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火入道
戒灵主持,胡云拜师。
先授火云夏楚两物--戒尺。
“一拜:师门先圣。”
戒灵声起,胡云下跪于师门先圣牌位前。共有二,其上有古老的文字,因而不识其名。
“一叩首:丹道传承,道牟天地;二叩首:先圣师道,功过古今;三叩首:格物致知,修齐治和。”
胡云对着牌位三拜,而起。
“二拜:授业恩师。”
“一拜曰:师道尊崇,立人立德;二拜曰:传学授业,教化解惑;三拜曰:感念师恩,天地为鉴。”
胡云对着火云三拜,而起。
“礼成。”
拜师之礼自古而有,属私礼。一拜而下,胡云自此有了师门,师门自此续了传承。
“什么,你要闭关?”当胡伯听胡云说要闭关时顿时就被整不会了,十分的不理解,心想:没有开脉之人,闭关有什么用?
“是的,爷爷,我要闭关。”胡云坚定地回答道。
胡伯拉着胡云,用手摸了摸了他额头,说道:“孙啊,你这是要整那样啊?可不要吓爷爷啊!”
这个中缘由,胡云不能明说,只能跟着爷爷软磨硬泡。
最终胡伯也没有耗过去,猜想胡云也许是小孩子家的一时兴起,过一阵子就会消停下来,只要不闹出什么危险出格的事情来,闭关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乎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爷爷,要记得:连续十天之内都不能够打扰到我哦!”
胡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小祖宗!答应了你的事爷爷什么时候反悔过?”
得到爷爷的承诺,胡云这才满意地离开,一溜烟地跑回自己的房中,关起门来。
胡伯对一旁的牛二吩咐道:“从现在起,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守在少爷的房外,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是,老爷。”
回到房间,胡云先在室内四个角落里分别放置了一个阵盘,放上中品灵石,启动阵法,隔绝房间内外一切动静,防止灵气外泄造成浪费。
所用之物皆由传承所备。
一切准备妥当,胡云席地而坐,从储物戒里拿出四枚下品火晶石敲碎,分别放置于自己四周。
火灵晶石,蕴含火元素的灵晶石。十分珍贵,火灵体修炼必需之物。有: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四个等级,下品为次,极品为尊。武道修行对应的使用等阶与灵晶石一致:三至四阶修为使用下品火晶石,四至五阶使用中品灵晶石,五至六阶使用上品,九至十阶极品。
胡云修炼,按戒灵的规划进行:开脉之事以火为先。
为何能选火?道体天赋矣。灵体的天赋来自血脉传承,拥有什么样的元素,可以修炼什么样的属性,是先天就已经决定了的,后天只能被动的接受。道体则有不同,承载了所有的元素和属性,在开脉前又如白纸一张,筑基时可任选一,为其赋予。
又为何选火?五行者,有水木火金土之数。按戒灵的说法:火之道,气也,有形而无质,造化两间,生杀万物,显仁藏用,神妙无穷矣。火之用之甚哉,既炼丹也制器,既凝阵也成武。选火为炼丹,炼丹为养晦,养晦为潜行,潜行者以谋传承之故。
胡云开脉需经三个阶段的考验:第一阶段为元素的物理感知;第二阶段为近身渲染;第三阶段为自身同化。当筑基完成之时,开脉之事指日可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灵晶石的能量逐渐释放出来,房间内的火元素之力愈来愈浓烈,与空气中的灵力相互作用而“滋滋”作响。热浪滚滚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浸扰着胡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即使隔着衣物也让人感觉到狂暴的炽热,干燥而浓烈,如有骄阳似火。慢慢地身体开始出现灼伤,冒出一个个水泡。稍微动一下,衣服和皮肤间的摩擦,宛如千针扎,万蚁噬咬,既痛苦又难受。但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每一次呼吸,吸气时炽热的空气顺着口鼻,如同一团火焰自口腔向胸膛倾泄而下,五脏六腑之内顿有翻江倒海之感。呼气时也同样难受,炽热之气自下而上,又如火焰脱口而出,燥热难耐。肉体的折磨尚可坚持,灵魂层次的伤害绝对是致命的考验,大脑似被撕裂一般空白一片,胡云几欲昏死过去。
身体已达到崩溃的临界点,唯有拼上性命的咬牙坚持,不让自己这么快就倒下去。这一刻的坚持无关天赋,或许是对武道的执着;或许是不服输的性格;或许是对未来的期望,才让胡云麻木地面对一次次狂暴的洗礼时而没有被击溃倒下。
时间慢慢地流逝,为了保证火元素之力始终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浓度,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敲碎一块下品火灵晶石进行补充。
短暂的修炼已然有了微弱效果,但与绝望相比,继续前行的希望哪怕是再渺小,在这一刻也被无限地放大,成为胡云坚持下去的理由。
此时,能清晰的感觉到:经过一段时间的煎熬后,身体的伤痛虽然在不断的增加,但是火元素之力的伤害反而有了一丝微弱的减少。或许这是人体的固有的功能在起作用:应激反应的能力,机械地适应系统性活动的反应能力;亦或这也是道体的天赋之一,才有如此强大的适应能力。总之,火元素之力的伤害每增加一分,身体的承受能力也随之增加一分。
虽是如此,也是十分的艰难。旧伤未愈新伤又发,所谓伤上加伤,痛上加痛,特别的痛。
值此之时未有良法,唯有咬牙坚持。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说什么也要走完,才能看到最后的成功。
六个时辰过去了,阵盘上的灵石耗尽,第一天的修炼结束。胡云如一团烂泥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良久有了一丝力气之后才拿出一枚疗伤丹服用下去,待伤势有所好转又才开始治疗全身的灼伤。
做完这一切之后,胡云回到乾坤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