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龙渊共主

    胡云陷入深深的沉默与自省之中：自从得知仙古旧约的这段时间以来，确实做得有点过份，有些得意忘形了。老师说得不错，亲情固然重要，但是更加应该考虑他们的安危，一切应访小心谨慎为上。

    思及于此，诚心对火云一拜：“老师教训得是，弟子受教了！”

    “一切当小心行事，切莫肆意妄为，以免遭人祸而铸成大错。当然，我之心得按你之层次理解后再去指导他们也是可以的。”

    “弟子谨记!”遂带温柔出了乾坤戒。

    “哈哈哈”戒灵和火云大笑，终是扳回了一局，看这浑小子以后还安生不？

    胡云出关，被等候在外的圣远迎接至宗族的议事大厅，即先前接受旧约考验之地。此地为宗族重地，一切祭祀活动和重大事务的决策都在这里商议。

    此刻，大厅内黑压压的一片，龙渊绝地内各族均已聚集于此，包括龟兹三部，甚至还有相当数量的高阶兽族。众人的目光齐集于胡云身，期待他能带领大家走向新的未来。

    兽族，林林总总野兽之统种。野兽通过修炼有灵智诞生，十阶之后开始化形，变身成人，称为“凶兽”，与人无异，如圣远、念西这般。此番在此等候胡云，想来也是曾受到旧约束缚。

    四处望了望，没有见到爷爷和牛二哥，想来还在炼丹之故，应该没有危险。

    随着胡云到来，先前小塔之地再次泛起一道道阵纹的光耀，如异宝出世璀璨夺目；而胡云的身体也与之产生了呼应，这时候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火焰，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慢慢飘向阵纹的中心停下来，并悬在了上面。胡云就势而坐，神圣而圣洁，如坐莲台，身上的威能如光晕一般一圈圈地散开，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

    见此情景，众人皆拜，即使是平日桀骜不驯的野兽们也低头不起。夜族的长老们叽里咕噜的说道是：“欢迎胡云等人的到来，并衷心地感谢他完成旧约考验，结束了夜族这永世的诅咒，免除了大家的灾难，即使是献出所有也难以表达敬谢之情，愿携举族之众追随，恳请收留。”

    旧约考验结束，没有了束缚之后，摆在夜族面前的首要问题就是：归属的问题，何去何从！在胡云未出关之前，众人争论不休。作为远古诸神的一脉，历经数十万年的罪罚早已无主，此时此刻胡云身上的异象无疑在提醒众人：接受神灵的考验之人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于是，夜族的长老才会率先表态。

    胡云同是叽里咕噜地回道，其意为：“作为应约之人这是自己的本份，不值得一提，能够帮助到大家是自己的荣幸。当命运之轮转动之时，终将是会有人前来结束这场悲剧，所以希望众人不必介怀。自身年幼难担大任，希望众人不要茫目草率地决定，还是另选贤能为好。”

    见胡云推脱，夜族人惊慌，圣龙族人亦是惊慌，有长老这才反应过来，立时表态，对着胡云拜首道：“自古以来，有志者不论年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恩公之能，为旧约以来之首；恩公之德，为龙渊之最。为表感激之情，圣龙一族亦愿举族归顺，万望莫再推迟。”

    圣龙一族亦是诸神遗珠，虽与夜族有别不曾被降罪，但二者早已休戚与共，荣辱一体，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此刻自是追随夜族的步伐，选择依附，希望在胡云的带领下重拾昔日荣光。

    胡云回拜，道：“长者美意，胡云心领。此番龙渊之行心愿已了，再无遗憾。且有他事，不能久留。所以，不能…”

    “贤弟，此言差矣！”说话的是圣远。

    “兄长这是何意？”胡云问道。

    圣远出言相劝，说道：“我龙渊儿郞，世代偏居于此，受旧约束缚、诅咒折磨之苦久矣。今贤弟以绝世之姿解龙渊之困，从此之后再无诸身之苦，但无主之臣如秋之黄叶随风而逝，如世之孤魂无有归属，其痛甚于诸身之苦，贤弟之心何忍？”

    “兄长应知我无此意。”

    圣远继续说道：“况且龙渊之内，幅员辽阔，里三层外三层，纵横数千里之广，物产丰富，资源齐备。贤弟若是无心争霸天下，可受我龙渊供奉，颐养天年以表谢慰之情；若是有心，贤弟剑之所向，龙渊之力尽出，奉天下以示追随之心意。为兄之言实为肺腑，望贤弟三思，切莫再作推辞。”

    圣远说完，对着胡云点了点头，渴望的眼神迫切的希望得到肯定的回复，这个时候三部人员也加入到臣服的行列之中。胡云望着众人，陷入了沉思：此地旧约考验算是结束了，但是七神之约才刚刚开始，无论是进行到那一步都注定不会平凡，况且炎上太初之火说过自己的未来的战斗在天之尽、地之极，到时会是怎么样的境地，有什么样的因果，实在不好说，但是眼前的这股力量如果驾驭得当，将来必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于是，胡云开口道：“倘若举世为敌，汝将如何？”

    夜族的长老带头回答，众人齐声附和回道：“举世为敌又如何，君之所向，誓死追随；地若不公与地斗、天若不公与天争，君之所至，为下者绝不退缩。”

    “既如此，答应尔等便是。”

    此时，中丹田之内，炎上太初之火再次化形成人，双手结印。立时胡云周身之火更盛，缓慢升高，立于原小塔之上。上、中、下三丹田之力汇于指间，七彩莹光，胡云手指众人，道：“赐汝为吾之将卒，扫荡天下四方，还六合以安宁；愿汝为吾之亲随，休养生息，与日月同光同寿。”

    炎上法旨，有别于认主契约，有灵魂威压之效，让龙渊生灵同胡云建立从属的关联。胡云之言同如天道盟誓，既承认其为属下，也认其为亲友。

    龙渊众人再次跪拜。

    炎上隐没，胡云周身之火熄灭，自上空降下，挥退众人，只留下各部主要负责之人，共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