道：
这种优秀就像是唐闲在对付生物刷抗性时一样。
“我们常说量变引发质变，而这些特定神经细胞的活动，就是最神秘的质变。我很想知道它们的原理。”
唐闲没办法闻到舱门内的气味，但可以闻到一些开启舱门时泄露出来的气味。
屋子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脑样本。
唐闲左手的食指微微抖了抖，他继续问道：
这些猜测让唐闲有些……罕见的紧张。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能从根源上解决一些问题。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这种所交朋友不能同姓的古怪设定。
认为灵魂，或者说意识，是大脑特定神经细胞的活动。”
唐闲说道：
钟秀秀将祖顿圣树的果子交给了唐闲，她神情倒也没有太多的难过。
“嗯，在我九岁那年。”
我没办法在没有与兄弟姐妹相处过的情况下，去假设我会否讨厌一个多出来的亲人。”
“因为我想知道，生物的构造奥秘。我想知道灵魂这种东西。”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商路聊着天。
“业务其实挺多的，而且你结婚，我总得随点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