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如果用我的话来说……”祁笑言的目光在杨薇的身上停留下来，“如果你的外貌是50分，性格是30分，智慧是20分，生活技能是10分，但加起来的总分是200分。”
杨薇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她跑到厕所干呕了一阵，也没有吐出什么来。用清水漱了漱口，杨薇看着镜子里脸颊泛红的自己，微微皱起了眉。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着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身边经过的不少行人都会多看他们两眼。杨薇把这个自动理解成是因为她和祁笑言颜值太高引起的侧目，而不是“快看这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手拉手！”。
祁笑言没有再反驳什么，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杨薇又补充道：“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原来祁教授在哲学领域也有涉猎。
杨薇道：“如果你的外貌是50分，性格是50分，智慧是50分，生活技能也是50分，加起来的总分还是50分！”
祁笑言想了想道：“也是在帝都大学门口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我以前从没有体会过，就像……整个世界突然亮了起来。”他看着杨薇，唇线渐渐扯出一抹浅笑，“这部电影很不错。”
祁笑言沉默了一阵，问她：“你有怦然心动的一瞬间吗？”
杨薇囧了囧：“不是才九点半吗？我才刚起来，你等等。”
杨薇不客气地拿着早饭吃了起来：“咦？你还买了一个牛肉包吗？”
杨薇：“……”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不少观众还没有从电影的情绪中回复过来。杨薇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祁笑言，问道：“你对电影里‘整体大于局部之和’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
祁笑言见她下来，帮她打开了车门，顺手递了一杯温的现磨豆浆给她。杨薇捧着纸杯看了他一眼：“你刚买的？”
纠缠与回避，喜欢与厌恶，似乎和所有的故事千篇一律，但每个故事又都独一无二。影片里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女主总是喜欢爬到最高处，因为爬得越高，看到的风景就愈发迷人。
祁笑言下意识地攥紧她的手，温声道：“宝宝乖，不闹。”
杨薇挑挑眉梢：“刚才的衣服也是你付的账，你还有钱吗？”
她说完就挂断电话，顺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海军蓝的直筒连身裙，九分的半透公主袖设计，给简单的款式添加了一丝性感和可爱。
“你不是说要手拉手吗？”祁笑言说得理直气壮，修长的手指迎着半空中的阳光，轮廓变得有些模糊。杨薇站在原地看了他一阵，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祁笑言一握住杨薇的手，就自然地攥进了手心。
杨薇穿上身后还比较满意，她拿起桌上的化妆包，走到镜子前手法熟练地给自己上粉底眼线和口红，刷了两下睫毛后，杨薇理了理头发，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出了门。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祁笑言是把她当宝宝在哄。
“养活你绰绰有余，不用担心。”
“嗯，你没吃早饭吧。”祁笑言说着又递了一个奶黄包过去，他知道杨薇最喜欢这家店的奶黄包。
试了好几件衣服都不怎么满意，杨薇还在对着衣柜沉思，枕头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杨薇拿起来看了看，卷卷子？他不会这么早就来了吧，才九点半而已啊。
祁笑言虽然有些意外，还是点了点头：“嗯。”对他来说看哪部电影都一样，只要是和杨薇一起看。
“店家送我的，她说今天做活动，买一送一。”
祁笑言陪杨薇买了两件衣服，就拉着她去了一家中餐厅吃饭。等菜的期间，杨薇和祁笑言坐在包间里闲聊：“对了，你的银行卡还放在我那呢，什么时候拿回去？”
祁笑言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杨薇侧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干嘛？别以为电影院里黑就可以趁机占我便宜。”
祁笑言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离开大屏幕，只是握住杨薇的那只手一直到电影结束都没有放开。
祁笑言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标准三件套，领口系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他的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正好撞上她，杨薇的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在刷屏——颜值爆表！太英俊！帅！
祁笑言道：“就放你那吧。”
祁笑言道：“我订的是下午的电影票，上午你想去哪儿？”
杨薇有些动容，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但是很幸运，她遇到了。
她买彩票连五块都没中过没这么容易中大奖吧呵呵呵。
杨薇接通电话，祁笑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我已经到楼下了。”
她轻飘飘地走出厕所，又钻进被窝躺了一阵，才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衣服。今天严格说起来，还是她和祁笑言的第一次约会，必须要穿得隆重一点。
杨薇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帝都大学的校门口见到祁笑言时，也是这样的感觉。那在杨薇眼里就是一副最美的画，如果阳光的角度再高一点或者祁笑言穿了另一个颜色的衣服，都会显得不再完美。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美妙得不可思议。
杨薇想了想道：“随便吧，就在电影院附近逛逛吧。”
然而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接下来才是麻烦的接踵而至。
杨薇的眉头一跳，作势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牵了！”
祁笑言说十点来楼下接她，杨薇的闹钟在九点准时响了起来。
祁笑言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
杨薇洗了把脸在心里考虑要不要去买个验孕棒来验验，可自己昨天吃的东西有些杂，会不会只是肠胃不适？可是姨妈还没来……
“真是谢谢你啊！”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再观察一天，如果明天还有肠胃不适的症状，就……去买验孕棒。
她咬了几口奶黄包，对祁笑言问道：“我们去哪儿？”
“哦。”早知道她刚才就再多点两个菜了。
杨薇斜眼看他：“你呢？”
买个奶黄包送个牛肉包……这你也信！
祁笑言应了一声，把车往星光广场开去。街上的行人比平时多了不少，祁笑言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便和杨薇下了车。
两个人刚好坐下，放映厅就熄了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在见证一个重要的时刻。
祁笑言侧过头来，看着她道：“这是亚里士多德提出的著名哲学命题，至今仍是现代系统论的一条基本原则。”
不会真的是怀孕了吧？居然一夜就中奖，祁教授的x子质量也太好了一点吧！
“电影里不是说了吗，大部分人是整体小于部分之和的。”杨薇对他挑了挑眉梢。
杨薇觉得自己要疯了。
祁笑言：“……”
杨薇：“……”
她收好找的零钱，回头看见祁笑言抱着一桶爆米花在入口处等她。那个样子实在有些滑稽，杨薇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我们走快点。”
“我在帝都大学门口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一个瞬间，一定是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极致。
祁笑言侧过头来看着她道：“我和你连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了，牵个手有什么好羞耻的？”
杨薇：“……”
杨薇有些别扭，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祁笑言这样手牵手走在大街上。祁笑言的指尖微凉，但是手心却是暖的，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温度。她转头看了一眼身侧没什么表情的人，撇了撇嘴角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些男生鼓起勇气终于牵了女生的手后，不是都会羞得面红耳赤吗？”
“宝宝。”
杨薇：“……”
她看了看时间，是两点开始，现在进场的话应该还得及。她拉了拉旁边的祁笑言，抬头看他：“我们看这一部吧。”
杨薇对他笑了笑：“浪费了你两张电影票，这个票就我来买吧。”她说完就去窗口买票，今天来看老电影的人并不多，杨薇拿到电影票，低头看了看。
杨薇的嘴角翘了翘，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边。祁笑言说的那部爱情喜剧片很热门，电影海报前围了不少的人。杨薇看了看走廊上的海报，无意中发现今天还有一部老电影在放映。
可是最后这棵树被砍了，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墩。就在这个树墩旁，男主的外公对他说：“有的人平庸浅薄，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当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后，便会觉得其他人不过是匆匆浮云。”
下午的电影是两点十分开始，祁笑言和杨薇到电影院的时候，刚好一点四十。五一期间有好几部新片上映，电影院的人也比平时多，祁笑言握着杨薇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还小心地帮她阻隔周围的人流。
杨薇说完快步往前走去，祁笑言笑了一声，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问道：“那你呢？你对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
故事开始的时候，男主角布莱斯陈述，因为女主角他经历了长达五年的社交恐惧，而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说，当我见到布莱斯的第一眼，我怦然心动。
祁笑言站在车头叫了杨薇一声，杨薇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问道：“干嘛？”
这家影院不定期地会放一些老电影，也能吸引不少怀旧的观众，只是杨薇没想到，在这个黄金档期，电影院还会留一个场次给老电影。
怦然心动（英语），3号厅7排7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