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转（4）

    五、山中旅途

    兮没有复读，与一位同乡的女孩回到老家。

    兮的爷爷李一直独居在兰山边，李知道兮的痛苦，理解兮的心情。他会带兮到山里去，借着山中旅途宽慰兮的心。

    “爷，咱们走吧。”兮低着头。

    “等等我！”一位女生追了上来，狠狠的一拳打在兮的身上，“一下车就把我丢了，你就那么怕我？”

    “可你还是回来了。”兮吃痛的说，“力气不减当年。”

    “好了好了，琳辣子，一起上山吧。”李笑着劝住二人。

    “看在李爷爷的面子上，算了。”

    三人终于开始行进，兮放慢速度，和琳走在一起。

    “你还好吗？”

    “不好，气死了。”

    “离开我以后，又找过了吗？”

    “啊？没……没有！”琳涨红了小脸，“我看不上他们。”

    “多大的娃娃就找对象了？”李不回头，笑着打趣。

    “爷，这事您不知道的。”兮辩解。

    “对，李爷，这事你不明白的。”琳急忙附和，丝毫没有注意兮在一旁使眼色。

    “你们啊，”李笑着摇摇头，“准有事。”

    “没有的，爷”兮额角出汗。

    “没，李爷，我和兮……唔唔”兮急忙捂住了琳的嘴巴。

    “不攻自破！”李加快步伐。

    天色暮沉，李在一处空地上扎了营，琳跟着兮去找水。根据树木的苔痕，兮很快找到了水，溪水顺着山石倾泻，清澈的水底可见肥美的鱼儿，简易做了鱼叉，两位初学者试图为晚餐添上一道菜。

    “哈！”琳用力投出手中的鱼叉，却是什么也没有中，反而脚下一滑，跌倒在水里。

    “呦，这鱼好大啊！”兮指着琳笑她。

    琳扬起水花，打在兮身上，二人丢下鱼叉，着实打闹了一会，不出意外，兮落败。

    不过二人还是扎了几条小鱼回去，琳是个吃嘴，兮担任了烤鱼的工作，李早早吃完了干粮，没有打扰二人的夜晚。

    山上的野葱简单地点缀了烤鱼，却散发出出奇的香味来。琳盯着兮认真的脸，火光映衬下，兮的暖意又加几分。感受到琳的目光，兮看过去，琳只是别过头，假装没有看兮。

    兮没有说什么，烤好的鱼递给了琳，琳不管烫不烫，囫囵吃起来，吃完抹了嘴就要走。

    “别走！”情急之下，兮拉住琳的手，又马上放开，“对不起！”

    “好啊，那么我就再大发慈悲地坐一会。”

    “琳，我们聊会天吧？”

    “好啊，聊个五毛钱的。”

    “五毛也可以了。”兮低下头，挑着鱼刺。

    “你以后做什么呢？”琳看着兮，“烤鱼吗？”

    “也不失为一条路。”

    “你要去哪里上学呢？”

    “我……”兮无奈地摇头，“逝州。”

    “这名字挺奇怪呢。”

    “好了，没有刺。”兮将手中的烤鱼递给琳。

    “你还是个好人嘞。”琳接下烤鱼，大口吃起来。

    “好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辜负。”

    “我可没有辜负你，”琳似乎想起了她和兮的过去，又笑着说，“谁敢和你处对象，那不得胖死。”

    “罪不至此。”

    “管不住嘴的人尤其远离你。”

    “还有爱吃烤鱼的。”兮笑着看向琳，后者投入的享用烤鱼。

    “对！”琳慢慢停下来，“诶？你在说我！”

    “傻丫头，睡去吧。”

    “好了，童兮先生，五毛钱的时间到了，晚安。”

    琳转身离开，兮一个人守着火堆，望着星空。

    干什么呢？

    养活他自己就可以了，烤鱼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烤鱼了，那把刻着“兮”字的小刀留给了琳。