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池砚慌了
陆元勋说的话,俞星晚是一个字也不会信。
她甚至恨不得爬过电话线,捅死这个纵火犯。
池砚因为和她贴着,自然听到了陆元勋的话。
他一整颗心提了起来,亲吻的兴致全无。
俞星晚骂骂咧咧的,池砚也没有附和,面色有些不自然。
俞星晚太过于义愤填膺,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
“我去做饭。”池砚抬步进屋。
今天他想回来,和俞星晚大战几百回合,因此没让岳婶过来。
但现在,因为陆元勋的话,他心情恹恹的,没了兴致。
俞星晚小跑着进去,“我来吧,给你做面条。”
她还心心念念想着,上次本来要给他煮面,却没煮成。
池砚心不在焉,也没有和她抢活儿干。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
俞星晚当时得知陆元勋骗她,爱了五年都可以说断就断,转头和他结婚。
那要是她知道,自己也骗着她,会不会也当机立断离婚,说走就走?
两个月的婚姻感情,自然是比不上五年的单向热烈追求的。
她尚且能割舍得下五年感情,更别提两个月的婚姻了。
越想越没有底气,越想越觉得幸福的生活在倒计时。
俞星晚先把玫瑰花拆开,剪了枝插到花瓶里。
因为太多了,她分了三个花瓶在装完。
客厅、厨房和卧室,各放一瓶。
她一边切配料,一边哼歌,时不时的,看向娇艳欲滴的花。
池砚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他来到厨房,俞星晚正在煎荷包蛋。
他从后面抱着她,声音腻腻歪歪的,“这么丰盛?”
俞星晚耸耸肩膀,说:“你躲开点,我怕有溅你脸上。”
“不怕,我就想黏着你。”
俞星晚心口一甜,也不坚持推开他。但他像只大狗狗一样趴在她肩膀上,真的很不方便干活儿。
好几次差点出差错后,俞星晚还是说:“你先去忙你的,做好我叫你。”
“不要。我就要守着你,怕你跑了。”
他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可俞星晚却笑了,“你怎么转性了?这么黏着我,像是个才学走路的孩子要妈妈。”
池砚可不管她的揶揄,收紧手臂的同时,脑袋在她肩窝上磨蹭,低声撒娇,“就不走。”
俞星晚无奈,“你好歹体谅我一下,你这么一大坨压着,我肩膀不疼?”
池砚微微抬起头,但还是靠着她肩膀的姿态,只不过力道小了太多了,“这样好点没有?”
“嗯。但是还是不方便。”
池砚不撒手,也不管她方便不方便。她在厨房走来走去的忙,他就靠着她跟着走。
“哎呀,你都成了我的小尾巴了。”俞星晚娇嗔。
“我本来就是你的小尾巴,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你休想扔下我一个人跑了,不准不要我。”
俞星晚隐隐感觉到,池砚有问题。
而且还是大问题。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人高马大又禁欲,还一直黏着她不松开,肯定做了亏心事。
俞星晚把面条捞起来,分别放进两个盘子里,才问:“说,你是不是出差期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哪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黏我?”
“因为离不开你。”
俞星晚垂眸。
好嘛,骚孔雀,又开始撩人了。
这天晚上。
池砚是相当的勇猛,从沙发到桌子,再到浴室和卧室。
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俞星晚睡过去时,是凌晨三点半。
池砚在俞星晚睡着后,独自坐到了天亮。
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是俞星晚离开的场面,她衣服也不要了,行李也不收拾,连同他一并,不要了。
按照他的节奏,先结婚,然后让俞星晚知道火灾里救她的是自己。
接下来是她发现妈妈就是医院的阿姨,当年她承诺要嫁的人,是自己。
再然后,俞星晚爱上他。
紧接着,他会在婚礼上,把自己暗恋八年的过往,全部说出来。
这样一来,两人感情深厚,就算之后俞星晚知道了,这场婚姻是他耍了手段的,也能接受,不会跑。
但是呢。
现在还太早了,俞星晚只是有点喜欢他,还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设计了这场婚姻,只怕会生气被骗,果断离开。
越想池砚越担忧,生怕俞星晚去看邮箱。又怕其实她看过邮箱了,只是在筹谋离开的时间。
反反复复的想,反反复复的难受。
池砚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等东方既白时,就洗澡换了衣服去公司了。
俞星晚这一觉,睡得很沉。
闹钟响了好几遍,才爬起来。
她下床洗漱,却因为腿太抖摔在了地上。所幸地板铺了厚厚的毯子,她并没有受伤。
到了洗漱间,看到自己脖子上、锁骨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吻痕。
这触目惊心的一片又一片,看得她失声尖叫。
池砚这骚孔雀,到底还要不要人上班了?
她总不能顶着十多张创可贴,去上班吧?
这样的奇观,谁看了都会问一句怎么回事。
她能怎么说?难道要直言不讳道,都是吻痕,小场面。
于是她不得不请假在家休息。
吃过早餐,在收拾碗筷时,手机响了。
这次依旧是陌生电话,但属地是本地号码。
她划开接通键,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说:“俞星晚,你现在心情如何?”
俞星晚觉得奇怪,如果是池氏艺术的人,不会直呼她的名字。
而且这个声音,怎么有些奇怪,像是变音了一样。
“你是谁?”俞星晚蹙眉发问。
“那你就猜猜我是谁?”对方畅快一笑,声音机械但却让俞星晚听出了得意。
俞星晚脑子转了一圈,无语道:“陆元勋?”
陆元勋是因为怕被挂断,才用的变声器。当下被认出来了,他便把变声器拿开 。
他笑出了声,语气欣慰,“星晚啊,我的好星晚。你骨子里果然是还喜欢我的,就算我变了声你还是知道是我。”
俞星晚无语到翻白眼。
陆元勋边笑边说:“难道你就没想过吗?我和林娇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么巧合收到短信,前台还给你房卡让你进去?”
这事儿俞星晚还真没想过。
如果要细想这件事的话,她得感谢那个发短信的人,还有前台。
是他们让她看清楚了,陆元勋的真面目。
俞星晚冷嘲,“你找出发信息的人,就告诉我联系方式。
我要送一面锦旗给他,是他让我有机会看清楚你的嘴脸。婚前被渣,总比婚后被渣好得多。”
陆元勋立马说:“你不问问,那个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替天行道。”
陆元勋嘲讽大笑,“你好歹也是二十三岁的人了,仔细想想背后的原因。他这样帮你,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你。”
“你可以滚了。”俞星晚没了耐心。
“发信息的那个人,是池砚!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家破产,也是池砚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