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赌遍天下无敌手(中)
不出所料,戴包公面具之人被我成功激怒了,他正准备要开口回骂,却被我抢先打断了:“不要再说废话了,赶紧跟你爷爷赌上一局。”
“赌就赌,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戴包公面具之人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桌面。
“我的乖孙子真听话,叫你赌你就马上答应赌,爷爷等会儿买棒棒糖给你吃。”我朝他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这个包黑子被我占了便宜,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点把最有价值的东西都给爷爷拿出来,今天让你输的连裤衩都不剩。”我笑的一脸嚣张。
包黑子冷哼了一声,伸手从铁箱子里取出一颗看似手雷的东西,把它放到赌桌上,然后开口说道:“这是一颗毒气弹,虽然有效范围只有方圆三十米,但是只要吸入一点点,就会中毒身亡,无药可解。”
“你大爷的,瞧不起谁呢就这么个破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何离别突然爆着粗口,大声叫嚣道:“要赌就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赌上,别像个娘们一样小家子气!”
我没想到何离别居然比我还生猛,居然要让那家伙的所有家当都赌上,便不由地扭头朝他看了一眼,他和我彼此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包黑子做出了决定,他把箱子移到赌桌的中间位置,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在咬着后槽牙:“我可以赌上整个箱子里的东西,但是如果你们输了,我要你们三个人的命。”
“切——我们会输”何离别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目空一切的高傲神态:“你忘了我兄弟是赌遍天下无敌手了吗?别啰里啰嗦了,赶紧开赌吧!”
“我们简单粗暴,一局定输赢。”我气定神闲地在包黑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隐藏在面具后面的双眼紧紧盯着我,包黑子的声音变的阴冷起来:“那你要怎么赌?”
我知道要想出奇制胜,就必须要取得主动权,由自己来制定游戏规则,决定如何去对赌,肯定是比接受、听从别人怎么去赌更有胜算。
于是,我便指着那些摆放在赌桌上的物品,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各自选择一样东西,作为攻击对方的武器,谁能伤得了对方,谁就是胜利者。你觉得怎么样当然,如果你怕疼或怕死的话,现在就可以向我跪地求饶,我可以考虑换一种文雅的赌法。”
其实,我这个已经不能算是赌了,根本就是两个人在进行互殴。虽然我不清楚包黑子是怎么跟人对赌的,但是我明白要是我跟别人一样,按照他制定的规则去赌,恐怕十有八九会输。
所有站在赌桌周围的旁观者,都把目光投向包黑子,看他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包黑子瞟了一眼赌桌上的东西,然后又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你和我谁先选择桌上的东西?”
一切跟我预料的一样,赌桌上只有一把剃须刀是最适合伤人的攻击利器,谁有优先选择的机会,那就等于有了取得胜利的筹码,包黑子最关心在意的无疑是这个。
我看着包黑子的面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无所谓,如果你想去先选的话,我没意见。”
很快,我从包黑子唯一暴露在面具外面的双眸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喜色,果然,这家伙中套了!这也难怪,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肯定都会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不过——”我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突然又加了一句:“先选择的人后攻击,后选择的人先攻击。”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包黑子明显愣了一下,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再次看了看赌桌上的东西。周围的旁观者也都困惑不解地看向我,显然不清楚我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坐着不再说话,双眼直视着包黑子。
包黑子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做出了决定:“那我就先选,攻击你让先来。”
“你确定要这么选?”我又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经我这么一问,包黑子再次盯着我好一会儿,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确定!”
我面带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包黑子马上就从桌上拿起了剃须刀。
我又朝他笑了笑,目光不紧不慢地游走在桌上的各种物品上,然后皱起了眉头:“你说——我应该选哪样呢?”
包黑子并没有搭理我,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哎……”我突然深深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应该帮我选一选的,毕竟这是让你脑袋搬家的一样东西,很有纪念意义的——”
“你小子还有完没完?别他妈的废话了,赶紧选!”包黑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提高了嗓门大声吼道。
“好吧,那我就随便选一样喽。”我满不在乎地耸了一下肩,从桌上的一堆物品中挑出一支牙膏。
我的这一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诧不已,大多数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审视着我,就连我身边的何离别和苏秋,也都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坐在我对面的包黑子尽管带着面具,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我通过透视异能,还是能够发觉他面部充满嘲讽的神态,尽管他的整张脸已经是被毁过容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与诡异。
事实上,我发现在这里每一个戴面具的人,都是被毁容过的,这是藏在我心里的其中一个秘密,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何离别和苏秋。
同时,我为自己拥有这样一种神奇的异能而感到庆幸,在某些时候或场合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化险为夷。尽管,我不知道在这个极乐世界,是否也有人像我一样有这种能力,但是我知道要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那肯定是一个可怕的劲敌,我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我跟他相见的那天,将会爆发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小子,快动手吧,别磨蹭了!”耳边传来包黑子不耐烦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
我收敛了一下心神,将精神力灌注到了双眼上,随即拧开牙膏的盖子,一甩手,牙膏便脱手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向包黑子身上射去。
包黑子的双眼接触到我的目光时,明显愣了一下,以至于他的手虽然抓住了射向自己的牙膏,却没有将它丢掉或捏扁,而是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挤压牙膏。
于是,一长条乳白色的牙膏从塑料壳中被迅速挤出,不偏不倚,一下子就射到了他的咽喉部位。当牙膏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突然冒起了一缕白烟,包黑子立马发出一声惨嚎,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我的精神力对包黑子所施展出来的幻觉,让他惶恐地以为自己被强大的酸性物质腐蚀了身体,然而事实上,我在牙膏上只是附加了一点火焰的热能,只能维持两秒的高温灼热感,可就是这暂时的烈焰却足以让他产生错觉,精神崩溃。
其实,这也是隐藏在我身上的另一个秘密,准确地说,是来到这个极乐世界被注射狂暴药剂所产生的一种能力。当然,前提是在我身上住着怪物,没有它的存在我可能根本没法运用这样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能如此得心应手地使用这种异能,是因为体内的怪物在无形地支配着我,只要我心中产生意念,便能进行催动, 不过,这种念力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
如今的我不再像以往那样,对自己身患怪病而感到烦躁不安、痛苦无助,相反地我还觉得庆幸与自豪,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可见,上天将把重大的责任交给一个人,一定先要让这个人内心痛苦,身受苦难,以此来激发他的能力。
我在内心坚信,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极乐世界,那么一定会在这里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铲除一切邪恶黑暗的势力,把自由与光明带到这里。
这时,包黑子停止了痛苦的惨叫呻吟声,身体也不再颤抖了,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瓶盖大小的血洞,上面是焦黑色的,已经没有血液从里面流出来。由于他一直是坐在椅子上的,头往下耷拉着,远远望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铁箱子拎起来就要转身离去,却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突然传来:“慢着,先别急着走!”
声音的主人是个戴白骨面具的人,一身白色的装束,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我走来。
“有什么问题吗?”我把铁箱子递给了何离别,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虽然面具后的脸也是毁了容的,但是我能判断出她之前一定是个相貌非常出众的美女。
戴白骨面具的女人走到包黑子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伤感:“你终于还是……”
“喂,那个谁,你是白骨精是吧?”何离别带着一脸气焰嚣张的神态,大声说道:“这个家伙不管是伤了也好,死了也罢,总之就是输了,愿赌服输知道不?他能输在我赌遍天下无敌手的兄弟手里,也算是死的光荣了,你明白不?”
戴白骨面具的女人扭头看向何离别,冷哼了一声:“信不信我在十秒钟之内让你灰飞烟灭!”
何离别听了哈哈大笑了几声:“那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的骨头拍成钙粉?”
“找死!”戴白骨面具的女人一声怒喝,一个闪身便已来到何离别的面前,右手五根又长又尖的指甲抓向他的脖颈。
“放肆——”一声洪亮的嗓音突然响起,抓向脖颈的右手腕被一下子扣住,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何离别身前。
这个男人戴着忍者神龟的面具,我透过面具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是个没有被毁容的人,整张脸除了额头上有一道刀疤之外,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腐蚀伤害。
“你忘了这里的规矩?”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让戴白骨面具的女人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竟然吓的说不出话来。
“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放开了女人的手腕,这个戴着忍者神龟面具的男人,将目光逐一扫向我们三人,眼神变的冷厉:“不怕死的,去跟龙王赌!”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戴白骨面具的女人转过身,对我们三人的态度变的非常温和起来:“三位,如果想要得到这里最好的东西,那就去戴龙王面具的人那里赌,保证让你们满意。”
我们三人也不再说什么,发现在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戴着龙王面具的人,正趴在一张圆形的赌桌上睡觉。
于是,我们三人就迈步走了过去,来到赌桌前,发现桌上放着的物品被一块块的白布盖着,根本就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我伸手敲了敲桌面,试图唤醒他,然而对方似乎睡的很沉,连续敲了十几下也没醒过来。
何离别提高嗓门吼了一句:“打雷下雨收衣服了——”
他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我和苏秋忍俊不禁。
戴龙头面具的人这才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几人,懒洋洋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和你对赌的,你以为是给你说媒介绍对象吗?”何离别朝他嘿嘿一笑。
对于何离别的玩笑话,这个龙王好像没听见似的,撇了撇嘴说道:“想跟我赌,就必须先交一件宝贝给我,让我看得上眼的,我就跟你赌,看不上眼的,就赶紧滚蛋。”
想不到在他这里赌,居然要先交给他宝贝,这个规矩倒是新鲜。我通过透视眼仔细看向他的脸,不由地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跟那个戴忍者神龟面具的人一样,也有一张没有毁过容的脸,看来这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